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只猶豫了片刻，蘇沫便覺得身上冷颼颼頗有寒意，喬志東不失時機地把一張名片遞到了蘇沫眼前：“任何時候想清楚了，就打電話給我。”

最終兩個人是一塊離開閑雲居的，當然是車歸車，路歸路，各自分了手。

在車上，蘇沫把喬志東的名片一撕二半，隨手扔到車窗外面，不過她還是明顯地舒了一口氣，心裏面着實有一點窮人翻身的味道。不過很快，她又被喬志東那些挾槍挾棒的話搞得心緒不寧。

“蘇沫。”電話里傳出怎麼也意想不到的聲音，“蘇沫，是我。”簡短的幾個字，但那聲音太熟悉了，光是聽着呼吸她就能夠清楚將他分辨出來。

是付南風，快一個月沒有聽到過他的點滴消息，這時候電話里熟悉的一聲蘇沫，突然就讓她有了恍如夢中的感覺。

是做夢嗎？她覺得很有可能。低沉好聽的聲音，好像很久都沒有聽到過了，其實一直很想念這聲音，甚至偶爾會在忙碌中產生幻覺，現在突然從自己的電話里傳出來，只覺得不可思議，完全沒有真實感。

“蘇沫？”那邊等不到回答，又喚了她一聲。

終於確定不是自己深夜發夢，蘇沫聲音詫異，“付總——”

沒有回答，她頓了一下，“南風，怎麼了？”

他聲音微微低下來，“剛才撥你的手機，沒有開機，沒事吧？”

“沒事，我在家。”小聲回答，“你在哪裏？”

“在紐約的辦公室，剛坐下。你那裏應該快十點了吧？”

“嗯，”明知他看不到，可是電話里聲音清晰，彷彿他就近在耳邊，她不由微微點頭，聲音柔軟下來。

“最近好不好？”她握着話筒不回答，明明一切的悲和喜都是他給的，此時卻來問她好不好，她一時無語，那頭也沒了聲音，一切都很安靜，彼此的呼吸聲都聽得到。

“很好。”隔着千山萬水似乎也能感覺到那些思念，不過徒添煩惱而已，更何況她也無意讓他知道這件莫名其妙的烏龍事。

“那就好。”他聲音帶笑，彷彿看到那頭微彎的眼角，雖然在身在地球的兩端，兩個人根本就是遙不可及，可是奇迹般地，剛才還滿是煩亂的心，緩緩安定了下來。

靜默了幾秒鐘，他又開口，“有沒有想我。”

蘇沫握着話筒靜靜站着，心裏只是無盡地柔軟下來。

他沒有接着答她，只是叮囑，“你自己小心，我會儘快回來。”

“嗯，”鼻樑酸楚，她的聲音模糊柔軟，“我明白。”

電話中斷的聲音傳過來，她立在原地沒有動彈，看着藍色的小小屏幕一點點暗下去。

屋子裏暖氣充足，身子也暖熱起來。終於擱下電話，剛要轉身回書房，她突然頓住腳步，奇怪啊，他怎麼會知道這個電話號碼的？

小小的疑問在心裏只是輕輕打了個轉，便被她微笑着拋開，沒什麼值得奇怪的，這世界雖然大而無邊，人海茫茫，但一個男人如果真想要聯繫到你，總會有辦法。

我真希望自己能不愛你或者愛你少一點，上次見面后，我整整失眠了半個月，每天準點4點醒來，想你兩個小時后再入睡。可是不能再睡了，到了上班時間了，我無數次地夢到你，不僅是我的靈魂渴望着你，我的身體也渴望着你，夢裏的你會溫柔的吻着我，如果過去是錯誤，那希望以後我們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