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大寫的懵
一早醒來,郝瑟獃獃坐在床上,漂亮的小臉寫着一個大大的“懵”。
又來了,又來了,為什麼做夢會做成連續劇呢?
郝瑟從小是個吊車尾,倒不是喜歡遲到早退翹課和老師搞對抗的那種問題學生,純粹是和所有的老師都生活在不同的次元,用她堂哥的話來說,就是“萬幸咱家還有幾個臭錢”,憑着滿分一百能考個位數的技能和練八年的芭蕾舞,郝瑟在17就出國,進入了學費高昂的預科學校。
這大概是上帝在關上一扇門的時候真的會打開一扇窗,又或者是郝瑟她爹媽在造人的時候,把技能點全都加載舞蹈細胞上了。以至於這位芭蕾舞界的天才少女,數學再怎麼補習也總是個位數。
但是舞蹈也是一種運動,無論被定義成多麼高雅的藝術,背後的血與淚,遠遠超乎觀眾的想像。“台上一分鐘,台下十年功”其實沒有半點誇張的成分。郝瑟在一次練習中受傷,康復之後,雖然還能跳,但是水平卻下降不少,於是暫代的首席正式上任,郝瑟這個前任首席連正選名單都沒進,成了第三備選。
不能當首席本身並不是讓郝瑟無法接受的事情,對於郝瑟來說,能夠讓別人從她的舞蹈中感受到美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情,即使沒有觀眾,跳舞本身是一件讓她快樂的事情,只是美國對華人總有一種天然的優越感……或者說美國人對全世界都有優越感,總而言之,被一個看黃種人壓着,對於同隊的美國大妞來說並不是什麼美好的體驗,那麼當這位首席掉落雲端……
最後郝瑟在25歲“高齡”選擇陪伴了自己十幾年的芭蕾,回到中國。
但是回國不久,突然從某一天開始,郝瑟每晚都會夢到自己和一個面目模糊的陌生男人進行……各種各樣的接觸。
事情大概發生在十天之前,那天下午郝瑟開始做夢。夢裏總是同一個看不清臉的男人,最神奇的是,夢裏的“劇情”每晚都更進一步。
最開始,那個面目模糊的男人,只是坐在她的床邊,撥開她額前的劉海,溫情脈脈,彷彿偶像劇的劇情,但是沒兩晚,偶像劇變成了都市劇,淺嘗輒止的碰唇變成了火辣辣的舌吻,明明是在夢裏,卻那麼真實地體會到那種缺氧的感覺。
夢裏的那個男人總是面目模糊,但那雙如鷹銳利的眼睛,卻直直地望進了她的心裏,然後牢牢地刻入了她的腦海。
其實一個成年女性偶爾做這種夢,並不是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事情。
郝瑟在A國留學近十年,度過了整個少女時期,其實對於性的看法,並不那麼保守,之所以成為朋友眼中的“大齡處女“,不過是因為沒有遇上感興趣的對象。在A國,十幾歲的高中少女常常會把處女身份認為是恥辱,認為是缺乏魅力的表現,郝瑟一度因此受到同學的排擠。在A國,二十幾歲的處女確實是非常罕見的,所以郝瑟曾經被身邊的朋友懷疑過是性冷淡,甚至郝瑟本人也有點懷疑自己的確是。
萬萬沒想到,回國不到一個月,自己就從性冷淡變成了色情狂。
郝瑟開始思考為什麼會發生這種情況。
但依靠郝瑟保證十幾年堅持數學不合格的“理性思維”,結果很明顯,並沒有想出來任何合理的可能,連思路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