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東線之長蘆州戰役2
()數量,數量,數量,數量那才是地精的絕對優勢!
一千弓箭手一千弩兵的殺傷對於整個地精大軍來說簡直無關緊要。這邊被射倒無數,那邊又是更多的無數沖了上來。一切的一切在人海面前都是無力的。
地精在付出一些傷亡之後終於是和朝山軍團短兵相接。
前排的劍盾兵們手持盾牌奮力阻擋住地精的衝鋒,隨後短劍狠刺,道道血泉噴涌而出。朴刀兵們四處遊走,隨時補充到被地精沖開的缺口中。
瘋狂的地精瘋狂的蠕動着,奈何面對的是朝山軍團的如山防禦。堆積的地精就像遇到攔河大壩的河水一樣翻滾咆哮卻沒有絲毫的出路。後面的地精急促之下踐踏着同伴的身軀沖了上來,而被推倒到底下的地精慢慢的被踩死。
瞄準突出的地精,弩兵們沉着地不斷射出手中利箭。狙殺為地精的蜂擁疊起加上了新的材料。
戰弓手們放棄了收效不大的拋射改為近距離的直射。紛飛的箭矢將踏着同伴身軀的地精射的仰面而倒,順着地精牆往後滾去,引起一陣混亂之後被蜂擁的人群踐踏成肉泥。
面對地精的瘋狂,朝山軍團開始維持着軍陣慢慢後退。不然不斷壘高的地精牆一旦高過盾牆,就不好打了。
緩緩往後退去的朝山軍團還在不斷的給地精造成巨大的傷亡。
后陣的器械兵雖然不能協同步兵提供火力壓制,那樣的誤傷太大,但是對地精的後續力量進行打擊還是可以做到的。
這回他們用的不是石彈而是火油彈。專門燒製成為圓形的油罐裝滿燃油,外面包裹着油脂和草木做成的外衣,這樣的火油彈點燃之後拋射而出,形成一道道火焰流星落入地精的隊列。油罐落地之後,砰然碎裂,火星四射。燃油飛濺之下,四周全部變成火焰的海洋。這樣的火焰連成火牆。一道道火牆阻擋了地精的後續部隊。
沒有後續補充,地精的瘋狂也只是單純的瘋狂而已。面對朝山軍團這些訓練有素的殺人機器,也不過是不斷的送上自己的生命來增加軍卒的功勛而已。
壓力大減的朝山軍團開始重整隊形。要知道激戰之中重整隊形的一方也就意味着占絕了絕對上風。
后陣的長槍兵們手持四米長槍,在沈言的命令下排成整齊而又密集的十排十列一組的槍陣。十個長槍兵方陣形成一個突擊楔形陣,槍兵之間由朴刀兵和戰弓手填充。
隨後,正中的劍盾兵往兩邊分開,突擊陣邁步向前。
一步一頓足的槍兵方陣如林的長槍一步一頓刺。剛從缺口中湧入的地精面對密集的槍陣,毫無躲閃抵抗的能力。槍尖半米包鐵的長槍無視地精的劈砍,一頭扎進了地精身體內。長槍是如此熱情,扎入之後一個旋轉帶着大量的鮮紅液體退了出來。被長槍熱情招待的地精悶哼一聲兩眼一黑直接倒地。
就算一些勇武的地精格擋住了一支長槍的刺擊,面對接二連三的長槍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被刺成破布娃娃是地精唯一的結局。
一些機靈的地精注意到正面與長槍方陣對敵是不可能的,他們開始繞道,準備襲擊槍兵薄弱的側翼。誰知道在他們正想湧入槍兵方陣間隙之中時,先是一陣箭雨射倒大量同伴,之後面對的是狠劈過來的朴刀。朴刀這種雙手武器勢大力沉之下根本無視地精的格擋直接將其劈成兩半。
面對這樣的陣型,隊形雜亂的地精無法抵擋。
長槍兵方陣推進雖然緩慢,卻是前無敵手,后無活口。
就算地精的後援衝破火海趕了上來也是無法阻擋。
隨後劍盾兵和弩兵配合順着槍兵撕開的口子不斷突進。整個朝山軍團就像一個錐子慢慢的刺入地精隊列深處,想將地精分割成兩部分。
失去了指揮官的地精雖然瘋狂卻毫無章法。零星的大地精武士也只能給朝山軍團帶來一點小麻煩。
面對槍陣的大地精武士不關你是如何爆發鬥氣,了不起砍斷幾根長槍而已,被紮成篩子是其唯一的下場。而面對劍盾兵的大地精被配合緊密的朝山軍團逼的每脾氣,頻頻怒揮的武器只能砍在堅固的盾牌上,隨後的強弩近距離狙殺是這些勇敢武士的最後歸屬。至於朴刀兵,這些勇敢的軍卒仗着手中兵器長的優勢,幾人配合,身後弓箭手騷擾,也是大地精戰士無解的悲催命運的締造者之一。
一路勢如破竹之下,地精很輕易的就被分為兩部。隨後朝山軍團對於地精左翼拉扯對峙,右翼狠狠打壓。
中軍下令,騎兵出擊。
弓騎兵奔馳而來,接着馬力奔射。箭矢帶走地精生命的同時也將其混亂的陣型擾亂的更加沒有組織。幾次之後,在弓騎兵的騷擾下,地精就亂成了一鍋粥。
隨後,五百重騎兵列好陣型開始緩步加速,弓騎兵緊隨其後。
奔騰的戰馬帶來的威勢不是沒有經歷過的人可以現象的出來的。那是一種無可阻擋的崩潰與威壓!特別是重騎兵那沉重的馬蹄聲就像重鎚在大地上擂動一般,整個地面都輕輕的晃動着。
慢慢的馬速提了起來,身披重甲馬披馬甲的重騎兵帶着無可阻擋的氣勢手持加長特製的騎槍開始了衝鋒!
轟隆隆,滾雷一般的馬蹄聲讓地精們露出了驚慌絕望的眼神。
四米長的騎槍,在接觸地精的一瞬間槍桿爆裂。
這不是騎槍的質量不好,而是專門特製的。爆裂的騎槍將動能全部轉移給地精,直接被騎槍槍頭刺穿的地精被那股動能帶着橫飛而去,砸倒了一票子地精。
隨後重騎兵們抽出各種副武器,刺錘連枷鋼鞭,各種各樣。前沖的重騎兵直接撞開擋路的地精,接着馬力揮舞着武器,將路過的地精一個個打得腦袋爆裂。被重騎兵撞開的地精只能祈求命運的眷顧,落地之後能夠躲過喪生馬蹄之下的悲催下場,混個筋骨折斷萎頓在地的苟延殘喘。
不慎落馬的重騎兵更是仗着一身重甲,揮舞着手中的重武器和地精打得有聲有色。
雖然重騎兵們武器有些短小,但是地精原本也就個子不大,雙發倒是旗鼓相當。不過,地精砍一刀重騎兵,重騎兵沒啥感覺。重騎兵輪一下武器砸在地精身上,那可就不是開玩笑的。重型鈍器或者破甲武器的威力,能夠直接洞穿地精薄弱的護甲傷其內臟筋骨。骨斷筋折臟腑受創是地精不慎被擊中的唯一下場。
而隨後跟進的弓騎兵更是順着重騎兵沖開的缺口一擁而上。飛箭如雨之下,也不怕傷到身披重甲的同伴。四周準備湧上來的地精全部被箭矢射到。
騎兵大隊就這樣不斷的衝刺着,從地精外圍直衝倒朝山軍團軍陣處,然後轉向沿着軍陣一個掃蕩。
失去了指揮官,被各種遠程武器蹂躪,被朝山軍團分割,被騎兵衝擊,輪番打擊之下的地精右翼再也受不了了。信心動搖的地精開始了潰敗。即使其隊列中的大地精軍官再怎麼呵斥威脅,也抵擋不了心生畏懼的地精對朝山軍團的恐懼。慢慢的,潰逃連鎖開來,就連悍勇的熊地精也忍受不住隨着大部開始了潰敗。
右翼的狀況也影響到了左翼。掃蕩完的騎兵一個轉向衝擊起地精左翼。輕鬆的一次衝鋒,又是右翼場景重演。
朝山軍團隨着潰敗的地精就是一陣追殺。直殺得眾人疲憊不堪。此時地精除了一些跑的特別快的以外其他全都被追殺殆盡。
勝利的喜悅戰勝了身體的疲憊,朝山軍團開始收拾戰場。
當晚,沈言犒賞三軍,全營人人分到三兩酒。有酒有肉有勝利,還能要求什麼呢!歡呼的朝山軍團更是士氣高昂。
打敗地精之後,沈言準備繼續推進。他是想趁着地精大部沒有回防在地精領地類大肆燒殺劫掠一番,獲取大量的亡魂物資。
面對這樣的決策,崔山龔規勸道:“大人,我們的目的只是讓上遊動亂起來,之後防止上游的動亂波及咸陽。如今一連打敗了地精兩支部隊,也獲得了十六萬多的亡魂屍體,已經是戰果豐厚了。再要是往地精腹地突進,萬一出了什麼狀況豈不是得不償失樂極生悲!”
沈言笑着說:“現在地精正在和食人魔對峙於碎顱嶺一線!其腹地空虛。今天我們面對五萬地精正規部隊,其中熊地精就有一萬,但是祭祀和大地精戰士食人魔奴隸兵幾乎沒有幾個!這說明什麼?說明地精將其高端戰力全部抽調走了。現在的地精腹地對我們來說,只是一個狩獵場而已!完全沒有威脅。這樣的一塊肥肉,不咬一口我怎麼甘心!”
崔山龔還是憂慮的勸道:“可是大人,這場戰爭是我方挑起的。面對朝山軍團的攻勢,地精不可能沒有提防。而且做久了荒原霸主的地精也不可能會無視如此大的漏洞。其老家一定有一定的軍事力量作為防禦!”
沈言說:“你考慮的卻是有道理。但是我們來看地精的戰略構思。他們用一萬普通戰士和十萬平民武裝看住我們,集合大舉一舉攻破碎顱王國塔里河防線。之後還留有一萬熊地精和四萬精銳作為預防,防禦我們可能識破其計謀之後的推進。可見,地精的戰略構思是先擊敗食人魔然後掉頭收拾我們咸陽。可是地精沒有想到,他們留守的精銳敗的是如此之快!如今,地精的大部分軍隊一定還在和食人魔對峙之中,短時間內他抽調不出來足夠擊敗我們的力量。現在,正是我們趁着其戰略上的漏洞撈一筆的好時機!”
何家平也是贊同地說:“地精如今露出漏洞,我們不趁機撈一筆簡直天理不容。而且我方水師佔據絕對優勢,即使出了什麼問題也能安然撤退。”
原本還想說什麼的崔山龔聞言也是皺着眉頭勉強同意了。
但是,事情會像沈言想的那麼順利么?
絕對不會!早有準備的地精已經張開了一個大口子就等着沈言蒙頭衝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