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金蠶蠱毒
陸凡是個有仇必報的人。
他雖然不會主動去挑釁別人，但別人故意針對他，他也會想方設法報復回去。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人若犯我，斬草除根。
黃主任和方夫人三番兩次針對他，他肯定要報復回去。
現在，這就是機會。
方夫人臉色有些難看，她趾高氣揚囂張跋扈習慣了，從來都是她訓斥別人，別人不敢不聽，從來沒有她對別人低聲下氣鞠躬道歉的。
但是為了女兒，方夫人豁出去了。
走到陸凡面前，方夫人九十度低頭鞠躬，卑躬屈膝的致歉道，“對不起，我之前冒犯了您，在這裏向您表示誠摯的歉意，還請您原諒我。救救我苦命的女兒吧。”
方夫人說的言辭懇切，真情流露。
即便她再如何囂張跋扈、不尊重人，但她對女兒的那份愛是假不了的。
陸凡看着她當眾對自己低頭認錯了，心中的那股怨氣也消散了不少。
隨後，目光看向黃主任。
黃主任此時後悔極了，不該故意針對陸凡的，最後偷雞不成蝕把米，落得如此下場。
方天涵對黃主任就沒什麼好客氣的了，直接下達命令道，“黃書朗，你立即收拾東西從醫院滾蛋，並且以後不準從事醫學方面的工作。”
如果是別人這麼說，或許還被人恥笑，但說這話的是江陵首富，那麼黃主任就只有一個下場——被徹底封殺。
咎由自取。
聽到方天涵的話，黃主任頓時如喪考妣，生無可戀。
很快，方天涵的保鏢就過來押着黃主任離開了。
不少醫務人員看到了，臉上都偷偷露出了笑容。
大快人心啊！
大仇得報的陸凡心情大好，也就開始着手救醒方瑤。
陸凡看着病闖上的方瑤，一臉認真的說道：“她之所以還不醒，是因為她的病源來自蠱毒。”
“蠱毒？那是什麼東西？”方天涵聞言一臉茫然。
“什麼？竟然是蠱毒？這不可能！”
陳老卻臉色一白，眼神驚恐，似乎想到了什麼害怕的事情一樣。
“陳老，怎麼了？你知道這個蠱毒？”其他專家教授都一臉疑惑的看向他。
陳老目光灼灼的看着闖上的方瑤，腳步移動似乎要遠離他一樣。
“你怎麼了？像是見了鬼一樣。這個蠱毒這麼可怕嗎？”醫學專家疑惑問道。
“蠱毒和我們平常所說的食物中毒之類的，是否一樣？”
“你們不懂，這個蠱毒……”陳老平復一下心緒，后怕的說道，“也的確只有蠱毒，才會讓我們這麼多人束手無措，連最先進的醫學儀器都檢查不出來。”
“陳老，這個蠱毒到底有什麼厲害之處？”專科教授問道。
“蠱毒，是世上最詭異陰狠的毒。”陳老說道，“不同於一般的毒素，蠱毒是巫師專門用來殺人的手段，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殺人於無形之中。”
“巫師，收集天下各種至毒之物，像是眼鏡蛇、毒蟬、銀甲蜈蚣、毒蠍子等，放在一個蠱裏面攢養，讓它們彼此廝殺吞噬，最後存活下來的一個，就是蠱蟲。”
“蠱蟲在經過巫師用特殊秘法煉製之後，就會激發出種種不可思議的毒素，這就是蠱毒。”
“我曾經行走江湖，在嶺南的一個深山村落里，聽說有一名巫師，用一隻蛇蠱，神不知鬼不覺的就把村裡所有人都給殺死了，而且死狀極其慘烈。”
“嘶！”
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涼氣，被陳老說的頭皮發麻、腳底湧現一股涼氣，直衝頭頂。
方天涵更是不可置信，“怎麼會？我女兒怎麼會中蠱毒呢？”
方夫人一把抓住陸凡的手，一臉渴求的看着他，滿懷希望的說道，“你既然能查出是蠱毒，那麼肯定也能治好蠱毒，讓我女兒蘇醒過來。是不是？”
陸凡還沒說話，陳老卻無奈惋惜的說道，“方夫人請節哀。蠱毒一旦種下，無藥可救。”
“你還是準備令千金的後事吧。”
“不會的！一定有辦法解救的！”方夫人不管不顧，“求求你救救我女兒吧，我只有這麼一個女兒，不能沒有她啊。”
“哎，沒用的，蠱毒的厲害我比你們所有人都清楚，號稱蠱毒一出，萬毒避退。”陳老言之鑿鑿的說道，“蠱毒發展至今足有二千多年，我還從沒有聽說過有人中了蠱毒，還可以活命的。”
聽了陳老的話，其他人都惋惜的看着病床之上的方瑤。
這樣一位大好青春年華的小姑娘，就要這麼香消玉殞了。
“我們走吧，繼續待在這裏也是無用功了。”陳老對方天涵請辭道，“方總，你陪好令千金這最後的時光吧，我們就不打擾了。”
其他專家教授也都紛紛請辭，就要跟着陳老一塊出去。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輕飄飄的話語傳了過來：“誰說蠱毒無法醫治？”
所有人都停止腳步，轉過身，看向臉色平靜的陸凡。
“你這話什麼意思？”陳老鬍子飛揚，瞪着老花眼質問道。
方夫人也停止了哀傷，一臉希冀的看着他。
“你所說的關於蠱毒的一切全都正確，但只有一條是錯誤的。”陸凡嘴角上翹，擲地有聲的說道，“蠱毒，是可以治好的。”
“當然，有個前提——只要有我在。”
陳老摸了一把鬍子，搖頭說道，“年輕人，我承認你能一眼看出方小姐是中了蠱毒，的確很了不起，比我們這幫老骨頭要強上一籌。”
“但是……”陳老頓了一下，繼續說道，“蠱毒乃是萬毒之王，是古老神秘的巫師掌控他人生死的秘法。天下間，無葯可醫、無人可救。”
“當然，除了下蠱的巫師本人。”
“你說你能治好，難道你就是下蠱的巫師？”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
專家教授、院長主任都下意識的挪動腳步，遠離陸凡，生怕他會對自己下蠱一樣。
“我能治好蠱毒，不代表我就是下蠱的巫師。”陸凡嘴角上翹，不屑的說道，“你目光短淺我不怪你，因為你乃井底之蛙不知天之大，自以為頭頂上的一片天就是整個浩瀚星空！”
“你……”陳老一陣吹鬍子瞪眼，差點沒氣出毛病，“哼，老夫就拭目以待，看你有什麼辦法可以治好方小姐的蠱毒。”
陸凡沒有理他，走到床邊，居高臨下的看着躺着的方瑤。
緊接着，將方瑤所中蠱毒一一道來，“她所中蠱毒乃是金蠶蠱，天下毒物之最，無形無色，中蠱毒者有如千萬條蟲在周身咬嚙，痛楚難當，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是啊，我女兒剛開始的時候，每天都痛苦萬分，不停的吃止痛片都沒用。”方天涵在一旁接茬道。
“那只是初期，到了中期，蠱毒滲入骨頭，吸食骨髓，讓人全身癱瘓、骨瘦如柴。”陸凡繼續說道。
“這麼說我女兒的蠱毒到了中期了？”方天涵驚詫的問道。
“不，她已經到了晚期。”陸凡語氣凝重的說道，“蠱毒由下至上，來到頭部，鑽入腦海，啃食腦漿，吞噬意識，讓她精神昏迷陷入沉睡。”
“直到最後，在沉睡中腦死亡，大羅金仙也救不回來！”
此話一出，眾人嘩然。
“金蠶蠱這麼厲害？竟然還吞食腦漿？”
“或許是和寄生蟲一樣，都是吸食人體養分而存活？”
“不一樣，寄生蟲可以通過醫學儀器檢測出來，但是這個金蠶蠱，我們這麼多人找了一個多月都沒有看到一絲一毫的蹤影。”
“有沒有那麼恐怖啊？這麼說，中了金蠶蠱豈不是必死無疑。”
“那小子或許是胡說八道呢。聽聽陳老怎麼說。”
一幫專家教授看向陳老，一臉的求知慾。
陳老看着病床之上的方瑤，將她的種種癥狀和陸凡所說的聯繫起來，真的絲毫不差。
嘆息一聲，陳老眼神詫異的看着陸凡，說道，“陸凡所言不差。種種跡象表明，方小姐就是中了金蠶蠱毒。”
“而且的確到了晚期，不出三天，金蠶蠱就會吞噬乾淨腦漿，到那時方小姐就會徹底腦死亡。”
“啊？那怎麼辦？”方夫人本來略有好轉的心情頓時急轉直下，痛徹心扉，連忙哀求道，“求求你救我可憐的女兒吧。我知道你一定能夠救她。不管你有什麼要求，我全都答應你。”
“哎，如果是別的蠱毒，或許老夫真的相信他有什麼奇門妙法可以救治。但是這金蠶蠱毒，可就難咯。”陳老摸着鬍子，唏噓說道，“更何況此時金蠶蠱已經病入腦髓，如何救治？”
一幫人全都看着陸凡，靜靜等待他的回答。
陸凡閉上眼睛，似乎是在沉思的樣子。
其實，他是在腦海中上古神醫傳給他的知識里尋找有關金蠶蠱的信息。
卧室里一片寂靜，落針可聞。
一分鐘。
十分鐘。
半小時。
所有人都屏息凝神，看着閉目沉思的陸凡，然後隨着時間流逝，越來越失望。
果然在金蠶蠱面前，他也是束手無措。
陳老嘆息一口氣，搖搖頭率先向外走去。
其他人也緊隨其後。
就在這個時候，陸凡唰的一下睜開了眼睛，他的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原來這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