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麥垛里的聲音
這一次打劉大海李青山是帶着無比的怒火的,艹,這丫的居然要活埋了自己,今天不好好教訓一下,難解心頭之恨!
扁擔本就粗大,一下下掄在劉大海的背上,肩上,腿上,打的他嗷嗷直叫。沒一會兒,劉大海就開始滿屋子抱頭鼠竄了。
他只以為是李青山的冤魂回來報仇,也不敢還手,只能咬牙受着。丁汝燕看着這一幕有點驚呆,這劉大海平時那麼蠻橫,今天居然被李青山打的滿屋子亂竄!
許是劉大海的喊叫聲太大,驚動了外面的人,一個女人扯着嗓子叫罵著走了進來,她一進來劉大海就奔到女人身邊,一把抱住了她。
“春梅,有鬼,有鬼啊!”這女人叫柳春梅,就是劉大海那個發起飆來連鬼都怕的媳婦。
柳春梅見劉大海這般模樣,怒從心起,她把腰一掐,大聲道:“鬼在哪兒?鬼哪兒,叫他出來給老娘見見!”
有柳春梅撐腰,劉大海也不那麼怕了,他直起腰看了看,當看到李青山的時候,劉大海一怔,不過他很快發現不對勁了。
李青山的腳下居然有影子!是啊,鬼哪裏會有影子呢?
劉大海變臉比翻書還快,不過三秒鐘,他直起腰來,又一副村長的派頭說道:“李青山,你居然沒死?好啊,你他媽裝鬼嚇唬我!”
劉大海一激動,渾身都痛起來,他才發現自己被李青山打的滿身是傷,劉大海不由得大怒道:“李青山,你吃了豹子膽了,敢打我?”
李青山嘿嘿一笑:“可不是我要打的,是你自己給我磕頭,求我打的!”
“你……”劉大海無比憤怒,可是李青山說的沒錯,確實是他趴在地上叫人家打的。
不過,在劉大海的概念里只有他打別人的份兒,誰要想打他?沒門!劉大海可不是吃癟的人,他擼起袖子就要跟李青山干仗。
李青山也不懼他,把扁擔一豎,大聲道:“想打就來,爺的氣還沒撒夠呢!”
“好好,你,你給我等着!”劉大海想出去叫人,卻被柳春梅一把拽住了。柳春梅可不管他們誰打了誰,她現在關心的是一大清早的,劉大海怎麼會來小寡婦家!
劉大海來找丁汝燕都是偷偷摸摸的,生怕自家婆娘發現了,可今天被李青山痛扁實在痛的沒辦法,亂叫之下驚動了柳春梅,這讓劉大海不知如何是好。
若是被這婆娘知道了自己的心思,怕是回家還得挨一頓胖揍,劉大海心裏苦啊!
柳春梅質問劉大海,跑到小寡婦家幹啥了?柳春梅也不傻,她怎麼會不知道劉大海的心思?別說劉大海,全村老爺們都被這小寡婦迷惑了,全村女人都恨着呢!
“好啊,你這色膽包天了?看回去我怎麼收拾你!給老娘走!”柳春梅也不給劉大海留面子,擰着他的耳朵就往外走,劉大海還想找李青山麻煩呢,這下他自己的麻煩都說不清楚了。
看着劉大海先是被自己狠打,又被自己媳婦拎回家受訓,李青山心裏無比痛快,這真是一物降一物啊,劉大海再厲害,終究還是怕老婆的。
李青山看了丁汝燕一眼,她什麼話也沒說,轉身進了裏屋。雖然沒說話,可李青山看得出,丁汝燕看自己的眼神里滿是謝意。
李青山收拾了一下就準備去鎮上進貨了,他握着手裏的扁擔激動不已,真沒想到老爹留下的扁擔,還是一件寶貝。
只是不知道這條扁擔老爹是如何獲得的?哎,人都死了那麼多年了,想必扁擔的來歷也成了一團謎了吧!
這一來一回進貨就走了大半天,雖然走的還是同樣的路,可李青山的心情卻再也不一樣了,他心裏冒出許多生意經,無數想法蠢蠢欲動,李青山已經不甘心只做一名賣貨郎了。
他想做生意,想賺錢,無奈手裏沒有本錢啊!要是能在短時間內籌到一筆錢該多好,李青山邊走邊想。
等他回到劉家屯的時候天差不多已經黑下來,李青山挑着扁擔慢悠悠的走着,回到丁汝燕家,他發現丁汝燕房間裏的燈都黑了。
這女人睡的也太早了吧?李青山放下貨物,又從身上掏出一個布包,小心翼翼的打開,一隻粉紅色的蕾絲邊文胸出現在他手裏。
這是今天去鎮上的時候特意買的,丁汝燕不肯說自己的胸部大小,李青山只能靠目測,希望合適吧!
想着丁汝燕穿上這隻文胸的樣子,那高聳的胸部肯定越發豐滿迷人了,光想想都叫人心頭髮熱。
丁汝燕害羞,自己不能盲目的把這禮物送出去,要是那樣她肯定會生氣。思來想去還是先把文胸收好,以後再找合適的機會給她吧!
李青山簡單收拾了一下,屋子丁汝燕已經給他收拾好了,一張單人床,換上了乾淨的床單,屋裏打掃的又乾淨又利索。
這一定是丁汝燕趁着他外出進貨的時候收拾的,李青山心裏一股暖流緩緩趟了過去。他進了屋,換了件衣服,隨便弄了點吃的填飽肚子后,就準備去外面逛逛。
天氣太熱,加上他為了心裏不住冒出的點子心煩,怎麼也睡不着覺。李青山點了支煙,一邊抽一邊往外面走,絞盡腦汁的想着如何賺到一筆錢。
不知不覺走到麥場附近,前幾天剛收了麥子,秸稈兒堆了高高兩大垛,跟個小山似的。李青山走近想抽根煙休息一會兒,忽然聽見麥垛裏頭有動靜。
這大半夜的,誰會在這兒呢!李青山疑惑的靠前一聽,卧槽,竟然是一個女人哼哼唧唧的聲音。
那聲音正在興頭上,聽得李青山心裏直冒火!心說,艹,準是哪個挨不住寂寞的娘們背着男人在這裏偷情,瞧叫喚的那騷樣兒,不知憋了多久了呢!
女人聲音時高時低,叫聲酥軟入骨,搞得李青山心裏跟貓爪似的,他現在就想知道這女人是誰。李青山聽了一會兒覺得有點不太對勁兒,女人的叫聲無比分明,可怎麼也聽不見男人的聲音啊。
即便男人不喊叫,喘粗氣的聲音總該有吧?莫非,這裏……沒有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