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驚魂珊瑚島(六)
本書已死,大家都棄了吧,後面堅持上架完本,只是為給投資者止損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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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天亮之後,當張偉帶着15名安保人員回到樓上時,整個競技場已經一片狼藉。
無數變異蝙蝠叼啄着死去的人類,整個世界安靜的沒有一點聲音。
本以為會受到被感染的人的攻擊,但是沒有。
整座島都變成了死島,彷彿他們就是唯一的活人。
這些蝙蝠長期生活在黑暗中,視力早已經退化,只能依靠聲音來判斷獵物的位置。
張偉等人了解這一點后,把動作放的很輕,只要不發出聲音,變異蝙蝠就不會主動攻擊他們。
走過狼藉的街道,張偉看見仍然有很多倖存者躲在房子裏,用詫異的目光注視着他們。
在經過三天的搜尋后,他們一共發現300名倖存者,這周物資和醫療匱乏的環境下,大家抱團取暖,一起抵禦着毀滅性的災難。
在這難熬的日子裏,每當林水瑤快要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咬人的時候,她都會去翻一翻那本恐怖小說。
彷彿也只有那本小說,能帶給她片刻的安寧,能夠讓理智重新回歸於現實。
【第1章,她從地獄來(一)
清晨的街道是寧靜淡雅的,沒有那種喧鬧氣息,在冷藍色的天空上面,依然可以看見殘留的星辰。
白山昏昏沉沉的走向洗手間,他看見女兒房間的燈還亮着,心想這小丫頭片子,一晚上沒睡覺?
他微微顫抖的手,伸向了房門。
常年的醺酒已經形成酒精依賴,使他正在逐漸喪失對行動的控制力。
推開門,白山滿眼駭然。
這個小丫頭片子,竟然……
女兒臉上還凝固着詭異的笑容,彷彿在譏誚。
“好,你有種,你敢s老子就敢埋!”
白山眼角抽搐,這憤怒並沒有讓他失去理智,反正他脾氣差是人盡皆知的,兩個老婆都被他打跑了,若是有人問起,就說女兒離家出走了,也不會有人懷疑。
趁着天還沒亮,白山用摩托把女兒運出了城,草草地安置好。
回到家裏,他先把女兒的房間收拾了一下,牆壁重新粉刷一遍,將那些‘鮮艷液體’都遮蓋住,這才歇了口氣。
然後他又下樓買了二斤豬肉,呼朋喚友準備張羅一局鬥地主。
很快鍋里燉好了肉,白山往沙發上一坐,沖小京巴吹了吹口哨,愉悅地逗着它,“兒子,過來!”
小狗有些害怕,只是搖着尾巴趴在狗窩裏獻媚。
還是狗好啊!
狗懂得感恩!
白山開始給他的狐朋狗友挨個打電話。
“老張啊,吃了沒?一會兒來我這鬥地主,鍋里給你們燉着肉呢!”
“老趙啊,過來喝點,多帶點錢咱哥幾個整一局!”
……
差不多快中午了,有人敲了敲房門。
“篤篤篤……”
白山已經把一盆豬肉燉粉條端上了桌子,心想肯定是老張和老趙來了,他忙放下碗筷過去開門。
心裏還挺奇怪。
怎麼有人來了狗不叫呢?
老張提着一瓶白酒說:“你看,我特意把家裏的白酒拿來了,我自己都捨不得喝!”
“正好,我也買了幾瓶啤酒,一會兒喝了白的,蓋蓋帽!”
老趙把兩打啤酒樂呵呵地提了進來,憋了一泡尿就往廁所走。
白山正和老張說著話,只聽廁所“哐當”一聲,然後就是“哎呀我艹”,“這是啥呀”一連串的驚叫。
老趙在廁所摔倒,老李不由得哈哈大笑:“老趙啊,你這還沒開喝呢,咋就醉了?”
“你可輕點折騰,別把我家瓷磚給摔碎了!”白山也跟着打趣道。
但下一刻,兩人笑不出來了。
只見老趙狼狽的從洗手間跑出來,滿身都是鮮艷液體,嘴裏嘟囔着,“我說咋這麼滑呢,地上全是鮮艷液體,白山啊,你不是把你兒子給剁了吧?”
老趙口中的“兒子”,其實是那條京巴犬。
因為白山對那條狗比對自己女兒都好,捨不得打捨不得罵。
地上全是‘雪’?
白山傻眼了,趕忙衝進洗手間,果然有一大灘。
這是怎麼回事?
白山回頭再一看,也不知道那隻京巴犬跑哪去了。
白山裡裡外外轉了一圈,竟然不見活狗,又不見狗的身體,可能是剛從跑出去了吧?
這可咋整,一會兒得出去找找,那可是一條好狗。
還有這‘雪’哪來的?
白山糊裏糊塗地坐在椅子上,心不在焉地喝了口白酒,三人你一筷子我一筷子,各自夾塊五花肉壓壓酒氣。
“這菜做得不錯啊!”老趙的筷子在盆里攪了攪,忽然皺了下眉頭:“咦?這是啥玩意?”
……
老張剛吃進嘴裏的一塊肉,“吧唧”就吐了出來。
因為他看見,老趙從鍋里夾出來的,竟然是一個狗頭。
那是一個狗頭,吐着舌頭,連毛都沒退。
“我艹!”
兩人一陣噁心,爭先恐後地衝進廁所哇哇大吐起來,吐得是肝腸寸斷,還一邊罵罵咧咧:“白山你這畜生,玩笑有這麼開的嗎?噁心死人了!”
白山傻坐在那,攥了攥拳頭,手心裏全是冷汗。
是誰宰了我的狗?
這到底是他媽的怎麼回事?
因為這個狗頭,一頓飯吃得不歡而散。
等老趙和老張一臉喪氣地離開后,白山提着菜刀把房間又翻了一遍,還是沒找到狗的身體。
真是活見鬼了啊!
突然,外面傳來急促的敲門聲。
“誰呀?”
白山打開房門,外面站着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子,她是女兒高中的班主任楊老師。
“怎麼又是你呀?我女兒是不是又闖禍了?”白山不耐煩地說。
楊老師說,“白雪今天沒去學校,你知道嗎?”
“是嗎?”白山摸了摸腦門道:“這小丫頭片子,還學會逃課了,看她回來我不打s她!”
楊老師也知道這位父親有家暴傾向,當即斥責道,“那是你的孩子,她犯什麼錯了,你怎麼能下得去手呢?”
白山卻反問道,“我不把她往死里打,她能給我好好學習嗎?”
楊老師詞鋒絲毫不讓,“你這是在侵犯白雪的人身權利,你會在她心靈上留下不可磨滅的創傷,這是對生命,對人格尊嚴的踐踏,你這種行為已經對她產生了嚴重的影響,她都已經不能跟同齡人正常的交往了!”
“行了行了,你們這些有文化的人,一套一套的!”白山敷衍道,“回頭我去網吧遊戲廳找找吧,不給你們添麻煩!”
然後他就把房門給關上,還覺得挺好笑,那是我女兒,用得着你操心?
窗外陽光明媚,一陣風吹進來帶了微微的寒意。
白山這樣五大三粗的漢子竟感到一陣不寒而慄,他一刻都不想在房裏逗留,就把一鍋豬肉和那顆狗頭裝進垃圾袋拿到樓下扔了,尋思着找個高人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