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六章 別怕,我會救你出去
喬安夏眼神一凝。
碰巧?
“那天你受傷,墨廷月為你報仇找許欣蘭對峙,遇到了宋伊雪,讓人給她抽血抽到休克,送到了我面前。”
“我把她治好,然後折磨她,給她注射毒品,就像她當初對我一樣!讓她上癮,讓她不能自拔,讓她發瘋……”
說到這裏,墨廷月眼底升起一絲報復的快感,臉上的表情更加猙獰,而後殘忍一笑,望向喬安夏,“她趁我不注意,偷跑出來,剛好看到了你。”
“不過,她沒想到我一直在跟着你。”
喬安夏眉心緊緊地蹙起。
原來陸喬琛一直在跟着她……
他早有預謀,所以準備了那麼多人去抓她一個。
“呵呵……”陸喬琛森冷的笑聲回蕩在冰冷地水牢裏,還不夠解恨的瞪向她,“喬安夏,那樣讓你死,太便宜你了。”
陸喬琛說再多的狠話,對喬安夏來說都無關痛癢。
她只是注意到一個細節,只覺得驚愕,“是她讓你染上了毒品?”
“不關你的事!”
這件事彷彿觸碰到了陸喬琛的逆鱗,他把所有的恨意都加註在喬安夏身上,眸子森冷的剜向她,“我這些年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全都是因為你!”
“要不是你算計我,我怎麼可能落魄到這種地步!”
“你該死!你該死!”
陸喬琛的情緒忽然有些失控。
就在這時,昏暗的水牢裏忽然亮起了一抹光。
門開了。
光亮之中好像走進幾個人。
喬安夏聽到了高跟鞋的聲音,還有一陣急促的腳步。
“人帶來了?”
一道女人的聲音隨即傳來。
聽到那聲音的瞬間,喬安夏微微一怔。
是她……
“嗯。”見到來人,陸喬琛立即斂了神色退到旁邊。
蕭淑芸手裏拿着長鞭,踩着高跟鞋,走到水牢前,狠狠地剜了喬安夏一眼,讓身後的保鏢將牢門打開。
她走進來。
站在高台上,展開手裏的鞭子,發了狠的朝她揮來。
“啪!”
皮開肉綻的聲音伴着鞭子的抽打響徹在水面上。
“該死的丫頭!”
蕭淑芸怒罵著,保養得宜的臉看起來陰森可怖,緊接着又是狠狠一鞭。
“啪!”
“叫你壞我好事!”
喬安夏雪白的肌膚瞬間綻開一條血痕,皮肉和衣服幾乎黏在一起,鮮血染紅了池水,濃郁的血腥在水牢裏蔓延。
“原來是你。”喬安夏扯了下唇,終於明白了是誰要殺她。
她本就無力的身子全靠那兩條鐵鏈勉強支撐着,水下的雙腿已經沒了知覺,身上痛的地方太多,幾乎麻木不覺。
蕭淑芸見她倔強的愣是一聲不吭,狠狠地又是一鞭,“那天算你僥倖!”
“等着,我讓你和墨寒城一塊死,呵呵呵……”
她一句話,讓喬安夏神經瞬間緊繃起來。
他們不殺她,是為了威脅寒城……
恍然間,喬安夏突然想到了那天林見歡塞給她的紙條。
密謀重演,小心蕭許……
難道她指的不是宴會的事情,而是……全本小說網www.qbxsw.com
“啪!”
蕭淑芸就像是瘋了一樣,執起鞭子,狠狠地砸向喬安夏,又是一聲脆響!
“住手!”
就在這時,水牢的門突然被踹開,一抹高大的身影出現在喬安夏的視線。
“墨廷月……”
蕭淑芸沒想到會有人突然衝進來,而且還是單槍匹馬的一個人。
她還沒反應過來,墨廷月逕自衝過來,一腳將她狠狠踹開。
“啊!”蕭淑芸被踹倒在地,面容猙獰的怒吼,“怎麼回事?誰放他進來的!”
陸喬琛同時也是眼神一冷。
不過他按兵不動。
“給我攔住他!”蕭淑芸站起來,發狂般指着墨廷月。
一時間水牢裏的保鏢全部朝墨廷月衝上去。
“滾開!”
墨廷月發了狠的一拳一腳,跟保鏢們扭打起來。
“嘭!”
“嘭!”
喬安夏看到他拚命地樣子,心裏滋味莫名複雜,忽然,一個保鏢從他身後衝過去,她驚聲提醒,“小心!”
然而墨廷月一個人,終究寡不敵眾,被那群保鏢團團圍住。
可他還是不要命的要衝向她,臉上已經掛了彩,嘴角不停地往外滲血。
“墨廷月!”喬安夏急得喊了聲。
蕭淑芸眼底卻閃過一絲陰毒,“給我打!”
“不要!”
“不要打了!”
喬安夏眼眶湧起一層熱意,看到墨廷月瘋了似的要衝過來,反擊,被打,偏執的勁頭愣是將一個保鏢生生打倒在地,對着腦袋一通猛砸。
可他背後卻有接連不斷的人衝上來。
看到他身形搖晃,拳頭上沾滿了血,喬安夏眸光冷冷地懾向高台上的女人,“蕭淑芸,他是許欣蘭的兒子!”
喬安夏一句話,讓蕭淑芸心頭一沉,隨即抬手,讓保鏢們停下。
“夫人……”
保鏢們等她指示。
她眼神一冷,直接命令,“把他也關進去!”
“是!”
保鏢們將墨廷月也關進水牢。
他進入水牢的一瞬間,沾血的嘴角竟勾起一抹滿足的笑,好像進到這裏才是他的本意一樣。
隔着鐵鏈的束縛,他一把握住喬安夏冰涼的小手,“你沒事吧?”
“你為什麼要來……”喬安夏慘白的小臉看向他,眼眶裏打轉的淚水突然就忍不住的往外涌。
被打被掐,她都沒有哭一下。
只是這一刻,看着墨廷月鼻青臉腫的樣子,溫柔地眼神,眼淚怎麼都忍不住了。
“傻瓜,哭什麼。”墨廷月心疼地握緊了她的手,指腹輕輕地摩挲着她的手背,讓她感覺到自己的存在,溫聲安撫,“我沒事。”
喬安夏好像是第一次感覺到他掌心的溫度。
沒有讓人恐懼的寒冷,而是,那麼暖……
一直緊繃的心情在這一瞬間釋放,喬安夏控制不住自己的淚水,她從來沒有想過那個要殺了她的男人會為她拚命。
會看她看得那麼溫柔。
她哭的墨廷月心都要碎了,低頭在鐵鏈束縛的最大限度下,極力的靠近她,用只能兩個人聽到的聲音,安撫她,“傻瓜,我怎麼可能傻到自己一個人來。”
“別怕,我會救你出去。”
“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