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1章 和談
大隊伍浩浩蕩蕩的在路上行走,趙謹言連隱藏的意思也沒有,甚至深怕護送的寶箱不夠顯眼。
影衛走到馬車旁稟報,“主子,探子又來了。”
“不必理會,一會休息期間,你去把前頭的箱子打開,讓他好好看看我們的實力。”趙謹言吩咐。
這場仗本來可以用談判來制止,如今他連談判都懶得談,這路上直接讓他父親看清形勢,把自己的妻子,他的兒媳婦安全的送回來,如此是最好不過。
若他想要以武力來掌控他,也不是不可以,只怕到時候只剩下玉石俱焚的局面。
趙元貞聽着探子的彙報,眉頭越擰越深,真就和他預想的一樣,趙謹言把那份驚世圖紙給實現了,而且看來比夏如畫保守的想法更加前衛。
“王爺,是否該召見夏姑娘?”心腹齊偉再次詢問。
趙元貞忍耐着,糾結了好一會,終於鬆了態度,說:“去吧,帶她前來。”
他並非嗜血之人,就算是開戰,那也得在得到他想要的結果的前提,實在想不明白,清陽那招為何會失敗,心裏忍不住腹誹,兒子究竟圖她什麼?
夏如畫意料之中的跟着侍衛的帶領,臉上帶着小許的得意。
對此,趙元貞微眯起銳目,負氣的移開目光。
見他沒有開口詢問,夏如畫反客為主,逕自坐在他面前,斟滿了茶水遞上前去,說:“公公,喝口茶,我們還有好多話要談。”
“不許你喊我公公,不倫不類,叫我王爺!”趙元貞語氣刻薄的說著。
“好吧,王爺,敢問你是北狄國的什麼王爺?”夏如畫有求必應,實在不明白公公哪裏不倫不類了?這裏的太監又不叫公公。
“何時輪到你來發問?”趙元貞冷斥。
夏如畫一怔,“誒?我不是有了資本和您談判了?”
“本王可以和謹言談。”他說。
夏如畫轉了轉杏眸,搖頭說道:“照我對謹言的了解,你這個只有血緣上的父親,還不如父皇對謹言的影響,您大約還不知道,謹言的感情很缺乏,你對他而言只是個拋棄妻子的渣爹,如今還囚禁他心愛的妻子,更別說你暗地裏對他使用的手段。”
此時謹言該恨透他了。
又說:“若非有我在手,搞不好北狄國早就陷入戰亂之中了,所以能動手,他是絕對不會和你坐下來談判的,因此,我的存在很有必要,我絕對可以代表我家相公來和公公您和談。”
她理據十足,確實是比普通女子要聰明,趙元貞鬆了態度,說:“你要和本王談什麼?”
“自然就是你是如何從一個南充朝國君,搖身一變變成一個擁有超前智慧的北狄國王爺,莫非您娶了北狄國的公主什麼的?”夏如畫忍不住猜測。
“本王何須做這些,當年北狄國亦是本王征戰過的國家,如今的國君還要尊稱我一聲王叔。”趙元貞說。
“不對啊!按照這個維度勢力的劃分,古羌國也只能算是平庸的國家,真正強大的是北狄國和東裕國,還有南充朝,就算北狄國和南充朝是友邦之交,那一致對外的東裕國才是勁敵,為何您會折在古羌國的戰役里?”夏如畫說出疑點。
“誰說本王折在古羌國的戰役里?那時天有異象,本王被帶到你的世界裏去,否則古羌國區區小小的戰役,哪能傷本王分毫。”這些事情也沒想要對她隱瞞,於是像回憶一般的閑談。
“我明白了,所以身為戰神的你在和古羌國的戰役中失蹤,南充朝國內大亂,一些有心人便把罪責放到古羌國身上,以訛傳訛,也就強化了古羌國的戰力。”夏如畫分析道。
趙元貞正眼看了她一眼,說:“沒錯。”
“所以你不是從十幾年前的那次穿越到的現代,而是更久以前,若是這麼算的話,您只能是在二十幾年前和我娘親一起回的現代,也就是第一次召回,這麼算來時間點是得到解釋,可解釋不了您是如何通過時空機器到的現代。”夏如畫說。
“誰說我是通過機器到的現代?單雙兒一開始甚至連我到過現代都沒發現,是看到我默寫的藏書閣才懷疑的。”趙元貞說。
“我娘親和你見過面?”
“我與他們本來就相識,那時候夏佟旭還只是趙勵的門客,根本不值得我去關心,十幾年前,單雙兒冒充東方無雙,追尋彥兒才找到我,許是彥兒所學到的知識讓她有所懷疑,說到底她根本不是真心實意要關心彥兒,打着慈愛的名號,把我精心栽培的彥兒給毀了。”談起過去,趙元貞目光透着冷漠。
“哇!這當中竟然如此曲折,話說您想要把東方彥御打造成什麼樣的人物?”她又問。
趙元貞看了她一眼,臉上帶着傲氣,說:“明君,一統天下的明君。”
夏如畫不認同的搖頭,“向來一統天下的只有暴君,你怕不是學歪了。”
“荒唐!這個落後的時代,必須要循序漸進,唯有統一了,才能談其他,還政於民是最後的結果。”他終於說出自己的理想。
“還政於民以後呢?您可有想過?”
“自然就是迎來新局面。”
夏如畫無奈失笑,“哎喲!我說公公啊,您天真得可以了!”
“本王說了不許你喊我公公。”她語氣的輕蔑讓趙元貞升起怒火,大手重重的拍了拍桌子,桌面上精緻的器具跟着抖了抖。
夏如畫無視他的怒顏,逕自說道:“在現代,創造新局面前後大約要經歷一個世紀,而且還是有其他國家的對照下,經濟的發展,百姓的知識,乃至於其他蠢蠢欲動的異心,這些全部都要與時並進,東方彥御能活多久才能把你的夢想實現?”
“彥御完成不了的,還有他的子祠可以完成。”這些他自然是想到了,不過他能造就一個東方彥御,自然就可以成就另一個。
“那您能保證能一直監督這樣的成長不出現一絲紕漏?”夏如畫質疑。
“只要教育得當,何須監督。”他自有一套想法。
“好,就當所有一切按照您的想法進行,難保期間會有其實反對勢力的崛起,您又能分身有術去應對?”她繼續質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