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蛟龍出世 第四十章 無法抗拒
權利和權色交易被世人認為是最骯髒的交易,可這種交易卻屢禁不止,如今更是屢見不鮮,因為從沒有人從根源解決問題,所以這種交易背後的陰暗,血腥,殘忍,無情往往令人髮指。——
王振知道對方假意推辭實際上是想探他們的口風,對方想知道自己找他辦什麼事,因為辦得事情不同,價格自然不同,在這種權利交易中有一句不為人知的格言——“錢分多少,事分大小,錢多事大,錢少事小”。
王振自然明白跟這種官場老狐狸打交道只能開門見山,於是道,“章社長,我這表姐做的生意,說出來您也知道,不過這忙還得您關照,別人也沒您這麼大的能耐”。
“哦?”章德志被對方的馬屁拍得春風得意,心裏也暗自疑惑,這位看上去文靜嬌滴滴的美女能做什麼生意,竟需要他一個市共和社的二把手照顧,臉色一變道:“那是什麼生意?難不成還能殺人越貨嗎?我看這位小娟姑娘生得嬌美柔弱,像一個知書達禮的富家千金,生意場上的事情交給那些粗漢子處理就行了,何必親自勞神勞力呢?”說完又色眯眯來地看了鳳娟一眼。
聽了章德志的話,王振被剛拿起的一口茶水給嗆到了,咳嗽了一聲道;“我就說章社長的眼光非比尋常,果然目光如炬,神機妙算,一下就猜中了表姐做的生意,小弟佩服,佩服”。
章德志被對方的話說得莫名其妙,心想:“我什麼時候就猜中了對方做什麼生意了?你這馬屁也拍得也太虛偽了吧”,面上卻不動聲色問道“那需要我做什麼呢”。
王振見對方終於說到正題了,玩世不恭的表情也變得嚴肅起來。
“章社長,想必您也聽說過帝盟吧?”王振試探着問道。
章德志一聽帝盟兩個字,目光一凝,這下終於明白過來,對方剛說自己猜中了鳳娟做的生意,回想一下自己確實說了一句,“那是什麼生意?難不成還能殺人越貨嗎?”
章德志再仔細回味了這一句話,又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銀行卡,一切都恍然大悟,迎刃而解了。如果對方是帝盟的人,那做的生意和殺人越貨還真沒有兩樣了。
至於帝盟,他這個共和社二把手當然了解了,濱海市新晉的三大地下勢力之一,前段時間公子俱樂部和其爭鬥火拚,白方上針對帝盟的一系列打擊行動,就是他一手組織領導,當時封了不少場子,也抓了不少人,為此還受到了領導稱讚。
“倒是聽說過,莫不是這位小娟姑娘是帝盟的人?”章德志裝作一副知道不多的神情,其實他心裏更奇怪的是,要說自己那可是帝盟的仇人了,為什麼對方還會找上自己呢?
“正是”,王振點了點頭道。
“帝盟的情況我也知道一些,他們與公子俱樂部之間的矛看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你們現在找上我,我也確實幫不上什麼忙嘛,今天這頓酒的心意我記下了,告辭了”,章德志恍然地點了點頭,說罷準備起身離去。
王振機靈地站起身來,端起面前的一杯酒,另一隻手按着對方的肩膀道:“章社長,小子敬您一杯,喝了這一杯再走也不遲啊,我想章社長不會不給在下這個面子”。
王振這舉動很是機智,如果直接按下對方未免太失禮唐突了,但是在敬酒的時候,自己站着把對方按着坐下,那就是一種敬意了。
章德志順勢便坐下來受了對方這一杯敬酒,其實他也不是真要離開,這只是權利交易局中的一種談判手段而已。因為只有自己感到為難,這樣在談判中才能獲得最大的收蓋,章德志這種官場老狐狸對這一套玩得自然是爐火純青。
“小王,你這個忙確實難辦,公子俱樂部後面的人可不是我撼得動的”,章德志左右看了一眼,小聲顧忌的道。
王振見對方語氣稍緩,心裏一喜,笑道:“章社長的顧及我們當然清楚,怎麼可能讓您為難呢?”
“哦?”章德志見對方話裏有話,疑感道,“說說看嘛,只要不是很為難,我還是樂意多交個朋友嘛”。
王振看了一眼和章德志一起來的司機,只聽對方擺手道,“放心,小李是自己人,但說無妨”。
王振點了點頭,慢慢說道:“公子俱樂部依仗的不過是背後的大樹和蕭氏集團用金錢來維持的關係網,倘若蕭氏集團倒閉,這棵大樹能否連根撥起呢?”
“難,難,難”,章德志眯着眼睛連說了三個難字。
“章社長是指蕭氏集團,還是背後的那棵大樹呢?如果是蕭氏集團,那我再告訴您一個秘密,興許您不會覺得那麼難了”,王振意味深長的一笑道。
“哦?”章德志志面色狐疑道,“王少有話儘管說”,他心想對方手裏難道還有更強的底牌沒有表露嗎?
“章局長應該也知道天意實創集團創始人劉心劉總吧”,王振諱莫如深的道。
“這個自然,劉總現在可是我們濱海的名人,華夏十大傑出青年的濱海代表,關於他的從商經歷,都被傳成了神話,莫非?”章德志接下來的話沒有說出來,但是隱隱也猜到了什麼,他等着對方繼續說下去。
“劉總正是我們帝盟的軍師,我想要不了多久,章社長就能聽到蕭氏集團的一些消息了”,王振十分自信的道。
“哦?”章德志這一下倒是真的驚疑,天意實創集團這段時間在濱海商界如日中天,只是他沒想到這麼大的集團公司是其帝盟在背後,他一番躊躇不定,然後還是搖了搖頭道,“難,難”。
“此話怎講?”王振這下有些不明白了,他都已經向對方透露了這麼多的底牌,難道對方還有所顧忌嗎?
“你們都小看了一棵大樹,一個小樹苗能夠成長為大樹,必然盤根錯節,想撼倒必然極為不易”,章德志道。
“既然大樹推不倒,那就挪個地方”,王振略作一番思索道。
“哈哈……果然是少年多智”,章德志眼中精光一閃點了點頭道,“如果大樹能移,前面的道路就開闊了許多嘛”。
“這麼說,章社長是同意了?”王振興奮地一拍手道,“如果那一天到了,章社長又能更上一層樓了,我這裏先道喜了”,說著手上一推,將張金卡推到了對方的手心下面。
“好說好說,大家都是朋友,既然是朋友,朋友有難幫扶一下也是章某分內的事”。章德志將手中的金卡移到身邊司機面前,後者很默契的收到了口袋中。
一切不言而喻,王振見任務已經完成,也跟着對方大笑,隨即和鳳娟一起站了起來再敬了對方一杯道:“章社長果然是豪爽之人,這只是見面禮,後面免不了麻煩您,望您多多幫襯“。
“和王少這樣的年輕人交朋友,我也很歡喜嘛,以後能幫的上忙的,儘管說嘛,不要像今天這樣搞一大桌子菜又吃不掉,太客套了嘛“,章德志嘴上說著,臉上笑着,這一場酒席相聊投機,皆大歡喜。
在這些天裏,王振和鳳娟東奔西跑,忙於各種交際,從共和社副社長到濱海各大分區的區社長,大大小小的實權人物都約見了一遍,在酒宴上的內容都是如出一轍,自不必多說。
不過很多人都知道,在一次次的暗地談判之後,濱海的天馬山就要變了,他們甚至已經感受到了黑雲壓城城欲摧的急切和壓迫,在這種關鍵時刻,他們彼此之間都達成默契,因為在絕對的利益面前沒有人會克守原則,而選擇有利自己的陣線才是重中之重。
他們比任何人都清楚,一步走錯,滿盤皆輸。
完成任務后,鳳娟很守信用的告訴了王振當初是誰向帝楓推薦的他,而這個人讓王振大跌眼鏡,意想不到。
在忠生堂,王振一路氣沖沖地走了進去,路上兄弟們與他打招呼,他都沒有搭理,他氣呼呼的走進一間練功房,看見帝生正在打着沙袋練拳腳功夫。
“喂,小子,你是誰?走錯地方了吧”,帝生看到王振走了過來,他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臉上表情誇張的喊道。
原來這時候的王振外表已經胖了一圈,因為前段日子一直在高強度鍛煉,可是這些天他不僅落下了訓練,還在外面還大吃大喝,所以身材着實反彈了少。
“大哥,原來是你把我坑了,這賬咋算?”王振知道對方在取笑他,心裏正憋着氣,但是自己又不是對方的對手,於是委屈的質問道。
“這是美差啊,一般人還輪不到呢”,帝生笑着說道。
“大哥,你看看我這張臉,再看看我這身肉,好端端地從一個型男變成肉球了,以後還怎麼泡妞”王振苦着一張臉道。
“哈哈哈……”,帝生大笑着,走過去伸過手捏了提對方臉上的橫肉繼續道:“說不定現在的小姐姐都喜歡有肉感的,我看着挺可愛”,說完,又繞着對方轉了一圈。
“你說你現在這一身肉,是不是更抗打了呢?我來試試看”,帝生突然怪笑一聲,說著擼起袖子就要動手。
“君子動口不動手啊”,王振聽了趕緊閃開,與對方拉開了距離道。
帝生一臉詭笑着向對方逼近,陰陽怪氣地說道:“聽說有人要拿我的腦袋去敲榔頭?”
王振一聽,心想一定鳳娟那死丫頭,對方居然告密,不過他卻裝作不知道似的問道:“大哥,大哥,是誰大膽呀?”
“不知道哪個臭小子,讓我知道,我倒想看看是他腦袋硬,還是榔頭硬”,說著又慢慢向對方靠近了幾步。
王振很快發現了對方的意圖,緩緩地踱着步子與對方兜着圈子,臉上義憤填膺的說道:“大哥,你告訴我是誰,看我不銷他“。
“哦?”帝生表情故作懷疑:“怎麼聽說,那個臭小子是你啊”。
“怎麼會?我對大哥你的敬仰之情有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如洪海泛濫一發不可收拾,是誰也不可能是小弟我呀”,王振一邊說著一邊又向後退了兩步,再次與對方拉開距離。
帝生看着對方那討打的笑臉和裝傻的神態,大喊一聲:”看招”,說著與對方相隔三四米的距離騰身一躍,兩腿在空中連踢了數下,眼看就要擊中對方了。
只見王振微胖的身子向左邊一閃,躲開了對方的攻擊。
這時候帝生的身形已經逼近,體手探出向對方抓去。
王振被對方這一招雙龍探海的擒拿硬生生逼退了兩三步方才站穩。
“好,有兩下子,看來你這身肉沒影響你”,帝生大喝一聲,說著右腿橫掃而出,王振此時已經來不及能閃,架起胳膊擋了下來,頓時從胳膊處傳來一陣酸麻。
兩人就這樣你攻我守的打了幾十個回合,最後帝生飛起一腳踢在了對方胸口,王振應擊倒飛而去。
王振摔倒在地上,苦着臉看着對方,使勁地擺手道,“不打了,不打了,再打我就散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