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25章 尋北溟
幾人隨着雜亂的腳印一路追至林中,幾人已跟出很遠了,卻還是不見一絲蹤影,千浮雪走到白夜身邊,擦了擦額頭的汗對白夜說到:“你有沒有覺得,我們一直在跟着這些腳印,繞着山轉圈子啊。”
這麼一說,白夜好像也察覺到了不對,看着地上的腳印,從山後來,七七八八零零亂亂的繞着幾十棵樹,歪歪扭扭的再到山後去,似是故意為之。
突然,千浮雪像是發現了什麼似的,拍手呵到:“我敢篤定,夜北溟一定沒事!”
這一句話,令在場的所有人都圍了過來,聽千浮雪是怎樣做出判斷的,千浮雪說到:“你們看,這地上的腳印,雜亂無章,在這些樹後面繞來繞去,那你們覺得,它們為什麼這麼做呢?”
大家都搖搖頭,南月卻沉思着說到:“你的意思是,它們在追什麼人,被那人帶領着繞圈?”
千浮雪欣慰的走上前,拍拍南月的肩膀:“你簡直太聰明了。”轉頭繼續向著大家說到:“大家再仔細想想,咱們剛下來的時候,地上的腳印是不是並沒有這麼多啊?”
大家紛紛低頭去看地上的腳印,的確是,原本只有亂七八糟最多兩三排腳印,這會兒連着樹后都是腳印,中間有一人說到:“這能代表什麼?我們也踩了啊,說不定這也是我們自己的腳印啊。”大家紛紛附和着:“對啊對啊。”
千浮雪走近那人,邊走邊說:“你往樹後去了?我們追它們,都是靠着最裏面,你見過有誰追人,在找不到對方的情況下,會跑出十幾米去?繞那麼大一個圈?”那人不再說話了。
這時,另一個人說到:“那,我們都已經在這站了這麼久了,怎麼不見它們過來啊?”“那是因為,它們,換了路線。”說著。
手指向上山的路,大家隨着千浮雪指的方向看去,只見上山的路上,幾個隱隱約約的腳印,數量少,並且不是非常清晰,大家也都沒有注意到那些腳印。
沒人敢說‘你怎麼不早說呢’這句話,其實千浮雪也是才發現的。所以這就代表着,他們已經繞着山跑了好幾圈。並且最後的一兩圈,是他們在繞着自己的腳印,而那群落失族早就追着夜北溟往山上去了。
一行人趕緊向山上去,可是奇怪就奇怪在,腳印全都是橫着走的,呈“S”型,也不知這夜北溟到底在搞什麼名堂,一行人乾脆將陣列排開,形成路霸,橫掃。
搜尋行動已經不知開始多久了,天昏地暗的,根本無法判斷世間,或許三天?也可能兩天。
這麼久,南月一根弦始終繃著,現在,最緊張,最瀕臨崩潰的人也就是她了,夜北溟被落失族所傷時的傷口,還歷歷在目。
但為了不影響其他人的情緒,她只好強忍着,聚精會神的跟着大家,一同尋找線索,但好在,她知道夜北溟至少現在沒事,但時間越久,就越有危險。
一行人走走停停,邊分析邊前行,但是好像腳印卻越來越少。
不知又過去了多久,終於,在一個樹榦上,發現了夜北溟系的布條,南月趕緊上前解開布條仔細翻看,沒有任何字,也沒有血跡,那也就是說他沒有受傷,這是這麼多天最好的一個消息了,南月拿着布條喜極而泣。
一路向前走去,越走,系的布條越多,似是夜北溟知道他們會去尋他,南月想到這或許是夜北溟要將那些落失族引去什麼地方,給尋他的人留下的線索。
拿着布條想了想,但對這裏的地形不是很熟,便趕緊去求助千浮雪:“小雪,這裏,有沒有平曠一點的地方?”
千浮雪疑惑到:“平曠一點的地方?”南月點點頭,千浮雪想了想說到:“你的意思是....”憑藉著在一起待久了培養出來的默契,南月知道千浮雪想到的正是自己所想的,喜笑顏開,點頭肯定着:“對”
頂在千浮雪頭上的烏雲也終於撥雲見日了:“有!山頂。”南月趕緊將這個消息告訴了白夜,白夜不得不佩服三人之間的默契,即刻下令,加速,向山頂出發,這下,終於可以走直線了。
約莫緊趕慢趕,走了兩三個時辰,總算是爬上了山頂。
山頂上空曠無比,除了滿地綠油油的小草,和幾塊光怪陸離的巨石外,不見一人,看着這大到似乎是看不到頭的山頂,南月跑着、看着、找着他的身影,喊着他的名字,可都沒有回應。
山頂的左邊是不見底的懸崖,右邊是剛才上來的路,前面是出山的路,而後面就是碎星谷的方向了。
南月滿臉期待,滿心歡喜的爬上山頂,卻不見夜北溟的身影,瞬間大失所望。
失望的不止她一人,大家也都很是失望,費了半天勁,累死累活的,結果一無所獲,大家都精疲力竭的原地坐下休息起來。
南月和千浮雪也找了個地方坐下,南月的表情越來越沮喪,越來越委屈,千浮雪此時,也不知該說什麼才能安慰到她,好像說什麼都沒用。
千浮雪找遍了附近的石頭、樹,都沒有夜北溟留下的任何線索,也就說明,線索已經斷了,他也生死未卜。
白夜一言不發的立在巨石上向下俯瞰,希望能看見一大群人頭攢動或一個穿梭的少年身影也好,可是,都沒有,林子裏,靜極了,自己終究還是沒能護住他。
南月的情緒,在這時突然就崩潰了,滿腦子都是怎麼辦,我該怎麼辦....
千浮雪也沒有去安慰她,此時夜北溟凶多吉少,可能,她哭出來會更好些吧,默默地走去一邊,去摘果子了,讓她自己一個人靜一靜。
忽地,一個好聽的聲音在南月耳邊響起:“誰家的小妹妹啊,哭的這麼傷心,需不需要哥哥我,安慰安慰你啊?”
南月一聽,這熟悉的聲音,趕緊抬起頭,卻不見身邊有人,四處找了找也都沒有人,但南月肯定,那不是幻聽,絕對不是,站起身四下尋找着,焦急地哭喊着:“你在哪?出來啊?別鬧了?”眾人紛紛投來目光。
四下無人應答,南月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的掩面哭了起來,正哭着,一個溫暖的懷抱將她擁住,溫柔的聲音落在她耳里:“傻瓜。”
南月抬起頭,退出懷抱,透過淚眼朦朧,努力看清着眼前的人,這不正是那個讓自己擔心的壞傢伙嗎?南月一時沒緩過來,更大聲的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