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極品親戚
老林頭幹完農活一進門,晚飯就算是開始吃了,別看是小農人家,也講究規矩。
老林頭坐在主位,苗氏就坐在他旁邊,他抬頭斜眼看了一眼林小鹿。
“小二丫頭身子好了?”
林小鹿眉頭一皺,不覺得這話是在關心她,林小雙上前了一步,低着頭回答:“爺爺,小鹿已經好多了……”
誰知道老林頭哼了一聲,“好多了?我還以為你跟着她一起病了,動作慢吞吞的,這點小事都做不好!”
“……”林小鹿捏緊了小拳頭,我忍。
“嘻嘻嘻,爺爺!她們可不就是廢物……”
清脆的孩子音,迎頭一個藍衣的小男孩跑了過來嬉皮笑臉的,林小雙連忙拉着林小桃退到一邊。
林小鹿腦中浮現出記憶,這是大娘家的小兒子林小龍,也是最受爺爺奶奶喜歡的孫子,被慣的厲害最喜歡欺負與他年紀相仿的林小桃。。
“哎呀,小龍睡醒啦,快來快來,爺爺這有果子……”
老林頭說著笑眯眯的從懷裏掏出來一把果子,一股腦全塞給了林小龍。
“剛剛在田間摘的,可甜了。”他說完摸了摸林小龍的頭,又斜睨了三姐妹一眼:“好好放着,可別被什麼不三不四的人給弄了去。”
雖然沒有指名道姓,也都一個說的是誰了。
不一會兒其他人也都進了來,只把林小雙她們三個也只當是團空氣。
看見林老頭坐下了就各自落了座。
老林頭看了眼杵在一旁的三姐妹,筷子“啪”的一聲放下,聲音冷到不行:“你們還杵在這裏做什麼?”
苗氏直接潑了杯水在三姐妹腳下,“要飯的也沒這麼惹人嫌。”
“可不是嗎,一點兒自覺也沒有的拖油瓶。”
林田氏也跟着嘀咕了一句,不過她向來沒有林苗氏受苗氏喜歡,所以也不太敢在苗氏面前造次。
林小薇是她們的長姐馬上就要及笄了,林田氏尖酸刻薄會算計,準備把她嫁給富貴人家當小妾,所以很不開心也不像平日裏那樣欺負她們了。
林小桃衝著林小鹿做了個鬼臉,碎碎念:“娘,這個掃把星,怎麼也沒淹死她?”
“你胡說什麼呢?”
苗氏不輕不重的瞪了她一眼,“死人不花錢的?死了不要花喪費啊?”
林小龍不懂事,今天聽得大人們說了幾嘴,立馬接着道:“拿着毯子裹着埋了不就行了。”
“我娘說林小雙再大點還可以賣到…嗚嗚嗚。”
“你這個死孩子說什麼呢!”
林田氏趕緊捂住了林小龍的嘴,倒不是不敢說出來,就是怕三姐妹聽了跑了怎麼辦?
老林頭到底不是女人,聽也聽煩了,“你們三個還站在這裏幹什麼!故意讓一家子吃飯不安生嗎?”
“你們三個敗家玩意兒,去前院拔草餵雞去!”
老林頭狠狠的在地上啐了一口,嘟囔道:“養了大的死了還要養活她仨小的,養大了有啥用?長大了也不知道會死哪兒去,老子真是倒了八輩子霉。”
林小鹿簡直要被這一家人氣死,她們仨辛辛苦苦圖了什麼?一家人簡直沒有一個是人的!
林小雙安撫性的摸了摸她的手,一家人對她們要麼不聞不問要麼就是冷眼相待,她諾諾了好一會兒為了自己的妹妹才敢小聲說道:“我們這就去餵雞爺爺,那晚飯……”
苗氏一聽更不樂意了,“我說怎麼做這麼多飯呢,合著是給自己做的啊!”
“你個小賤蹄子年紀不大心機還挺重。”
“我呸,還想着吃飯?院門前的狗還餓着呢。”林苗氏也跟着附和,一臉尖酸刻薄的潑婦樣。
“沒有沒有的……”
林小雙急着小聲辯解,可惜壓根沒人聽她的話。
林小鹿已經氣的要暈了,看看這一家人是什麼妖魔鬼怪,嘴裏吐出來的事人話嗎?!
“娘,吃不完了,倒了餵豬不就行了。”
林小龍夾了一筷子土豆,隨意輕慢的接了句。
林小桃看他吃些飯菜,一副愜意的大爺樣,咽了咽口水。過去扯了扯苗氏的袖子。
“爺爺,奶奶,我餓……”
到底是年紀小還對她們這點親情有所眷戀。
只不過得來的卻是苗氏狠狠的一把將她推開,差點摔坐在地上。
她嫌棄的揮了揮衣擺,好像沾染了什麼髒東西避之不及,“櫥櫃裏有今天中午剩下的飯,還沒來得及餵雞,你們去吃了吧。”
“奶奶……”
“怎麼了!長大了翅膀硬了?還敢有意見了?”
林小雙動了動嘴皮子,到底是吐不出來什麼,還是林小鹿橫下心說了句:“那我們可以熱一下嗎?”
回答她的是林苗氏的輕蔑一瞥,她陰陽怪氣的說:“熱?”
又自問自答的說:“是熱一下飯嗎?”
“嗯……”
林小雙把她扯到自己的身後,扯着笑說:“不熱了二娘,二妹不懂事……”
“您大人有大量……啊!”
林苗氏不知道什麼時候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拿了一把雞毛撣子,一下子狠狠的抽在林小雙身上。
“二娘,我不敢了,求求你別打我們姐妹了……。”林小雙被抽的坐在了地上,還不忘着拉了林小鹿和林小桃擋在身下懷中。
許是知道林小鹿的性子,林小雙狠狠的壓着她在懷裏,嘴裏不斷求饒着。
林苗氏下手可不留情,將人抽了好幾下這才歇了歇。
“知道錯了嗎?”
“我嗶……嗚嗚嗚。”
林小鹿的嘴被林小雙捂住了,她疼出眼淚的杏眼瞪了自己一眼。
咬着唇說道:“二娘,我們知道錯了。”
林小桃哭的比挨打的林小雙還過火,哇哇哇的直叫。
林小雙看的心疼,小聲在林小鹿耳邊說:“妹妹你就軟和一些吧。”
林小鹿看着隱忍的長姐和被嚇到了的小妹背脊一松,低聲說:“對不起,二娘,以後不敢了……”
林苗氏得意的哼笑一聲,這才把雞毛撣子扔了。
苗氏依舊是眼皮子也沒抬一下,看到被林苗氏扔在一旁的雞毛撣子才衝著姐妹三人開口道:“待會兒吃完了,麻利把這裏收拾收拾,今兒就沒什麼事了。你們也趁早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