第304章 東山再起，復歸兩年不晚
美麗的金髮姑娘卧在方烈身邊，方烈躺在草地上看着這不算是遼闊的天空。
已經又過半載，距離離開西川域已有兩年。方烈也成功的在當地發展起來。這些普通的外部遊民一般生的強壯，在羊群疫病被羊氏畜醫治好之後，那些遊民紛紛牽着自己的牛羊來到了羊氏所在的部族。
“我想學習你們的語言……”淡金色頭髮白皙皮膚的女子是方烈沒見過的那種震撼美。自從那次當眾教訓了兩個當地混混之後，方烈便成了許多當地女子愛慕的對象，粗獷的性格，俊美的面龐，以及至高的地位。這些都是後來的事情了。
她的名字哇哩哇啦一堆，方烈不聽，也不愛叫，只叫她一聲羔妹。羊羔，一直是羊氏部族中代表新生的象徵。方烈在一番折騰后重獲新生，便像是羊羔一般，日前的屈辱不再，方烈決定，要成長為一頭壯羊，再殺回去。
那一天總會到來。羔妹與方烈的孩子也出生了，名為方燦。羊氏，衰落於西川，必將再次燦爛於西川。方燦還未長大，新的強盛的羊氏便往回趕去。方烈只知道，要讓自己孩子在懂事之前，將西川取下，讓他知道，自己，和他的父親，一直是西川草原養着的一批人，老祖先在那裏，自己也會在這裏，一直未變。
大部隊般的，浩浩蕩蕩往回殺去了。方烈此次便是萬架牛車，千架馬車，數不盡的羊群，數萬人的追隨。前朝中原的皇帝御駕親征也沒有這般架勢。
已經過了兩年，南蠻人還在不斷地對積貧積弱的中原發起進攻。但久攻不破，聽聞中原有一種天賜之寶，名為越王劍，有越王劍在，整個中原便是堅不可摧。不管之前八位劍主有什麼瓜葛糾紛，在中原危難之時，便是共聚一心。
而西部倒還算是平穩，大鼓族的人也都壯大了起來，將近有個五六千人，相較兩年前人口增長了一倍左右。但定期的繳納物資，讓大鼓並不富裕，荒季，甚至會有餓死人的情況出現。沒錯，諾大的西川域，也會有出現荒季，南蠻和大鼓聯合消耗這片土地，便是兩年時間，讓這片曾經居住着上百個部族的草原，荒廢了。
第一支箭是羊角弓打出的。方烈站在首隊的高高戰車之上，一箭射下了那面不像南蠻不像大鼓的旗子。
“兄弟們！該來會會我們的老朋友了！看來這兩年他們過的並不好啊！當初寧死不改變的旗子卻綉上了南蠻的三頭鳳！可笑！”
“可笑可笑！”下面人震天動地的呼喊着。震得大鼓邊界狼煙死期。上瞭望塔觀察的人也紛紛被方烈兩箭射下。
方烈站在高處，看着四周，那背後的海域如此熟悉，自己又回來了。當年被一路趕殺到這裏走頭無路，也不曾有船隻渡海，徒步跨海中少了一半的族人，不用大家說，方烈自己心中便是受盡煎熬。說不定，當時一念之間，自己的旗子上綉個不羊不鳳的傢伙也說不定。
再次看向那片海，充滿希望。
“邊哨就這幾人，大家往裏面進軍！”方烈粗狂的嗓音吼到。部隊便像是遷徙的群居動物一般，壯士在方陣的周邊，婦女兒童老人物資都在中間。
“燦燦，你要回老家了哦……”羔妹笑着逗着懷中孩子，坐在馬車中一點也不懼怕，即使在離首隊很遠的地方，那方烈安穩人心的聲音依然能夠聽得很清楚。
大鼓的大蒙古包內，大鼓王正飲酒作樂，卻不知危險已經接近。
“報——不好了不好了……”一個侍從慌忙從帳外衝進來。
“哪個叫你不打招呼的？”大鼓王十分不悅。“還能有什麼不好的？南蠻那邊又讓交多少牛羊？我們的牛羊生犢子可沒老鼠那般快啊！”
“不是交牛羊，是……是羊氏！羊氏回來了！”侍從滿面驚恐的說到。
“羊氏？哪個羊氏？”大鼓王醉醺醺的問到，絲毫不記得當年西川域那些被滅的部族。介季，羊氏，等等……皆如此。
“羊氏！方烈那個羊氏！最後往海邊逃走的那個部族。”侍從咋咋呼呼的，讓大鼓王甚是不悅。
“行了行了，想起來了！不就那個幾百個人的部族么？別說現在，就擱以前，他們也不是我們的對手，我們叫大鼓，驍勇善戰，西川域可沒比得過我們的。”
“可是……”
“別可是了，就算他們能翻得出花來，我們那些牛羊也不是白交的，南蠻不是保着我們呢嘛……”大鼓王往酒桌上一躺，便不省人事。
“糊塗啊！今日不比往昔啊……”侍從無奈的出了帳。
“給我殺！”大鼓王在醉夢中彷彿聽見耳邊有千軍萬馬殺過，踏入夢中來。“都怪那侍從，驚擾我的好夢……”一邊嘟囔着，一邊翻了個身。
“王！不好了！還是逃吧？”進來兩個將士左右兩邊將臃腫的大鼓王加起來便從帳后逃走了。
“你們做什麼？好大的膽子！”
“王！羊氏殺過來了，騎兵殺步兵，如割草芥啊！”侍從驚慌的說到。大鼓王便一下酒都嚇醒了。
“羊氏？真的是那個羊氏？”大鼓王依然不信，當年那個五六百人的隊伍應該死在半路才對，可怎麼會又在兩年後殺回來？“你可看清楚了？”
“千真萬確，戰車有近兩尺高，方烈便站在上面，兩年前我們叛逃，還殺了他們的使者，他們不會忘記這個的！”侍從倒是記得清清楚楚，作為大鼓王的親信，至始至終，一幕幕都記得。
“快備馬車！我要去找南蠻王！”大鼓王明顯有些慌張，連忙被兩人架走。
“殺啊！”前邊的士兵還在奮力拚殺，皆被方烈鐵一般的新軍踏得只剩狼煙。
“王跑了！王跑了！”後方不知誰喊了一聲。前方陣型立刻混亂起來。
“大家停手！”方烈一聲吼叫，雙軍便都停下手中刀劍。
“大鼓的族民們！看清你們王的樣子了么？現在放下武器，還有機會。”方烈揮動手中旗子說到。“你們中，願意歸順的，派一個代表，把這面羊頭旗插在那個營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