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上兵伐謀

第147章 上兵伐謀

蒼梧經歷吳巨數年的苦心經營,人口眾多,所以平定下了蒼梧郡,袁耀也正式的把主力部隊屯駐在蒼梧,至於南海郡,則派龐統帶着五千降卒,前去鎮守。

這時候,從零陵郡出發的五千新兵也已經抵達南海郡,龐統本人可是智計過人,袁耀也沒什麼擔心的。

但是,這並不意味着,攻佔了兩郡,他的就志得意滿了。

雖然奪取了相當於後世的廣東,袁耀心裏卻是很平緩,這也意味着,他與交州士燮之間的緩衝地帶,徹底不存在了,雙方之間的戰事,已經到了一觸即發的時刻。

這時候,情報的重要性了出來了,交州的士燮,雖然也對袁耀極為關注,但是,他的關注,還是從袁耀進入南海之後,在以前,他可是從來沒有想過,盤踞廬江郡的袁耀,會來敢攻打交州的。

這倒不是說他小瞧了袁耀的實力,或者說自認為交州的強大,而是交州特殊的地理位置,決定了這塊土地天然就有的安全感。

此時的交州,畢竟還是漢朝的邊地,可是實實在在的蠻荒之地,勞師遠征,一旦陷入戰爭的泥潭,所費的錢糧不說,就是征戰的士卒,離家萬里,時間久了也可能發生嘩變。

反觀袁耀,自從打定了攻佔交州的戰略之後,就不斷的派出探子,深入交州各地,搜集情報,初期的效果可能不太明顯,但是,一旦交州有什麼大的動作,袁耀卻可以第一時間收到消息,作出反應。

相比起士燮的後知後覺,袁耀可以說,已經在一定的程度上,佔據了先手,也抵消了一些異地作戰的信息閉塞。

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這一點,以前如此,在現在也是如此。

就好比這一次士家的秘會,袁耀雖然不知道具體的內容,但是,一看到交趾各處的兵馬調動,也是能夠猜個八九不離十了。

幾乎就在士燮剛做出決定,派人往各縣收攏兵馬的時候,坐鎮蒼梧的袁耀,已經收到消息。也大致判斷出了士燮的心思。

畢竟,能夠用這麼短的時間攻下兩個郡,就連他自己都是吃驚,雖然裏面有着偶然的因素,但是,其震撼,也造成了交州的一場大地震。

換了是他,也不可能放任一個咄咄逼人的對手,繼續壯大下去,出兵是必然選擇。

於是,剛剛佔領了蒼梧郡,還來不及喘一口氣,袁耀又是召集眾將,開始商議應對士燮有可能的進攻了。

這一次,不但袁耀從荊南帶過來的眾將齊聚,就是高翔、薛綜、許靖等人,也被袁耀一起傳了過來。

作為降將,能夠受邀參加袁耀的軍議,高翔與許靖都是受寵若驚,兩人恭恭敬敬,隨着眾將一起,按照官職不同,分列在兩邊。

作為袁耀手裏的王牌,秦瓊和高寵並列第一,高寵第一個站起來稟告道:“回稟主公,屬下探馬報知,區景等人已經出了蒼梧,正往郁林方向逃竄。”

這人還真能跑!袁耀沉着臉,微微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但是,卻沒有作出任何錶示,又讓高寵就坐。

身邊的李勣,這時候就不得不開口提醒了。

“主公,雖然士燮的進逼迫在眉睫,但是區景此人在越人中素有威望,更有木離這等越族頭目支持,卻不能掉以輕心。”

袁耀摸着下巴,沉聲道:“郁林之地,本來就是越人佔多數,區景逃過去,也是理所應當,就是我們有心,在沒有同士燮決出勝負之前,也是有心無力啊。”

李勣眉頭一皺,也覺得袁耀說的有理,只能閉口不言。

雖然,當初故意放走區景,是他出的主意,但是,誰知道區景這次居然腦子開竅了,不去投奔合浦的士壹,反而一頭往郁林跑去。

倒是第一次出席軍議的薛綜,臉上有種躍躍欲試的表情,只是,他初次來投,還沒有摸清袁耀的脾氣,也不敢冒然插言。

坐在他右手的許靖眼尖,沉思了一會,看到氣氛有些凝重,於是緩緩開口道:“其實區景這人,倒是不難對付。”

袁耀耳朵一動,有些期待的看着許靖,問道:“哦,文休可有妙計,能夠解決區景這個麻煩?”

沒錯,就是麻煩,沒了根基的區景,已經再也無法作為袁耀的對手了,充其量,他也不過是一個麻煩,一個在袁耀即將同士燮交鋒的時刻,能夠威脅到他側翼的隱患。

但是這個隱患,他又不能不慎重對待,萬一兩軍相持,這個麻煩,也有可能變成一場災難。

許靖摸着下巴長長的鬍鬚,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高翔,卻是笑道:“區景所依仗者,不過是同越人親近,能夠得到許多越族部落的支持,若是主公能夠令的越人投向我們,當可斬斷區景一臂,而且,沒了越族的支持,區景就無法補充軍隊,沒了軍隊,光憑着他的殘軍,是無法對我們構成威脅的,那時候,不須我們動手,主公只需備好千金,區景人頭,自有人奉上!”

袁耀眼睛一亮,覺得許靖的想法可行,只是,他的也只是覺得可行,並不認為能夠萬無一失,他攤開雙手,做了一個無可奈何的動作,道:“我們初來乍道,恩信未立,蠻夷不附,文休可有辦法,能夠讓他們歸附?”

許靖滿臉含笑,依舊是那種不慌不忙的樣子,彷彿沒有什麼事,能夠讓他着急。

不過,這樣的姿態在袁耀看來,卻是自信,是胸有成竹。

受到許靖的感染,袁耀也是笑了起來,指着他道:“文休有話快快講來,再賣關子,我可是要下令拉出去打你三十大板!”

這句話一出,在坐的眾人皆笑,剛才沉悶的氣氛,也被打破,李勣的眉頭,也舒展了開來,他雖然智慧過人,到底比不上許靖這些在交州生活過一段日子的人,自然也很想知道,他會如何招撫這些越人。

三十大板的威脅,自然嚇不倒許靖,他還是那種不慌不忙的樣子,話鋒一轉,說道:“敢問主公,對於一年前蒼梧各縣夷越民眾叛亂之事,是如何看法?”

“這個….”

袁耀微微遲疑了一下,說道:“越人起義,歸根到底,也是各處縣令貪得無厭,橫徵暴斂過重所至。”

許靖暗暗欣喜,覺得袁耀能夠一眼看出問題的關鍵,也是可喜。

當然,並不是說別的人會看不到這一點,不過,很多人雖然也知道原因,但是,出於上位者的習慣,他們通常都會首先關注越人的起義這個背叛的事實,認為是越人不服王法,反而會選擇性的忽略背後的原因。

說到底,賦役的徵調,最終的得益的,還是他們。這也是吳巨明知道自己的賦稅過重,依然不去制止的原因。

他一心只依仗着兵馬的強壯,想要以強力壓迫越人屈服,誰知道適得其反,反而激起了蒼梧全境的漢越百姓的反抗,最終,還是靠着高翔的援軍,才勉強平定了這場叛亂。

這也導致了吳巨的軍力削弱,以至於面對袁耀的進攻,抵抗的十分勉強。

在坐的眾人,都是才思敏捷之人,或許許靖一開始說的令人摸不着頭腦,不過,袁耀隨後的結論一出,大家都是眼前一亮,李勣最先反應過來,嘴角不自覺的露出一絲微笑,隨後,薛綜、賴恭也是精神炯炯,顯然,也想通了事情的關鍵。

最明顯的就是高翔,他一向就是拉攏越族,才一步步走過來的,感觸最深,許靖話一出口,他就明白了五分,也是微微頷首。

眾人的表情,袁耀一一看在眼裏,心裏也是輕鬆了不少,對許靖笑道:“多虧了文休提醒,我們初來,若是一味的的仰仗軍力,就算最終奪下交州,也不可能長久。只有收攏漢越之人,再輔以兵戈之盛,才能長治久安,一勞永逸。”

面對袁耀的誇獎,許靖的表現,依然很平靜,他只是很謙虛的謝道:“主公謬獎了,我只是拋磚引玉,具體如何做,還需要主公拿主意。”

抓住了關鍵,袁耀腦子飛速轉動,卻是想到了一人,眉頭又是緊皺,道:“只是交州士家,在越人之中威望極高,若是他們驅使越人來攻,這個安撫之事,卻是不太好辦。”

許靖笑而不言,只是以目示意。

袁耀也反應過來,現在人多嘴雜,不適合商討過於機密的的東西,也是他也停了口,同眾人商議了蒼梧城中的各項事務,又派高寵帶兵密切關注合浦方向的動靜,至於郁林,雖然也是士家的勢力範圍,不過那地方偏遠,軍力也弱,不必合浦那種戰略要地,袁耀只需派人嚴加警惕就是了,雙方的交鋒,最終還是在合浦一帶。

袁耀的兵力調配,也是針對合浦而設置的。

不說其他,蒼梧各項事物處理完畢,眾人識趣,紛紛告退,只有許靖,李勣留了下走。

袁耀本來想動身,帶着兩人一起去內堂商議,不過,臨時起意,卻是派人趕出去,把薛綜又給請了回來。

薛綜回來,看到李勣、許靖在坐,心中頓時明了,感激的看着袁耀,恭敬的行禮,道:“主公呼喚我來,可是為了安撫越族之事?”

袁耀眼帶讚賞,暗道這個薛綜,果然是個人才,他笑了笑,指着自己身邊,道:“敬文,過來坐在這裏,你可是久居交州,招撫越民之事,缺了你可不行!”

薛綜大喜,心中突然有一種感動,急忙坐到袁耀身邊,作出傾聽的樣子。

他可是知道,袁耀能夠讓他參與如此重大的決策,這可是個難得機會,不說李勣之才,就是許靖,那也是如雷貫耳的大名士,能夠與這些人坐在一起,這對於還很年輕的薛綜的來說,也是激動非常。

雖然對於袁耀令薛綜參與進來,許靖有些意外,不過,薛綜之才,他也是知道的,所以也沒有覺得不妥,只是整理好腹稿,才鄭重的進言道:“越人本性桀驁,確實難治,不過,其族人歸屬大漢,已經數百年,言語習俗,更與漢民無異。若是主公以強兵壓迫,不但靡費時日,消耗軍力,萬一北方有變,我們也很可能會被拖住腳步,分身乏術,所以,我認為,對於越人,只能以安撫為主,不可大動干戈。”

袁耀點頭,臉色肅然道:“越人與漢民,本無不同。我也不忍妄動刀兵,以至雙方結怨。只是安撫之策,絕非一朝一夕能夠成就,現今士燮的威脅就在眼前,卻是難辦!”

提起士燮,許靖也是眉頭不展,他雖然看出來親越是控制交州的關鍵,但是,就像袁耀所說的那樣,士家在交州,對越人的影響,不亞於越人本族的長老,若是士燮真的驅使大批越人為兵,還真是一個問題,殺的多了,恐怕招致越人怨恨,不殺呢,又會助長越人的氣焰,認為己方軟弱可欺,更加的肆無忌憚,不服管蘇。

一旁的薛綜,臉色又是一動,想要說話,但是又有些猶豫。

這時候,他就坐在袁耀身邊,恰好被袁耀見到,他想了想,發現自己四人,只有這個薛綜,對交州的情況最熟悉,也有才幹,於是笑道:“敬文,你可是有什麼妙策,說出來大家聽聽。”

說起來,袁耀的年紀,還沒有薛綜大,但是,聽到袁耀問話,薛綜的心裏,卻突然變得極為緊張,他也是第一次,在這樣重要的場合,當著兩位重臣以及袁耀的面親自發言,說不緊張,那是假的。

除非天生神靈,誰會在這樣大的壓力下還能從容不迫的,說到底,薛綜才幹也是極高,不過,別忘了,他現在才還很年輕,更沒有做過什麼大官,所謂的指揮若定,終須要不斷的磨鍊,才能夠養成。

不過,好歹薛綜也是帶過兵,學問淵博,身上自有一股子自信。

他的緊張,只是持續了幾個呼吸,又是開始變得鎮定了下來,儘管,語氣還是有些抖,不過,說話也是流暢了起來,他仔細想了想,說道:“主公容稟。交州士家,在越人中雖然威望極高,不過,這一點,並不代表士家,對越人的搜刮就輕了,只是相對於別的地方,士家的賦稅,還在可以接受的地步。但是,不知道許公注意到了沒有,士燮出行,哪一次不是鳴鐘磬,乘華車,前呼後擁,不下數千,夷越之民,焚香推車,拜服於道。這樣的子固然威尊無上,震懾人心,不過,所耗費的民力,必然不少!”

說著說著,薛綜卻是有些心虛,因為他說了這麼多,好像有些偏題了。

一邊的李勣卻是突然眼冒精光,驚喜的叫道:“敬文之意,可是說士家對待越人,乃是立威為主?”

薛綜也是驚喜,還是因為緊張,他才說了有些不着邊際,見到李勣聽懂了,他急忙點頭,道:“沒錯,我要說的就是如此,士家之所以能夠壓住越人,靠的就是這些年形成威名,使得很多人不敢反抗,若是能夠令的士家喪失威望,士家的實力,最少去了一半!”

“好一個薛敬文!”

袁耀興奮的拍了拍大腿,又拉住薛綜道:“若非你提醒,我們恐怕還想不通事情的關鍵!”

薛綜謙虛道:“我只是比較交州情況罷了,就是我不說,主公遲早也會主意到的。”

擺了擺手,袁耀自家人知道自家事,明白自己拿拿大方向還行,這種關乎國計民生的大事,還是需要薛綜這樣真正有本事的人才行。

李勣被薛綜提醒,也想到了一條計策,對袁耀進言道:“得民心者,得天下。既然士燮以威,主公何不以仁,士燮恃強,主公何不扶弱?”

“還請軍師詳細說來!”

不但袁耀,就是薛綜與許靖也是臉色肅然,想要看看,李勣會如何處理越人的事,要知道,李勣的話一出口,有很能就為以後處理與越族的關係定下了基調。

李勣也知道事關重大,理了理思緒,沉聲對袁耀言道:“歷來越人叛亂,都是因為賦役繁重,百姓不堪重負所致。士燮治越之策,也不過是樹立威望,壓迫越人的反抗之心。歸根到底,士家只是減輕了越人的賦稅,並沒減輕越人的徭役。所以,他們才可能一出門就是前呼後擁,萬眾跟隨。若是主公能夠輕徭薄賦,少征或者一段時間不征賦稅,百姓聞聽,自然歸心,此所謂仁政。”

“那扶弱呢?”

袁耀心頭一動,臉色更加的嚴肅,顯然。李勣的話,他聽進去了。許靖與薛綜也是屏住呼吸,側耳傾聽。

李勣笑問道:“至於扶弱嘛,主公來時也是看到,越人勇悍,這一點毋庸置疑,但是,為什麼我們能夠用少量的兵力,能夠打敗數倍與我們的越人?”

袁耀腦子裏靈光一閃,也是笑了起來,拍手贊道:“好一個扶弱,軍師之言,卻是振聾發聵,令人頭腦一輕。”

聽得正起勁,兩個人卻是突然打起了啞謎,這可急壞了許靖與薛綜,兩人大眼瞪小眼。

還是許靖仗着年紀大,開口問道:“這個扶弱,主公可否明說?”

袁耀又笑,對兩人解釋道:“文休與敬文想必都聽過我在荊南施行的各項措施了,軍師的意思,就是教越民耕植,改善越人的生活。只要地方官能夠對漢越百姓一視同仁,何愁越人不傾心歸附?”

說完,看着李勣,兩人同時點頭,十分的有默契。

聽完袁耀的說明,許靖薛綜同時嘆服,這些措施,其實並沒有什麼新奇的,因為以前的交州地方官,也有很多人這樣做的,不過,他們做的,都是零星的,分散的。

而袁耀所要做的,就是全面的,高調的把這些措施推廣開來,弄的人盡皆知。

使的越人能夠完全的相信,而且,這些措施一旦真的開展起來,除非士家也有樣學樣,否則,要不了多久,得了實惠了越人,是不會再站在士燮一邊了。

可是,有一句話說的話哦,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習慣了錦衣玉食,前呼後擁的士家子弟,真的有那個決心施行改革嗎?

起碼,袁耀就不相信士家的人,有那種壯士斷腕的決心。

要不然,士家也不會據有交州如此穩定的後方,卻一直偏安了,可見,士家的人,都是些只想保持既得利益的人,最少,士家的主流,是如此打算的,而袁耀,就是抓住他們的這個軟肋,從另一個層面,發動一場無聲的戰爭。

當然那,這些都是個人的想法,每個人看問題的角度,畢竟不同,也不是每個人,都向的那麼深遠,那麼透側。

就這樣,安撫越人的措施,就在蒼梧的太守府中,由薛綜開頭,李勣補充,最終由袁耀拍板,算是正式的確定了下來。

不過,想要立刻施行,也需要時間,親越雖然急迫,但是抵擋士燮的攻擊,卻更加的緊迫。

因為,這一天,士家的人終於達成了一致的意見,那就是起兵把袁耀驅逐出交州。

所用的名義,自然是士燮交州刺史的身份。儘管,這個身份,是他自封的,時候找朝廷追認的,但是交州一地,士燮的這個身份,還是得到了眾人的肯定。

同時,逃亡郁林的區景,也在木離的幫助下,重新站穩了腳跟,並且跟郁林太守士匡接觸上了,現在,他就跟隨郁林太守士匡一道,帶兵一萬,一起往合浦趕去。

交趾的士燮,也帶着交趾的軍馬三萬人,趕到合浦,加上士家從其他各地調集的兵馬,匯合上合浦城中原來就有的兩萬人,詐稱二十萬,又徵調了大量的越人民夫,押運糧草輜重。

經歷了長久的和平,合浦城外,又是重新出現了大量的軍營,從城門一直延伸到了十里之外,絕對是旌旗蔽日,長矛橫空。

就連往來的行人,都是戰戰兢兢,不敢出城一步,山雨欲來,哪怕普通的百姓沒有這個文才,也是能夠感受到的。

而這個時候,就在蒼梧南海兩地的百姓驚恐萬分的時候,屯駐蒼梧的袁耀,卻一方常態的開始了大量的裁軍。

這些裁掉的軍隊,都是一路上抓來的俘虜,袁耀只選擇了其中受過訓練的強壯軍卒,補充各軍。

士燮的目的很明顯,那就是大軍全力攻破南海,切斷袁耀同零陵郡的聯繫,然後聚集優勢兵力,攻打孤立無援的蒼梧。。

為了能夠迅速的攻下南海,士燮可是自己手裏的精兵,全部集中到了一起。

各地的越人,也正如袁耀所料,開始蠢蠢欲動,就是蒼梧這等重兵雲集之地,也時常有零散的壯漢出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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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之絕世神級系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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