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五章 一路追殺!
殺掉賀絕之後,我穿過那條小道繼續向南前進,這剩下的二十里路要靠我自己走過去了。我的耳邊是呼呼的風聲,沙塵扑打着我的臉頰,我摘下隨身的水囊喝了一口,一股辛辣的味道直衝我的鼻腔,這裏面裝的可不是水,是我從旅館裏帶的烈酒,在我看來酒比水更能提神。
喝完之後,我快步向前跑着,不知為何這一塊區域出奇的荒涼,好像脫離了古道的範圍。
“鈴鈴鈴……”
走着走着,我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我拿出來一看上面居然顯示着圓弘。
“喂,和尚,你怎麼樣了?”
“老張,你先別管我,你可惹了大禍了!”,圓弘那火急火燎的聲音傳了過來。
“怎麼了?”
“你是不是和黑風教的起了衝突?”
“是啊,半個小時前我殺了他們一個護法,好像還有十餘號人也是被我殺得。”
“哎呦哥哥來,現在魔道炸開鍋了,黑風教現在全教出動來追殺你,在血蓮教的血色追殺令上你更是名登榜眼啊,你現在可是威風了,僅次於陰陽調查局的韓非了。”
“韓非?”
我想了想終於在腦海里把這個人想了出來,陰陽調查局秦川手下的頭號戰將,茅山掌教季微的關門弟子,那時候陰陽調查局還沒有成立,當初季微把他送去茅山荒墳歷練,他卻把荒墳攪了個天翻地覆鬼哭狼嚎,季微不得已才把他送去了秦川那裏。聽說韓非從荒墳出來的那天,裏面的孤魂野鬼興奮的好像過年一樣。季微知道他這個徒弟天賦異稟卻是個九頭牛拉不回來的倔脾氣,把他送到陰陽調查局只抱着試試的態度,沒想到只過了一天韓非就對秦川俯首帖耳,樂的季微晚上都睡不着,因為終於找到一個讓韓非心服口服的人了。
說來也可笑,韓非的成名一戰則是因為血蓮教的一個降頭師在京都和他頂撞了幾句,罵他們茅山都是些酒囊飯袋,還給他偷偷下了降頭讓他拉了一個星期肚子。養好身體后,韓非拿着茅山世代相傳的道兵滅魂鍾一怒之下殺上了血蓮教,血蓮教那時候還是個二流魔教,讓韓非整整屠滅了半個教。血蓮教教主聽了事情的起因,氣的噴出一口老血,他忌憚秦川的官方力量更忌憚背後的李青帝,但最後還是忍不住出手把韓非打暈送到了秦川那裏,並且和秦川談了很久,我不知道他們到底談了什麼,只知道這件事情就這樣過去了,但韓非卻也登上了血色追殺令的首位狀元。
“我說老張啊你可要小心點,他們肯定在路上埋伏呢。”
忽然間,一道道引擎發動的聲音響起,旁邊兩側的山坡上出現了二十多輛摩托車,車上的人全部穿着運動裝,一臉的彪悍。
“不用了,他們來了。”
“什麼!”
我沒有理會圓弘的話語,掛斷了電話。
那二十幾個人也紛紛從摩托車上走了下來,戴上了黑色的斗篷。
“好傢夥,還真看得起我,這麼多人。”我笑了笑,持劍向前走去。
當前的中年人扶了扶斗篷,冷笑道:“放心,這才是餐前開胃菜,大菜還沒到呢!”
“弟兄們,殺!”
隨着他的一聲令下,所有人全部施展着邪術向我沖了過來,這些人可不是那些魔教中不會邪術的炮灰,二十幾個人共同施展邪術也算是壯觀了。
“來吧!”
我手掐***沖入了人群,轟倒一個另一個立馬又對我衝來,如此不要命的打法,讓我有些消耗不起,他們就看準了我殺掉賀絕之後會消耗很多體力,所以趁這個空當他們殺了過來。
“一劍破幽冥!”
我奮力甩出一劍,數十人被我斬退在地痛苦的嚎叫着。
一個喘息間,那個中年人站在遠處拋出一對鋒利的雙鉤,鉤在了我的肩膀上,他用力一拉鑽心的疼痛遍佈了我的全身。
“啊……”
我仰天大吼一聲,鋒利的鉤尖已經深深刺入我的血肉里,隨之進去的還有一道道陰冷的煞氣。
“看你還有多少力氣折騰,兄弟們給我殺了他,得了他的頭顱大家都是統領啊!”
那中年人大吼一聲,那些人不要命的撲殺了過來。
“他媽的,都給我滾!”,我右腳猛然踏地,黑色的火焰從我的胸膛噴涌而出在我身前行成了一道防禦,我一腳把往生劍踢起握在手中,揮劍砍斷了雙鉤。
中年人一個趔趄,扔掉鐵鏈,雙手猛然結印,我的腳下忽然開始顫動起來,我低頭一看,地下出現了一道大裂痕,數不清的蜘蛛從地下爬了出來,向我的身體靠近。
“給我燒!”
剎那間,一股股皮肉燒焦的味道在四周蔓延,那個中年人是一個蠱師,這些無窮無盡的蜘蛛都是他的蠱蟲。
我趁着業火的勢頭,揮劍劈倒一個黑斗篷,跳上了一輛摩托車。
“別讓他跑了,快追!”
中年人一邊跑一邊喊,我發動摩托車對着南邊的那條道路瘋跑過去,現在那對鐵鉤還在我的肩膀上,稍微一動就鑽心的疼。
“血蓮教,你給我等着!”
我怒罵一句,噴出一口鮮血。大吼道:“以血為引,丹霞赫衛,見吾之血,萬鬼自潰!焚血!”
隨着一陣轟鳴之聲響起,我的身後安靜了許多,這焚血咒的威力還是不容小覷的,現在我的意識已經開始了模糊,我狠掐了一下大腿,千萬不能再這個地方倒下,古田村還有不到十里的距離,到了那裏就好說了,他們是不敢跟着我進南疆的。
轟隆隆的引擎聲響徹在我的耳畔,我一打眼忽然看到了油箱上貼了一張符籙,瞬間我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我沒有絲毫猶豫猛的向旁邊一躍,摩托車接着衝擊力在我前方二十里的地方爆炸開來。
我踉蹌着爬起身來,喃喃道:“何必藏頭露尾的,快點滾出來!”
“哈哈哈……朋友你還真是小心啊!”
我不遠處的土堆後面走出了一個穿着黃色道袍的人,我強忍住咳嗽,厲聲喝道:“正派人士也想拿下我的腦袋?”
“哎,這你可就錯了,我來找你只不過是為了正道第一年輕高手的名頭。”
“放你娘的屁!”我大罵一聲,剛才摩托車油箱上那張符籙分明是想弄死我,現在還說什麼大道理。
那人一愣,隨即臉色變得陰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