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一章 城破人亡
蘇博文早就不願意去浪費時間理會朝廷上的事情，事實上如果不是事情就恰巧走到這一步，說不定他也不會參與到運送戰馬的事情上。
眼見着蘇博文態度堅決，札木合反倒是瞭然一笑，看向蘇博文的目光多了幾分讚賞。
不是所有人都願意在最輝煌的時候選擇放棄一切，這樣的勇氣可不是任何人都能夠擁有的，但是不得不說蘇博文此番舉動，當真是令人佩服至極。
感受到札木合的目光，蘇博文眼中仍舊帶着笑意，他看向札木合，道。
“你是不是覺得現在的我和以前不同了？”
“是啊，不過也能夠理解你，經歷的事情多了，肯定會有所捨去，這很正常。”
札木合雖然不是特別清楚沈白晴同蘇博文之間究竟經歷了多少事情，可是他很清楚陛下的手段和心機，如今沈白晴同蘇博文怕只怕再也得不到陛下的信任。
不過這樣也好，陛下的信任有或者是沒有，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沒有多少意義。
蘇博文看向札木合，試探道。
“我想這一次朝廷同西境征戰一事，你向來是比較有發言權的，不知道你如何看待此事？”
同蘇博文對視的一瞬，札木合喝了一口酒，道。
“如果是以前，說不定朝廷一定會大獲全勝，只是如今那西境也是兵強馬壯，加上之前陛下對蘇家所做的事情，估計在朝堂之上不少人都為之寒心。我聽聞之前蘇記還能給朝廷賺不少銀子，只是自從蘇記被陛下攬過去之後，蘇記的收益不佳。”
聞言，蘇博文沉默無言，當初蘇記是陛下旨意要走的，如此一來，和他倒是沒有關係。
見蘇博文沒有多少反應，札木合繼續說道。
“穆武將軍的年紀也大了，想來是不能一直征戰沙場的，這一次朝廷若是輸了，怕只怕老百姓的日子們不會好過。”
“那草原呢？”
見蘇博文還是關心草原的情況，札木合眼中滿含笑意。
“放心吧，西境對草原沒有多少想法，倘若西境真的鬼迷心竅想要對付草原，大不了就和西境的大軍決一死戰，反正這些事情對我們草原百姓來說，不算什麼。”
札木合的心態反倒是令蘇博文羨慕，不過蘇博文很清楚不是所有人都會有札木合的心態的，要知道如今的草原早已是今非昔比，西境就算是想要對付草原，也要看看究竟有沒有那個本事才是。
“那就好。”
“博文兄，既然你來了草原，那麼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嗎？”
見札木合詢問自己，蘇博文眼底閃過一絲笑意，道。
“好不容易可以不在陛下的眼皮子底下，自然是打算去邊境城看看，想來已經好久沒有前往邊境城了。”
“嗯，我也好久沒有去邊境城，不如我們一道前往？”
“甚好。”
就這樣，蘇博文和札木合一起從草原出發，啟程前往邊境城。
當人馬來到邊境城的時候，發現邊境城已然是城門緊鎖。
見此，蘇博文眉頭微蹙，札木合道。
“半個月前我的人還來到邊境城，當時還好好的，現在這是……”
札木合後面的話沒有說完，和蘇博文對視的一瞬，札木合就知道這件事情絕對沒有那麼簡單。
如此，蘇博文吩咐手底下的暗衛用輕功先行進入邊境城，從裏面將城門打開。
城門打開的一瞬間，眾人看到街道上無盡的屍體后，甚是震驚。
蘇博文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邊境城居然會遇到這樣的事情，就連一旁的札木合也是沉默不語。
人馬在邊境城的主街走着，所到之處皆是屍橫遍野。
可想而知在邊境城究竟發生了什麼，蘇博文同札木合還注意到有西境軍的屍體，蘇博文拳頭緊握，他認定這件事情絕對沒有那麼簡單。
蘇博文同札木合的人在邊境城走了一大圈，沒有看到一人生還。
蘇博文同札木合皆是沉默無言，蘇博文覺得邊境城突然全部滅亡，此事甚是蹊蹺。
就在他們以為會一無所獲的時候，發現了邊境城內小股的西境軍，他們兩伙人合力將那些西境軍全部剿滅。
蘇博文讓暗衛聯繫邊境城的暗衛紛紛趕來，札木合也傳消息給草原，草原也在派人前往邊境城。
蘇博文的人控制住城門，城門仍舊是關着的，蘇博文還命人在城門口設了許多機關，只要是敵人，便可萬箭穿心。
當初沈白晴同蘇博文還在邊境城的時候，為了防止會產生意外，沈白晴就命人在邊境城的宅子準備了地宮，裏面有許多的刀槍劍戟，為的就是以防萬一，沒想到今日倒是用得上。
府里原本看守的人都還在，不過是躲在了地宮裏。
蘇博文同札木合等人暫時住在府里，蘇博文得知邊境城還有活着的人，便命手底下的人找尋。
很快，酒樓老闆出現在蘇博文面前，見此，蘇博文難免有些激動，道。
“蔡荼，怎麼樣？邊境城如今損傷如何？”
“侯爺，放心吧，活着的百姓已經被我們安置在地窖里，只是不是長久之計。”
蔡荼沒有想到會在邊境城遇到蘇博文，如此一來，大可安心許多。
在知曉邊境城並不是全軍覆沒，蘇博文也算是安心許多，他看向蔡荼，吩咐道。
“將百姓們都帶出來，我已經命人將街道上的屍體清理掉，百姓們暫時安穩，不過還是要多些準備，我們的人都在嗎？”
“嗯，都在。”
“好，把人都聚集起來，往後總有能夠用得到的時候。”
“是。”
蔡荼雖然不清楚蘇博文的用意，不過蘇博文既然如此說了，那麼他就按照蘇博文說的去辦就好了。
蔡荼這邊將百姓們都暫時安置好，蘇博文夜裏卻是在月下飲酒。
札木合來到蘇博文的身邊，見蘇博文如此，札木合勸道。
“博文兄可是因為邊境城的百姓們而憂心？”
“嗯，正是。”
蘇博文很清楚自己是不能將這些百姓們安置在靖州的，靖州說到底也不是他們蘇家的底盤，加之陛下那裏還在盯着。
如此一來，此事倒是有些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