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七章 噁心審訊顯奇效
這幾天怎麼這麼消停,他們人都到哪了?馬上結案了?還是他們又耍什麼花招?
就在赫志正犯嘀咕之時,隨着一陣腳步聲響,接着就是開鎖聲。
“赫志,出來。”鐵門打開,大李帶着兩個警員立在門外。
“又過堂呀?我該說的都說了。”赫志磨磨蹭蹭的從床上坐了起來。
大李沒有回應,兩警員進門駕上赫志便走。
“鞋,鞋還沒穿好呢。這是到哪呀?”出了過道鐵門后,赫志覺着方向不對,便又磨蹭着打聽起來。
“一會兒就知道了。”
隨着大李話音,一個黑布袋套在赫志頭上。
正自發懵之時,赫志就覺着被推到了車上,隨即車子便啟動了。
看這架勢道不近呀!
正如赫志疑惑的那樣,汽車出了院子后,徑直上了國道,一路向南駛去。
“誒,這是去哪呀?總得給口飯吃吧,我這都餓的前心貼后心了。”
“別虐待人好不好?到底還得幾個小時吃飯呀?”
“李隊,我這腳都麻了,扭着身子太難受,多少換個姿勢吧。”
沒人理會赫志的嚷嚷,但赫志卻能明顯感覺到,這次的陣勢比較大,具體車上幾個人不清楚,但左右兩邊人都拿着大傢伙。
他們要把我弄到哪?要幹什麼呢?
赫志不再吵鬧,而是腦中不停的給出各種猜測,同時想着應對之法。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汽車停了下來,隨即開門聲響,赫志被帶到了車外。
太特娘熱了,比衛都熱多了,這就是“桑拿天”。
莫非到了首都?路上時間也差不多。赫志心中給出判斷。
赫志猜的不錯,正是來到了首都,“接待”他的是肖燕子。肖燕子此時已借調出來,專門負責芳子的‘間碟’案。
看到人已坐在對面特製椅子上,肖燕子示意為赫志取下黑色頭套。
在黑暗中過了好幾個小時,現在乍一接觸到燈光,雙眼肯定很不舒服。不過赫志已經有過相關經驗,並沒有立即睜開雙眼,而是閉了好大一會兒,才慢慢地一點點睜開。
赫志迅速掃了眼四周,目光投到鐵柵欄對面。那裏坐着三個戎裝人員,但都戴着口罩,根本看不清五官,不過中坐者身形應該是女的。
種種跡象表明,這次非同尋常呀。赫志暗暗咬牙,打算玩“滾刀肉”。
“赫志,知道為什麼把你弄到這裏嗎?”
“……”
“赫志,政策不用講了吧。”
“……”
肖燕子連問了好幾個問題,赫志都沒有接茬,而且還故意閉上了雙眼。
屋子裏靜了下來,不過時間不長,赫志就感覺到身後屋門打開,有人進來了。
“噔”、“噔”,
急促的腳步到了近前,一聲怒吼響起:“黑子,王八蛋,把老子害得好苦。”
誰呀?赫志下意識的睜開了一條縫,隨即嘴角浮現一抹笑容:我當是誰呢,原來是那個窩囊廢。
注意到赫志的輕蔑,來人更加憤怒:“王八蛋,睜開你的狗眼,看看你司焱爺爺。想當初,你們他娘的給老子設套,把老子弄得人不人鬼不鬼,死的心都有了。沒想到吧,爺爺現在已經自由了,你他娘的卻到了這個地步,真是風水輪流轉,報應不爽呀。”
老子就是團着也是龍,你他娘的就是站着也是蟲。赫志這樣想着,竟然“呸”的啐了一口。
這一下可捅了馬蜂窩,司焱氣的“啊啊”大吼了兩聲,隨即便“呸呸”的吐了起來。
我他娘的弄死你。儘管氣的咬碎鋼牙,但畢竟受過特殊訓練,赫志只是在心中發恨,依然沒有應聲。
“好啊,挺能裝熊呀,那好咧。”司焱說著,“呵”“呵”嗓子使力,隨即一口吐出。
“吧嗒”,
赫志只覺臉上一濕,忍不住罵道:“我曰……”
司焱見對方只罵了兩個字,便又直接在鼻子上擼了兩下,然後“贈”給了赫志。
赫志心一狠:奶奶的,別讓老子出去,否則絕對讓你生不如死。
“赫志,你他娘的就是個縮頭烏龜,就是個慫包。就你這樣的傢伙,指定你妹妹讓人在你面前……”司焱越罵越難聽,越罵越沒下限,而且濃痰、鼻涕就沒停過。
這也太噁心了。肖燕子忍着反胃,迅速扭向一邊,還捂住了耳朵。
“殺了我吧。”
“殺了勞資吧。”
赫志忽的大嚎起來。
真的有效果呀。肖燕子轉頭看去,對面燈光下就是一個慘不忍睹,赫志的神情難看之極。不過她沒有說話,更沒有制止,而是等着進一步效果。
“別尿了,別拉了。”
“勞資說,勞資說還不行嗎?”
聽到赫志這樣的嘶喊,肖燕子心中暗喜,但還是又等了一會兒,只到對方喊出“求你們啦”,才喝止了司焱。
“我說,我說。”赫志啞着嗓子道,“當初這傢伙賭博輸錢,我老闆就讓他幫着做事還錢,要他對丁馳……”
待到赫志話音落下,肖燕子冷哼了一聲:“你說你只是奉命行事,不知道老闆是做什麼的?你跟着混了那麼長時間,可能嗎?”
“不知道,好像做電子產品,也開賭場,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赫志回復着。
“按你說的,身份都不清楚,那你就敢替他殺人呀?”
“我沒殺人,也從來不殺人,只不過是要教訓那小子而已。”
無論肖燕子怎麼問,赫志仍只承認受人指使,其他的概不承認。
肖燕子示意司焱退下。
司焱走了,屋子裏靜了下來。
過了一會兒,鍾雨來了,進門便說:“赫志,看看這是什麼?”
指紋?
看着對方手中紙張上的圖形,赫志瞪大了眼睛。
“這兩個指紋一個來自你的飯碗,一個來自這個小鐵盒。”赫志說著,左手出現了那個金屬小盒,“而這兩個指紋又完全吻合。”
看到那個鐵盒之時,赫志大吃一驚,也實在不明白怎麼會被鍾雨拿到,不過他只是心中慌亂,表面還儘力假裝鎮定。
“這個鐵盒是在……”鍾雨一字一頓的講說了起獲地點,隨即又道,“那個房子是計大富的產業,鑰匙也只在他那裏。但你卻摸查出那個地方,並把這個盒子放到了裏面。”
“哼,講故事呢吧?”赫志冷哼道。
“現在證據確鑿,你竟然還想抵賴,真是不撞南牆不回頭呀。”
“冤枉,我冤枉,你們這是陷害。”
“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你還能怎樣?還能再……那麼折磨老子?”想到鍾雨的手段,赫志不禁心虛,聲音也顫得厲害。
鍾雨笑了:“當然可以那麼做,不過還有其他辦法,比如讓司焱進來和你交流。”
“變太,老子不怕變態。”赫志咬牙道。
“那就換種辦法,一會兒把你帶到另一個屋子,然後給你全身衣服都扒……”鍾雨笑意更濃,還邊說邊比劃着。
儘管對方聲音越來越低,但赫志卻心頭越來越顫,最後終於挺不住了:“我說,我都說。”
肖燕子暗自鬆了一口氣:審訊太他娘的另類噁心了,不過還真有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