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有你真好
他們回到了家中,一進門起王笑便鑽入了廚房裏開始鼓搗着。
至於李寶珍嘛,王笑給他買了不少的小玩意,他在院子裏自個玩的也是不亦樂乎的。
李寶平自然是閑來無事,他想要去給王笑幫忙,但都被王笑給拒絕了。
“你還是趕緊去用功讀書去吧,我這兒暫時還用不到你呢,更何況,我也沒啥活好讓你來乾的。”這會子王笑這麼說,並非是在賭氣。
而是王笑當真是用不上李寶平。
雖說平日裏這李寶平像個悶葫蘆似的一聲不吭,可這一路上他跟王笑說話,王笑也是置之不理的,回到家中又是吃了癟。
那李寶平自然是心中不悅的,在王笑的再三推辭下,李寶平甩袖離去。
王笑是看得出李寶平生氣了的,只是這些在王笑看來,那簡直可以稱之為笑話了。
這麼大個男人,竟然這麼小的肚量。
王笑撇了撇嘴,又開始鼓搗着自個買回來的這些食材,對於李寶平便置之不理了。
到了該用晚膳的時候了,李樹仁一早就已經是餓的飢腸轆轆的了。
李寶平他們不在家,那李樹仁也是不吃不喝的,還美名其曰的稱,孩子們不在家裏他一口飯都吃不下。
實際上他就是懶得下廚罷了。
可畢竟他是長輩,這會子都餓成這樣了,又怎能好意思的說出口呢。
李寶珍見着大家都不吭聲,他哥跟王笑還誰也不理誰的,他也更是不願主動開口去做那個惡人的。
“開飯了。”王笑端着菜肴往外走,不咸不淡的說了句。
李寶平雖是嘴上不吭不聲的,但還是默默地走到了廚房去端菜。
李樹仁高興不已,因為他們回來的時候李樹仁就已經聽說了,王笑他們這次可是買了很多肉回來的,所以他早就已經是垂涎欲滴了。
“笑笑,你忙活了這麼久了,你就不要動彈了,就叫寶平他們兩個去端飯吧。”
說著,李樹仁拿着筷子遞給了王笑。
今日並非以往,王笑只是淡然一笑,由於今個她也是身心疲憊,所以王笑自然也是沒有再去廚房幫忙的。
這頓飯吃的叫大家都渾身不舒服。
王笑跟李寶平不說話,那李寶珍也更是就連一句玩笑話也不敢說了。
“笑笑啊,你做的這排骨還當真是好吃。酸酸甜甜的,你要我說啊,你都可以去那玉竹樓做掌勺的了。”李樹仁見着大家都一聲不吭,這氣氛也是蠻尷尬的,於是自說自話。
王笑抿了抿嘴,出於禮貌的微微一笑:“叔,你說的這是哪裏的話。我這在家裏自個做着吃便行了,去給旁人做飯,那豈不是砸了人家酒樓的招牌啊。”
這頓飯,雖說吃的是美味佳肴。
但對於王笑跟李寶平而言,那豈是猶如嚼蠟般難以下咽。
好不容易總算是吃完了飯,即便大家的狀態都不太對,但那李寶珍還是狼吞虎咽的將那最後剩下的半盤子排骨給一掃而光。
“寶珍寶平,你們去刷碗吧。笑笑都勞累一日了,這種活兒,就當你們來做的。”李樹仁吃好飯,一擦嘴,指揮着叫李寶平他們幹活。
李寶平也不過是才將那碗筷放下,聽了李樹仁的話后,李寶平乖順的去端起餐盤。
結果,王笑也要抬手去拿。
就這麼眾目睽睽之下,二人雙手疊放在一起。
王笑就像是觸電似的,猛地將手給抽回:“還是我來吧。”
“我來吧。”
二人便是這般讓來讓去的。
一來二去的,便又開始搶奪起那些餐盤。
李寶平只是覺得王笑今個着實是辛勞了一整日,沒有道理就連刷碗的活兒都要留給王笑叫王笑去做。
可,王笑卻是真的覺得李寶平刷的碗筷不幹凈。
爭奪的空子裏,啪嗒幾聲。
那餐盤一個個跌落在地,摔得稀碎。
王笑連忙蹲下身去撿。
李寶平生怕那些碎片划傷了王笑的手,去爭奪王笑手裏的碎渣。
一個不小心,李寶平的指尖滲出了殷紅色。
“你割到手了。”王笑小心翼翼的提醒道。
如若不是王笑提醒,李寶平可能是真的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的手被划傷了。
李寶珍見狀連忙一跳三尺高暴躁的吵吵着:“你們是拿家裏的東西當做是過家家啊!不就是刷個碗筷么,都想去就一起去刷唄。這下好,都不搶了吧,手也割破了吧!”
李樹仁白了李寶珍一眼,瞬間李寶珍蔫了。
王笑跟李寶珍囑咐,叫他去隔壁的牛二叔家裏找些老煙土。
因為她瞧着李寶平掌心裏的傷口那可是個不小的口子,現在是不覺得疼,但過會子那可就不同了。
李寶珍雖有疑慮,但還是聽了王笑的話去找了。
李寶平看了王笑半晌,怔了怔連忙抽回了手道:“我的手沒事。”
“有事沒事,那也是得我說了才算。”王笑說完白了李寶平一眼。
“對了,笑笑啊,家裏還有一些藥粉。那都是先前的時候寶平在鎮上買的,你瞧瞧能用上點啥,都給使了吧。”李樹仁說著連忙往屋裏跑,去找藥粉。
王笑連忙制止道:“叔,其實那些葯的功效不一樣,都是要對症才行的。還是先用老煙土吧,起碼制住血再抑制住疼再說。”
李樹仁聽了王笑的話,止住了腳步。
李寶平拿回來的煙土被王笑隨手抓了一把按在了李寶平的掌心。
“這雖是一個土法子,但是還是蠻管用的。明個我出門去挖點草藥給你上上,今個太晚了,那些草藥又都大眼一看都長得差不多。”王笑說著拿着紗布幫李寶平包紮着。
李寶平那會子還是有些惱火的,只是現在他一點都不惱了。
也不知道為什麼,只要王笑在,他就覺得很是心安。
興許,是因為這個家裏常年都沒有女人,一點煙火氣兒都沒有吧。
起初的時候李寶平的掌心還是疼的,但那煙土掩蓋上之後,也不曉得究竟是起了作用,還是他的心裏作祟。總歸,疼痛起碼是減輕了一半。
“你這可是要考狀元的手,若要是當真傷了,那可怎麼辦。”王笑將那些碎渣收拾起來,嘆息一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