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我能怎麼辦,我也很絕望啊
“既然來了,那就進屋來喝杯清茶再走也不遲!”那一副少女形態的九師尊笑嘻嘻的看着他們師徒二人說道。
“不了,不了,師姐,我們這就走了!”沒等張小閑心裏剛剛有些激動,想着無論如何在這畫美人美的神仙地,多留連一會子也挺好。
誰知道自家的這位小師父,竟是連連推辭,看着怎麼這神色中還帶着驚慌之意。
難道這兩位美女師尊的房舍里有什麼不妥。
正亂想着,就只見此時的張一一慌亂的向著滄雨和輕雲鶴二人,拱手作揖后,朝他暗暗使了一個眼色,然後轉身就走,看那意思,再不走就可能要發生些什麼不好的事一般。
張小閑雖然不明所以,但還是緊緊跟上自家師父。
身後這時傳來了九師尊輕雲鶴那清麗的笑聲,“小師弟,你們真的要走了,那多可惜啊,我們新近研究出一個新陣法,還想讓你幫我們看看呢!”
“還是等以後吧,兩位師姐!”張一一聲音急促,腳下的步伐更是加快了不少。
跟在張一一身後的張小閑,聽了這話,不免心中生出諸多遺憾,兩位師尊說有什麼陣法,那是什麼,還真想觀瞻一下。
可惜,他的這位師父,反應也太奇怪了些,要走就走好了,還跑什麼。
只是接下來,張小閑終於知道師父就是師父,人家這麼做就一定有這麼做的道理。
在張小閑緊跟在張一一身後,就要跑出這片屬於兩位美女的地盤時,忽然之間,頭頂上天昏地暗,烏雲翻滾,他們前面那片花香鳥鳴的神仙境地,在一瞬間變幻成了遍地沼澤,烏黑的透着惡臭的沼澤之中,似乎有什麼神秘的東西在嗚咽爭鳴。
四周景物也在這時,全變了模樣,隨着天空一道極亮的電光閃過,豆大的雨滴,徑直落在泥沼中,濺起點點泥水,落在張一一和張小閑的身上,有些噁心。
“師姐……”張一一無奈的哀嚎了一聲,只得停下來,苦着臉抬手向著他和張小閑的四周一揮,一層元氣構成的保護層把他們二人緊緊罩住,突如其來的風雨被擋住了,可是,他們卻不敢在此停留。
這時,明顯一臉生無可戀的張一一,對着身後的說了一聲,“跟上啊!”
話音一落,竟是抬腿徑直向著那片沼澤跳去。
對了,確實是跳,不是走!
張一一現在在以一種極其滑稽可笑的形態,時而單腳着地,時而雙腿一起躍起,劃過一道詭異的弧線后,落在某一個點上。
起先張小閑看着他滑稽的樣子還有些想笑,可是,看到他每次落腳的地點,腳下的污泥在他落下的那一刻,消失不見,就象落在初來時的羊腸小道上。
他這才好像明白了什麼,依照他的樣子,也做出滑稽樣子,又蹦又跳緩慢向前跳行。
終於,在他們以極其耗費體力的蹦跳方式,穿過那道泥沼的時候,忽然,一瞬間,景色大變,一切又都瞬時恢復到了原先的模樣。
“話說,我若是走錯了怎麼辦?會不會死?”張小閑擦了一把額頭的汗水,喘息着問道。
“兩位師尊怎麼可能會讓你去死,不過,讓你陷入爛泥當中待個十幾天還是有可能,並且那裏面可不單單隻有爛泥奧,活物還是有的!”
聽了這回答,張小閑不僅微微變色,那樣或許比死好受不來多少吧。
看着張小閑若有所思的模樣,張一一小聲吐槽:“這種事就不算事,我的那位九師姐就屬於長日無聊憋壞,她經常創出個什麼無聊陣法來整人,我都習慣了!”
“我們剛才這個是什麼陣法?看上去很玄妙的樣子?”
“這是太極五行走位陣,我是按照太極八卦位的走勢才能出來的!”
二人正說著,忽然他們上空中,有個怒氣沖沖的聲音傳來:“小師弟,果真是奇才,這個陣法竟然也沒有困住你,好樣的,不過,你方才說我什麼?常日無聊,憋壞?”
這話音一下落在張一一的耳朵里,頓時他是神色大變,嘴裏喊着九師姐饒命,我錯了。
一邊慌裏慌張轉頭就跑,張小閑當然知道事情不妙,急忙跟在張一一身後。
可是,就在他們玩命的試圖跑出這片空地的時候,張小閑眼睜睜的看着一道白影從半空中俯衝而下,然後向著張一一肥胖的身子而去
“哎吆,疼,哎吆,別啄我屁股,九師姐,我錯了,我收回說的話!”
張小閑睜大眼看着眼前的景象,也是有點發矇,只見那道白色的影子竟是一隻漂亮的白鶴,只是這隻白鶴此刻正用力的用嘴狠狠的去啄張一一的身子。
張一一又是一陣求饒慘叫。
……揉着被啄的生疼的屁股,張一一愁眉不展的帶着自家小弟子,向著一片幽靜竹林而來。
竹子的清香,和濕潤的水的氣息,讓這裏很有種曲徑通幽,悠然見南山的超脫味道。
張小閑覺的很是喜歡,可是當他看到把眉頭蹙的極緊的師父的時候,心裏暗想,他是不是因為剛才在他這個新收的弟子面前,丟了面子,所以,才悶悶不樂。
哪知道,張一一看着面前的竹林,慌亂的眼神倒是讓他有了新的判斷。
難道說,要見的這七師尊和六師尊也是這般愛捉弄人……
想到那不可知的遭遇,張小閑心裏也有些發慌。
“走,走吧!”
新來的徒弟,入門第一天必須挨個拜見各位師尊,這個規矩一直延續下來,自是不能改變。
張一一無奈,他硬着頭皮,帶着張小閑沿着小路,向著竹林深處走去。
讓張小閑倍感奇妙的是,方才在竹林外還是清風鳥鳴,如今剛剛走入竹林,便聽到一陣叮咚樂聲響起。
好似小溪流水,行雲輕風,象要引得游魚出聽,鳥兒宿枝一般,張小閑聽聞,不禁心馳搖曳,沉迷其中。
忽然,風輕雲淡之聲劃過,那清靈之音一改,幻化成嘈嘈紛雜之象,猶如突臨戰場,馬兒嘶鳴,哀聲頓起。
原先心神激蕩的張小閑,在這樂聲轉換之間,心境竟是突然變得起伏不定起來,隨着情緒壓抑之越來越重,他原本放鬆的身體,在瞬間變得僵硬,臉頰上隨之有汗水不斷湧出。“啊,我的心怎麼這麼難受!”張小閑聲音嘶啞的說了一聲。
這時候,走在他前面的張一一,也同樣皺着眉,雖然他沒有體現出多少一樣,但是,看向張小閑的眼光卻是帶着一股憐憫的味道。
他的師兄師姐們,就是這麼喜歡惡作劇,他又能這麼辦?他也和絕望啊。
因為在之前,他這個小師弟可是沒少受這些師兄師姐的捉弄。
“靜心,屏氣!堅持一會兒就好!”
張一一無奈的對着自己的弟子說道。
張小閑無奈,也只好調動起他體內所有的元氣,試圖用它來羅織一道屏障,不去聽那些帶着神奇音符的樂聲。
然後,繼續跟定張一一,蹣跚向前走去。
“呵呵呵!小師弟新收的這位小學子,倒是有些堅韌性子!”竹林間忽然傳來一溫潤男子聲音。
張小閑抬眼去看,就發現在前方的小路拐角處,有兩個翩翩中年男子站在那裏。
一個一身白衣,風姿颯然,一個一身靛藍衣襟,溫文爾雅,一個執笛,一個執簫,面容上帶着絲絲笑意,看向來人。
“拜見六師兄,七師兄!”張一一,上前施禮。
張小閑這時候也趕緊就地跪倒,大禮參拜。
“嗯,資質堪加,小師弟這下可有的和我們比了……”其中穿白衣男子笑着調侃道。
然後,抬手示意張小閑起來,和顏悅色說道:“我是你的六師尊,午六”,隨即又指向了指旁邊的那人,“他是你的七師尊,剎七!”
張小閑再次施禮,聽着這兩個有些拗口的名字,心想,整日以吹笛弄簫為業的文雅人,名字起得竟是這般戾氣,着實與本人氣質不相合。
可是他又忽然轉念一想,不僅嘆氣,剛剛吃過的這樂聲的苦頭,就這麼快不長記性的忘了?
這樂聲好聽,但也可以殺人!只要站在他面前的兩位師尊願意的話。
“看的出來,你的性情品行資質都還不錯,如若是小師弟那天偷懶不願傳授你功法,那你可以到我這個地方來,聽我們吹簫弄笛,我們保證你會受益匪淺!”
六師尊午六,笑看着張小閑說道。
“六師兄,你這是要拆我的台嗎?”張一一忍不住反駁道。
從竹林出來,張一一那輕鬆的神色,似乎有了一些改變,變得有些冷峻。
看了眼張小閑:“現在該去二師尊的院子去了……”
張小閑點頭,可是隨即又說道:“四師尊,五師尊他們……”
“奧,他們兩個早在幾年前就出了賀蘭院,去到軍中任職去了。”隨即張一一解釋道:“賀蘭院是修行聖地,但也是宋國培養優秀軍中將領的地方,只要軍方上有用的着的地方,賀蘭院會派出弟子出去,四師兄和五師兄一心報國,再加上他們修鍊的是攻伐之術,在軍中最是能用的上。”
張小閑恍然,不僅對這兩位沒見過面的師尊,悠然生出崇敬之情。
“兩位師尊怎麼稱呼?”
“四師尊,霧刀,五師尊,君破!”張一一傲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