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自由
雖然儘管這個給她寫下這四個字的人,是一個沒有手臂,甚至終生也無法跟她交談的,只能依靠雙腿寫字進行溝通的殘缺的男性,但對於爍子涵來說,這無疑是給她一股莫大的能量,她忍不住,抱住呂遷,把頭放在他的肩膀上道:“謝謝你!今天晚上我們就離開這裏,回爍國去,我哥哥肯定會給我們做主的!”
呂遷用胸口推開了爍子涵,望着她的眼睛,搖了搖頭,繼而又到書桌前,刷刷寫下幾個字。
爍子涵走到他身後看着,他寫道:“再等等,我還有些事情沒有做完,只差一點點。”
爍子涵疑惑道:“什麼事?要多久,我怕他們又抓我去審問。”
呂遷寫到:“最多三天,三天後,我們一起走!”
爍子涵想了想,道:“三天應該沒有什麼問題。你是做什麼,可以告訴我嗎?”
呂遷在紙上寫到:“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爍子涵點了點頭道:“那好吧,我等你三天。”
在這短短的三天時間裏,爍子涵幾乎沒有見到呂遷有什麼大的活動,只是偶爾有個人穿帶整齊,帶着帽子的少年前來找過他幾次,拿走了一些看似有一定份量的書信,以及出門上過幾趟廁所,其餘時間都在埋頭寫着什麼,有時候,甚至爍子涵睡到半夜醒來,仍然見到呂遷在書桌前忙碌的身影,好幾次她都試圖勸阻,呂遷只是對她寫到:“時間不多了,我得抓緊點。”
爍子涵也就不再進行勸阻,只是獨自休眠。
同樣的三天,對於岩晉來說,是生與死的鬥爭,是肉體與靈魂的洗禮。
他躺在插滿各種針頭器械的超現代的醫療器械的房間裏,口中的儀器探頭直入五臟六腑,他的血管隨着某種液體的滲入,血管的青筋凸暴而起,四肢皆被控制,飢餓痛苦的交疊,令他生不如死,難受至極。
房間裏的大面積的白皙的燈光,冰冷的一天二十四小時照徹着8他,他的頭固定得只允許看到這麼一盞白質燈管了,岩晉甚至痛的流下了淚水,可是卻又無法改變這一現狀,他不禁絕望的在心裏問自己:“也許我要死了吧…就這樣死了嗎?”
想到這裏他的眼淚又流了下來,繼而情緒異常暴怒,他在心裏這樣告訴自己:“不!我不會死的,老天不會讓我就這樣死去!我要活着!我一定會活着出去的!”
也許是意念感動了上天,有人過來看了他一眼。
是個藍頭髮紅眼珠的女人,她五環立體凸出,偏向地球上的歐美人。
岩晉望着她,在心裏叫到:“求求你救救我!嬌英!”經過幾天的科研人員的聊天,他已經牢牢記住了這個女人的名字,是的,嬌英,那個因為不認同李基德做法時常與之爭論的女人,嬌英。
嬌英面無表情的關掉了幾台設備,開始手忙腳亂的解開了岩晉身上的各項儀器,至始至終,沒有說話。
自由,兩個字在岩晉解脫束縛的身體裏誕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