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替代

第三十六章 替代

“哼。誰知道呢。”伊祁蔓草輕哼一聲,語氣冰涼。

伊祁蔓草的語氣帶着**味,在場的各位也都聽出來了。知道伊祁蔓草就這性格,於是在場的人倒也不覺得伊祁蔓草是針對林淮銀。

只是感覺他二人快吵起來了,所以伊祁明志打斷了他二人的談話:“好了,你們也別吵了。”伊祁明志說著,指了指門外,對伊祁婉兮說,“婉兮,帶你妹妹回屋裏學習,我們大人有事兒要談。”

不知道伊祁明志等人是否真的有大人之間的事兒要談所以讓自己迴避,可伊祁婉兮知道伊祁明志是給伊祁蔓草台階下。

伊祁婉兮應了聲,於是拉着有些不情願的伊祁蔓草從椅上起身,出了正堂。

路過花園,伊祁婉兮鬆開伊祁蔓草的手。聽見伊祁蔓草輕哼一聲,於是停下腳步,回頭看着神色有些不悅的伊祁蔓草,腦中閃過一些往事的畫面,心猛地一顫,腳下一軟,有些不穩,往旁邊偏了一偏。伊祁蔓草卻是被嚇了一跳,忙上前一步想扶伊祁婉兮,伊祁婉兮卻自己站穩了,好看的眸中神色複雜,多的是恐懼與擔憂。

伊祁蔓草見伊祁婉兮這幅表情,卻有些惶恐,與她對視幾秒,感覺她有些不對勁,淺笑問道:“怎麼了嗎,三姐?”

伊祁婉兮的手微微顫抖,於是忙收到身後去了,微微顫抖的唇微微張了張,欲言又止之後,身後的雙手握緊了拳,深吸一口氣后,佯裝鎮靜地露出微笑,語氣是為掩藏恐懼而刻意壓低的:“蔓草看上去對姑表哥有些不滿?”

“沒……”伊祁蔓草有些心虛地移開目光,語氣比剛剛提高了些分貝,卻也透露出心虛,“沒有啊。”

“你不必瞞我。”伊祁婉兮的心一陣疼痛,面容卻依舊從容,“你對姑表哥的態度,可像是你們之間有什麼深仇大恨似的。”

伊祁蔓草聞言,有些不好意思地用手指撓了撓太陽穴,道:“也沒有,只是單純不喜歡他罷了。”

“你為何不喜歡他?”伊祁婉兮心裏雖急,語氣卻依舊平和。

“也……”伊祁蔓草說著,用捲曲的手指輕輕碰了碰鼻尖,道,“也沒什麼,只是看見他就沒什麼好心情而已。”

“你們之間……”伊祁婉兮停頓幾秒,認真思考之後還是問出來,“真的沒發生什麼事?”

“當然。”伊祁蔓草不知伊祁婉兮為何出此言,於是本能否認,“我們平日裏面都見不了幾次,哪能發生什麼事。”見伊祁婉兮依舊有些懷疑,又補充道,“更何況他是我表哥,就算我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不愉快,看在大姑母的面上我也不會和他計較的。”

伊祁婉兮聞言,見伊祁蔓草確實沒隱瞞什麼,暗自放了心,露出舒心的笑:“那就好。”

覺得伊祁婉兮有些奇怪,伊祁蔓草想問,卻被伊祁婉兮打斷:“不過你說,爺爺一回來為何就去了司家?”

“不是說了為了三姐你的終身大事么?”伊祁蔓草說著,起步跟上抬腳往前走的伊祁婉兮。

“爺爺為何對我的婚事這般着急。”伊祁婉兮也不看伊祁蔓草,自言自語般道。

音落,沒有聽到迴音,於是二人陷入了沉默。伊祁婉兮這話,本也是自言自語,並沒想過伊祁蔓草回答,可伊祁蔓草聞言,認真思考片刻后,卻給了伊祁婉兮答覆:“大概是覺得三姐到了適婚的年紀。”

伊祁蔓草很是認真的回答,卻惹得伊祁婉兮一聲輕笑。

聽見伊祁婉兮的笑聲,伊祁蔓草不解地看向伊祁婉兮,問道:“三姐笑什麼?我說錯了么?”

她自是說錯了,以伊祁婉兮對伊祁謙的了解,怎會因為覺得自己到了適婚年紀急着把自己嫁出去而親自去做媒。可伊祁婉兮懶得解釋,於是道:“不,只是覺得你說的有道理。”

聽姐姐這樣說,伊祁蔓草也沒有多想,臉上多了幾分驕傲,像是孩子做了自以為了不起的事情受到誇讚時所有的驕傲。

與此同時,齊府。

餐廳的一旁,靠着柱子站立的季廉雙手環胸,神色複雜地看着餐廳中央打情罵俏的那一對兒,在多次欲言又止后終是開口抱怨道:“少爺,把我叫來就請不要把我當透明人好吧?”

聞言,着白色襯衣和黑色西褲的齊天鈺拿筷子為著一襲白色長裙的秋長憶餵食的手停在半空,幾秒后,將筷子上夾的菜放到自己面前的碗裏,放下筷子,在秋長憶有些不滿的目光中回過身看着季廉,淡然開口道:“說。”

“伊祁老爺子伊祁謙回來了。”季廉說著,看一眼臉色在一瞬變黑的秋長憶,暗自咽了咽口水,在齊天鈺的凝視下繼續開口,“伊祁老爺子一回來很快就去了司府。”季廉說著,刻意停下看齊天鈺的臉色。

齊天鈺的臉色變了變,卻比季廉預想的要好很多。季廉原以為,齊天鈺會跳起來大聲問自己伊祁謙去司府做什麼,可齊天鈺只是點點頭:“嗯。”然後示意季廉繼續說下去。

季廉正想開口,被齊天鈺身旁一臉黑的秋長憶猛一拍桌打斷:“齊天鈺你什麼意思?”

透露出極度不滿的語氣,使得季廉低了頭有些害怕地咧咧嘴。齊天鈺卻甚是淡定地回身看着怒氣沖沖的秋長憶,語氣依舊淡漠:“什麼什麼意思?”

“和下人在自己未婚妻面前談別的女人,你什麼意思?”秋長憶的臉上滿是怒火。

“我提哪個女人了?”齊天鈺有些不解,臉上卻隱隱露出不悅。

“伊祁……”在馬上說出那個名字,季廉都暗自為她捏一把汗的時候,秋長憶突然理智,及時收了嘴,怒火在一瞬煙消雲散,按在桌上的手放到大腿上作出乖乖女的樣子,低下頭,語氣也柔和了不少,“對不起,我太敏感了。”沒有聽見齊天鈺的聲音,秋長憶抬頭看着齊天鈺,微皺的眉間滿是委屈,“可是你答應過不會再提她,你為什麼還要關心她家的事?”

齊天鈺臉上的不悅在一瞬消逝,然後伸手撫上秋長憶的長發,探身,閉眼輕嗅她發間的香氣,然後睜開眼,在她耳畔輕道:“我是答應過你不會提她,可我從來沒有說過忘記她。”

氣息吐在秋長憶修長白皙的頸間,使得秋長憶有絲意亂情迷,可下一秒齊天鈺的話卻使她的頭腦完全清醒:“別忘了,娶你只是我父親的意思。若不是考慮到齊秋兩家聯姻對齊家的好處,你認為你憑什麼讓我娶你?要知道,上海名門貴族的千金小姐數不勝數,你並沒有哪一點比她們特別的能吸引我。”齊天鈺手指玩弄着秋長憶的發梢,聲音很輕,溫暖的氣息吐在秋長憶臉上,卻使得秋長憶的心一陣冰涼。

“不過既然我會娶你,就會對你負責。這你不用擔心,畢竟我不會讓我的夫人成為外人的笑柄。”齊天鈺離秋長憶更近了,聲音也更輕了,“不過如果你有本事,你也可以完全取代她在我心中的位置。”

齊天鈺與秋長憶的距離,很近,很近。若是不知道齊天鈺說的話,便會以為二人又是在卿卿我我。而在場的除去女僕,季廉也有這樣的想法。只是僕人似乎早已習以為常,故而只是移開了眼,而季廉卻是睜大了眼。

季廉本想叫齊天鈺,被旁邊悄聲移到自己身旁的女僕拉出了餐廳。出了餐廳,輕輕關上餐廳的門,女僕悄聲對季廉道:“不要打擾少爺和少夫人了。”

季廉驚訝地不知道說什麼,只是手不停亂比劃着什麼,良久,才說清楚了話:“少爺什麼時候……”什麼時候這麼開放了?季廉自是沒問出聲。

可女僕知道他要問什麼,於是道:“少爺很愛秋小姐,少爺自從和秋小姐訂婚後,在家裏我們總是要避開的……”

季廉還想問什麼,聽見餐廳里傳出秋長憶的尖叫聲,季廉一驚,以為裏面出了什麼事,正想推門而入,被女僕制止:“您可千萬別進去,少爺和秋小姐正忙着呢。”

聞言,季廉的神色更是複雜,輕聲抱怨出聲:“難怪都不去找蓮姑娘了,合著家裏這位很行啊。”然後摸着下巴思索道,“不過以前和婉兮小姐也沒見少爺這樣啊……”

“噓!”話說了一半,被女僕止住,“您可千萬別提前少夫人了,現在少爺聽見前少夫人的名字就會很生氣。”

“行吧。”季廉有些無奈。其實對齊天鈺和伊祁婉兮之間的事,季廉並不知道怎麼回事,只是感覺,明明好好的兩個人突然就分道揚鑣了。

“那沒什麼事我就先回去了,回頭少爺問起……”季廉說著想起什麼,望了一眼餐廳的門,意味深長地輕笑一聲,自言自語道,“不,少爺怕是沒空問起我。”

女僕有些疑惑地看他,季廉低頭看着女僕,帶笑道:“回頭代我向少爺說注意身體。我先回去了。”

不等女僕回答,季廉已轉身大步離開。女僕看着季廉漸行漸遠的身影,餐廳里斷斷續續傳出秋長憶的**,女僕有些臉紅,也轉身離開了。

餐廳里,秋長憶被按在地毯上,身上的白裙被撕得稀爛。肌膚雪白,身姿曼妙,那張泛紅的臉上卻滿是不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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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風熏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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