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定親
夜晚,萱憂坐在一顆大樹的枝椏上,她的身影被濃密的樹葉遮擋,並不擔心會被人發現。她的目光一直盯着主殿那邊。
腦海想着魏天席與田兮晨兩人定親儀式,心裏酸澀不已。
那邊燈火通明,人聲鼎沸好生熱鬧,這邊形單影隻,孤獨落寞。這時,樹底下一名丫頭和一名小廝小心翼翼的走了過來。
萱憂原本沒心思關注這兩人,只聽那丫頭開口:“你怕什麼?三小姐和魏三公子定親可是大事。我聽說這定親宴會都要舉辦一周時間,以後的婚宴要舉辦一月的時間。如今正是熱鬧的時候,那些管事根本無瑕顧及這裏,我們已經有很久沒做了,我有點等不及了。”
“小寶貝你等會,這地方也太空曠了,不怕萬一就怕一萬,要是有人過來,我們連個避難的地都沒有。你跟我過來。”
萱憂就看着兩人纏綿悱惻、卿卿我我的走進了小樹林。
光是定親就是一周時間,萱憂想想也對,畢竟百勝侯在八大諸侯中排在第二,其魏侯也在中游,兩大諸侯聯姻自然要辦得熱烈一些,這可是彰顯地位和財力的時候,若不是元皇下達過命令,任何宴會不能超過一個月的時間,憑藉兩大諸侯的性格,這婚宴至少擺上一年的時間。
畢竟每個修士的壽命都很長,在每個修鍊階段壽命都會增加。其道侶可是陪着自己走過無數歲月的人,婚姻只有一次,自然想辦得隆重一點。
就在這個時候,萱憂看到百勝侯府上空形成一道五彩閃電,散發四周,一道人影從中間緩緩的走了出來。
那人身穿灰色長袍,滿頭銀髮,滿臉皺紋,在他走出來的那一刻,熱鬧的百勝侯府頓時變得鴉雀無聲。靜謐的望着那位老者。
於此同時,到場的百勝侯夫人與魏侯兩人上天,恭敬的對着老者開口:“見過平陽護法,不知道平陽護法此次過來所謂何事?”
平陽護法看了百勝侯夫人和魏侯一眼,點了點頭,伸出右手只見一道黑色的捲軸出現在手中。那黑色捲軸一出現,一股強橫的威壓散開,一聲龍吟響起。
百勝侯府內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跪了下來,露出恭敬且崇拜的神情。就連天上的百勝侯夫人和魏侯兩人都是如此。
坐在樹杈上的萱憂只是聽到一聲龍吟,並沒有像其他人那樣行跪拜之禮,只是看出平陽護法手中捲軸來歷不凡。
“賜婚。”
平陽護法展開捲軸,念出兩字時,只見捲軸中的字化作兩道光繩,飄向田兮晨和魏天席面前,然後環繞在其手腕上。
“元皇說了,此繩繫於緣起,毀於緣滅。”
話語說完,平陽護法將手中的捲軸遞給魏侯之後,轉身走進五色閃電形成的大門,消失不見了。
因為有元皇的賜婚,此次定親意義非凡,上至諸侯貴親,下至散修平民都已經知曉此事。場下的魏天席臉色變得異常難看。
定親之事是他的權宜之計,他並非有心和田兮晨結親,可如今有元皇賜婚,這事情就變得複雜了。
手腕上的紅繩光亮,他仔細思索着平陽護法的話:繩繫於緣起,毀於緣滅。這話說的很明白,就是說明了本皇祝福你們兩人,可終究是否在一起還需要看你們自己。
定親宴會一直持續着,沒有間斷,百勝侯府中不斷有人道賀,認識的不認識的都會來此。
萱憂看的太久,也覺得索然無味,就悄悄的回到自己的住所,躺好後腦海中不停閃現着平陽護法拿出聖旨情景。
“事情終究是不可逆的。”
“嘭嘭。萱憂姑娘睡了沒有?”
萱憂聽出聲音是彩荷,起身打開房門。彩荷端着瓜果走了進來,笑着開口道:“就知道姑娘沒有睡覺,聽說這些瓜果吃了能夠提升元力,我特意給姑娘拿了一些過來,想必對姑娘有用。”
“姑娘你放心,這些瓜果都是尋常物品,這場面都是各自忙各自的,不會有人注意。姑娘快來吃吧!”
萱憂看了果子一眼,知道這果子名為凝霜果,果肉多汁蘊含著元氣,也算是修士常吃的果子。
“謝謝你。”
“我知道姑娘一個人不好受,不過有些事情既然已經註定了,就不要去想了。”彩荷拉着萱憂坐下,拿了一個凝霜果給萱憂。
萱憂接過凝霜果,開口詢問道:“田戰岳去哪裏?”
“具體去哪裏了我也不知道,不過少主連夫人都沒有通知,只是留下一封書信就離開了,連回來時間都沒有說,此前夫人還派人搜尋過。”
萱憂聽聞這話,心裏尋思着並沒有繼續追問,也知道彩荷這丫頭知道的少,問了也是多餘。
等到第二日,萱憂被彩荷叫醒,伺候着洗漱,穿好衣衫準備出門的時候,只見一名小廝走了過來。
此人面生,而且衣着也不是百勝侯府中的服飾,彩荷快走一步,將其攔下詢問:“你是何人?”
那小廝看了萱憂一眼,開口道:“萱憂姑娘,我家公子與你有約。”
聽此話,萱憂知道是魏天席派人過來,對着彩荷開口道:“彩荷,我這裏沒有什麼事情,你去忙你自己的事情。”
說著,萱憂便跟着那名僕從離開,一路上萱憂感覺自己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深怕此行會被人發現。
等出了百勝侯府,看着張燈結綵的集市,萱憂緊緊跟着那名小廝,走了好長一段距離,進入一個看起來很簡單的藥店。
“萱憂小姐,三公子在裏面等着你呢!”
過了藥店廳堂,那名小廝掀開通往後院的門帘,萱憂正好看到魏天席與一位年老的藥師交談。
見到萱憂進來,魏天席大步朝她走來,將她引領到那名老者的身邊,介紹道:“這位就是黃龍藥師,一直幫助田兮晨調配藥丹。”
“你且過來讓他看看,你臉上的疤痕有的治療嗎?”
萱憂走了過來,讓黃龍藥師看了看臉上的傷,後者一見萱憂臉上的傷,就知道是什麼情況,畢竟這一切都出自他的手。
隨即他搖了搖頭,朝着魏天席開口:“三公子帶來的人,我恐怕幫不了。”
魏天席雙眸一凝,嘴角一揚,冷笑道:“我知道你是田兮晨的人,忠心為主我很喜歡,但是助紂為虐的人我就不會放過。”
“這位朋友與田兮晨沒有任何恩怨,當初只是與我說了一句話,她便下此等狠手,你說你這個幫凶是不是有些罪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