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笑辜負胭脂粉，多少白髮嘆蒼老

衛府中，柳絮在彈着琴，這些日子對於柳絮來說也實在是太清閑，“彈得不錯”

柳絮不知未涼生何時出現了在她聲后，“唉”

柳絮嘆了一聲氣，“怎麼了？在這唉聲嘆氣的？”

衛涼生從身後抱住了她，“感覺好悶，每天時間都過得很慢”

柳絮露出一幅楚楚可憐的模樣，“是嗎？好了是我不好都沒怎麼陪我家夫人了。

我帶你去街上走走？”

衛涼生安慰道，“好啊”

柳絮的眉間舒開，嘴角露出一絲笑容，他的兩個打扮成平民夫婦來到了街上，長安城的街道一如往常，衛涼生和柳絮來到一家綢緞店裏，“你看這個好看嗎？”

柳絮拿起一匹紫色的布料問衛涼衛，“好看啊，你穿什麼顏色都好看，”

衛涼生看着柳絮漂亮的臉，柳絮挑了好幾匹顏色不一樣的，“那我就買這個回去了？”

柳絮笑着，“行，只要你喜歡整間店都可以”

衛涼生寵弱着她，“我不要整間店，就要這幾塊布料就夠了，老闆，結帳”

在衛涼生心裏，柳絮是個很好的女子，“來了，客官，總共五十兩，”

衛涼生拿出銀票付了錢。

坐上馬車，他的打道回了府。

柳絮叫了截縫替她量身，“夫人這身段就是好，這長安城都難找出幾個啊”

截縫邊量邊說，“劉媽媽，你見笑了”

柳絮很低調。

“幫我多做幾套最新的款式，”

柳絮吩咐着，“夫人不管要什麼款式，我都能給你做出來”

劉媽媽臉上笑嘻嘻的。

荷香在收拾着衛涼生的房間，畢競是衛涼生的貼身侍女，他房間裏的一切都由她打理着，荷香扯了扯床榻上的被子，被子散發出一陣清香，荷香拿到鼻子上聞了聞，她抱緊了被子，她一直都愛幕着衛涼生，她想成為衛涼生的妻子，她的舉動被門外跟她一起打掃的啊月看見了，“荷香，你幹嘛呢？”

啊月走在她旁邊看着她，荷香嚇的趕緊把懷裏抱着的被子拿開，“怎麼，你是想飛上枝頭變鳳凰嗎？”

啊月嘲笑着，“別做夢知道吧？這麻雀就是麻雀，是變不了鳳凰的”

啊月說完笑着走了，荷香獃獃地站在那裏，她知道自己配不上衛涼生，但是她是真的愛他，因為他救了她的命，所出她要以身相許，荷香繼續收拾着，她拿着衛涼生的衣服來到井邊準備清洗，旁邊也有幾個侍女在那裏洗着衣服，啊月也在，“呦，小賤人來洗衣服了”

“哈哈哈”

旁邊幾個侍女在笑着，荷香拿着吊桶準備吊水，她停了一下沒去理會她們，荷香吊起幾桶水坐在旁邊擦拭着衛涼生的衣服，她洗得很細心，啊月在她的身後，啊月拿起水漂舀了一漂水故意往荷香頭上撥去，“啊，”

荷香衣服上頭髮上都濕了，“哎呀！

真是對不起呀，我沒站穩，”

啊月裝作無辜地說道，“哈哈哈”

旁邊的幾個侍女笑得更開心了，荷香壓着心裏的火焰，繼續洗着衣服，心裏有再多的委屈都得自己承擔，誰叫自己是侍女的身份呢，洗完衣服，荷香端着盆準備拿去曬，衛涼生這時迎面走來了，荷香看見衛涼生，她低着頭走着，生怕他認出她，“荷香，”

何香剛想擦肩而過，沒想到被衛涼生叫住了，“衛大人，”

荷香行了個禮，“怎麼弄的，全身都濕了？”

衛涼生問道，“是我不小心撞到別人了，”

荷香回道，語氣里透露着心酸，臉上明顯帶着一絲憂傷，衛涼生知道她說的不是實話，“以後你不用洗衣服，給啊月她們幾個洗”

“是”

荷香看着衛涼生。

隔天清晨，啊月和幾個侍女還像以前一樣在那裏洗着衣服，“慢慢洗吧”

荷香把一蘿匡的衣服扔到啊月面前，頭也不回地走了，只留下啊月和那幾個侍女在原地獃獃地看着她。

晚上，衛涼生在房間桌子上一個人喝悶酒，因為初雨，初雨又回到了范青城身邊，“衛大人，你不要再喝了，”

荷香搶過衛涼生手中的酒瓶，“初雨”

衛涼生眼神迷離，喝的醉熏熏的，他抓着荷香的手，想親她，“衛大人，你喝醉了，”

他抱着荷香，把荷香看成了初雨，荷香也抱着衛涼生，她想，即然有這麼好的機會，又何必讓它錯過呢，荷香把衛涼生扶在了床上，自己脫了衣服，早晨，衛涼生醒來，看到旁邊躺着一個女人，認真一看據然是荷香，他嚇的連忙坐起，荷香被他驚醒，她用被子包裹着身子坐了起來，荷香沒有說話，只是把頭低了下去，“昨天晚上，我喝醉了，我會給你一個名份的”

衛涼生感到慚愧穿起衣服便走出房門，荷香在衛涼生床上笑着，她拉開被子，看了看這床單上的落紅，她終於如願地嫁給了她喜歡的人。

荷香一時成了府中人的話題，柳絮端着茶杯不小心把杯子摔在了地，“這事是真的？”

“是的夫人，這事在府上都傳遍了，昨晚大人獨自一人在房間喝酒，荷香就在旁邊伺候着”

柳絮思索着，衛涼生為何要一個人喝酒，而又為何要把荷香留在房中，一方面是因為初雨，一方面是衛涼生也喜歡荷香，荷香漫步在府中，身後經過的侍女都對她投入羨慕的眼神，荷香弄了弄頭上的頭髮，大搖大擺地走在衛府，剛好撞上了啊月，啊月依舊擺着以往的表情很不屑，“站住”

啊月停下了腳步，“去洗衣服呢？”

“是的”

啊月很不舒服地回答着，“我記得前幾天有人說過，麻雀變不了鳳凰，”

啊月盯着荷香的眼晴，荷香一把抓住啊月的腮幫子，“看什麼看？沒看過麻雀變鳳凰嗎？”

荷香的手很用力甩開了啊月的臉，啊月嚇的話都不敢說，低頭盯着地上，“我房間還有幾件衣服沒洗的？”

荷香問着旁邊的侍女，“回二夫人，全部沒洗，”

“沒洗是吧？那就全部給啊月洗吧，”

荷香奸笑着，啊月盯着荷香，有氣也不敢撒，“啊月，跟我來拿衣服吧，”

侍女的語氣很不友善，啊月聽後跟着侍女身後走了，荷香想起前幾天的事就來氣，啊月也是自做自受。

不久后荷香競懷了孕，不懷還好，一懷上就變得霸道蠻橫，府里上上下下都不敢惹她，“夫人小心點，”

後花園的路不太平，侍女扶着柳絮，剛好撞上了荷香，她也在這散步，“姐姐，這麼巧啊？”

荷香說道，“是啊妹妹，你也來這散步啊，”

柳絮回道，柳絮是戚夫人的侄女，荷香自然不敢對她怎樣，“也是，多出來走走總比悶在房間好，”

荷香摸着肚子，看這動作也是故意的，明明那肚子就不大，“妹妹說的對，”

柳絮回道，“我剛才遠遠的看着姐姐走路小心翼翼的跟懷了孕似的，啊哈哈”

荷香分明就是嘲笑她嫁進衛府這麼久了都沒懷孕，柳絮並沒有失態，依舊保持着優雅，“我說妹妹，你有孕在身就不用邁這麼重的步子了，這肚子一天天的大起來對孩子可不好？”

“有勞姐姐操心了，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那就好”

說完她們兩個都各自散各自的步去了，剛走了一會兒，“夫人，二夫人這麼說話真的是太過份了”

侍女對柳絮說道，“就她那種脾氣，其實真不適合當衛府的二夫人，就讓她開心開心”

柳絮從小就跟着戚夫人，看慣了宮中的爾虞我詐，像荷香這樣的人，通常都好不了多久，柳絮雖進衛府一段時間了，但肚子一點動靜都沒有，想到這，柳絮不禁擔心了起來，侍女看出柳絮的心思，“夫人，你還這麼年輕，大人又這麼愛夫人，夫人不必擔心生孩子的問題”

柳絮嘴角輕揚，裝作很開心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