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十二章 失明
美少女這席話讓白虎抬起頭，虎目遊離不定。看了看美少女，又瞧了瞧山洞之內，對着美少女低吼一聲。
“再來我當然歡迎，可是如果還跟以前一樣來說什麼求婚要我嫁給你的話，我們就連朋友都不要做了，到時候我一定會讓爺爺收了你！”
白色巨虎悻悻的舔了舔嘴巴，美少女也不在理會又進了山洞。
這山洞之內頗為開闊，石凳，石桌擺在一旁，中間燃着篝火，篝火之上吊著一口不大的黑鍋。山洞最右側有一張石床，石床鋪着不知名的獸皮。而此刻石床之上還躺着一個少年，這少年雙目緊閉，身上蓋着獸皮，看樣子赫然就是重傷逃走的李債。
少女進了山洞徑直來到床前，眉宇之間有些無奈。
“臭小子，本姑娘都已經喂飯喂水的伺候你半個月了，要是再不醒過來，我可不管你了！”
少女有些賭氣的白了一眼床上一動不動的李債，少女又似乎想到什麼，臉上竟然有些紅潤。
“呸呸。。。臭小子便宜你了，再不醒我就把你交給蠢虎！”
不知道是不是少女的話起了作用，原本還一動不動的李債忽然猛然坐起，有些急切的大吼了一聲:
“娘！！”
少女被李債這一吼嚇的也是一聲嬌呼，接而卻咯咯一陣脆笑。
“呵呵，雖然我是救了你可是也不用叫我娘吧？況且我也沒老到這種地步吧？”
此時的李債已經睜開了眼睛，只是雙眼之中沒有任何神采，嘴巴張開，滿頭的大汗重重的喘着粗氣。聽到有人說話，李債這才看向少女。
“你是什麼人？”
不等少女回答，李債卻是緩緩舉起雙手放到自己眼前，像是要尋找什麼。少女被李債古怪的動作弄得一愣，輕聲一笑
“你不會是傻了吧？”
而李債沒有回答少女的話，只是怔怔的盯着自己的雙手。少女這才似乎也意識到什麼，輕手輕腳走到李債床前伸出手在李債眼前晃了晃。
“啊！原來是個瞎子！”
少女看李債眼珠竟然一動不動，也被自己的發現嚇了一跳，有些意外的掩口喊道。
李債依然不動，心神卻是沉入身體。
“鳥老，鳥老。這是怎麼回事？我怎麼什麼都看不見了？”
李債的輕聲呼喚之後，鳥老有些疲憊的聲音傳來。
“李債，這次我們玩大了！我原本想着以你煉體之後的實力對付趙豹和趙虎易如反掌，等你殺了他們倆，我就卷着你逃走。可是沒想到他們竟然會害了你的母親，使你怒火攻心迷失了心神，當時你又只想着血洗趙家為你母親報仇雪恨，為了得到了力量你竟然有了入魔跡象，唉，我被你體內神秘石頭禁制，除了喊醒你也沒有別的方法。可最後連我都沒想到你竟然藉著這股殺伐之心和你體內神秘石頭的靈氣生成了魔種！當時的你完全迷失了自己，再不制止便會一步成魔。臭小子你是完全把我忘了啊！你如果成魔老鳥我還不知道會怎麼樣。我也只能奮力一搏，試着激活神秘石頭的禁制。好在這一方法起了作用，初成的魔種被神秘石頭禁制，我憑着最後一點力量帶你離開，來到這個鸞華山。如果你能在野獸出沒的鸞華山醒過來，就去鸞殿找我昔日的好友酒醫仙黃炳權，他會醫好你的傷，至於我，由於對抗神秘石頭，神秘石頭對我的壓制也比以前更大了，而且這次我的消耗過大，恐怕要休息很長時間，在我醒來的這段時間你只能靠自己了。我留下了玄青真訣的法決，還有一顆你煉體時用的火焰。希望等我醒過來能看到一個更加強大的你！你昏死後我與趙亦芝定下一個約，四年之後上古崇派，報仇！”
聲音戛然而止，李債收回心神重重的喘了口氣。
“鳥老，多謝了！”
對於鳥老的所做，李債不知道說什麼，可是自從李債記事以來對自己好的就只有母親和妹妹，而如今又有了個鳥老！
“哎，臭小子。你這是無視我嗎？”
少女見李債醒過來問了自己一句之後便一言不發看着自己的雙手，任憑自己怎麼喊都不理會自己，有那麼一會她真恨不得把李債扔出去交個蠢虎。自己好歹是救了他一命，竟然敢這樣無視自己。就在她再一次義憤填膺的嬌喝之後，卻是看到紋絲不動的李債舒了一口氣。
“怎麼了？”
看這小子醒過來的反應，這小子的失明可能跟他這次受傷有關。所以少女也耐着性子輕聲問道。
李債搖搖頭，雖然已經看不見可是依然遁着聲音扭頭看去。
“沒事！”
這次少女倒是愣了。
“沒事？眼睛瞎了還沒事？不是應該又哭又鬧又喊又叫的嗎？”
對於李債的安靜表現，少女心裏一時沒底。
“哎，你要是難受就表現出來，我不會笑話你的！”
李債搖搖頭。
“是你救了我？”
“對啊，不過不光我救了你，還有蠢虎和爺爺，沒有蠢虎把你帶到這裏你不會得救，沒有爺爺，你的傷也沒人給你治，而沒有本姑娘冒險去把爺爺找來你也活不下來，而且沒有我你早就餓死渴死了。”
“沒想到我這一個被人看不起的小子竟然能讓你們費心相救，大恩不言謝，在這裏小子還是多謝了。”
李債看不見只是憑着聲音抱了抱拳。
“哎呀，你還真是麻煩，什麼謝不謝的？我們救你也沒到過要你感謝。只是沒想到竟然是個小瞎子，看來以後不能陪我玩了，不過陪我說說話也好。”
李債神情一暗，自己恥辱未洗，母親大仇未報，妹妹不知去向，這些事都要必須去做，可現在自己的眼睛竟然莫名其妙的瞎了，鳥老臨睡前顯然也不知道李債會有這種事，看來只能找到鳥老說的酒醫仙看看了。
美少女偷眼瞧見李債神情，心裏怪自己說錯話，馬上安慰道:
“你也不用太擔心，我爺爺一定能夠想辦法醫好你。”
李債明白現在多想也沒用，就算自己眼睛沒瞎，現在的自己也沒能力去報仇雪恥，倒不如現在就修習玄清真訣，提升實力才是最關鍵的。李債不再去多想，轉移話題問道:
“你叫什麼？”
“哼哼，終於知道問我名字了嗎？不過好歹我也是你的救命恩人，你應該先自我介紹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