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扛進玉米地
父親死的那年李青山十三歲,也就是這年,嫂子鼓動哥哥跟他分了家。按照嫂子公平公正的原則,李青山分到一間快要倒塌的破茅屋,一根父親留下來的扁擔,除此之外別無他物。
嫂子說,李青山只有一個人,而大哥還有一家子要養,自然要分的多一些。
李青山的父親年輕的時候是個賣貨郎,憑藉一條扁擔走街串巷的賣點小玩意,他知道,這條扁擔父親扛了一輩子,嫂子也說,父親活着的時候最疼這個小兒子,所以這條扁擔留給他,算是一個念想。
李青山不傻,他自然知道嫂子是個無比精明的人,父親一手操持起來的家業不止這一條扁擔,可他實在不想父親剛死,兄弟兩個就因為那一丁點家業鬧的反目成仇,於是,他義無反顧的扛起扁擔離開了家。
這一年,李青山十三歲。
因為年紀小又沒有文化,李青山沒有別的出路,只能扛起扁擔繼承了父親的“事業”,成為了一名走街串巷的賣貨郎。
五年來,他走遍了附近大大小小的村子,憑藉著一雙腳從鎮上販賣點小玩意兒,在走十幾公里山路到達一個個村鎮,將東西賣給那裏的村民。
這地方都窮,東西賣不上價錢,一件物品多賣兩毛錢就已經不錯了。李青山這輩子最大的夢想就是能和父親一樣,靠着這雙手撐起一番家業,這家業不需要大,只夠他將來娶一房媳婦,養活一家三口就成。
因為想要多賣一些貨出去,李青山往往到達一個村子就會呆上一整天,不到日落不離開。他最喜歡去的村子叫劉家屯,這個村子大,人口多,生意相對來說要好一些。
除此外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這個村子,女人多。
年輕的壯勞力都出去打工了,留下婦孺看家,李青山不是聖人,像他這樣的年紀正是血氣方剛的時候,碰不到女人,看看總可以吧!
夏季的傍晚,也是剛吃過晚飯的光景,李青山扛着扁擔正要離開劉家屯的時候,忽然聽見前方有什麼動靜,李青山一愣,立刻放下了扁擔。
藉著月光,前邊隱約晃來一個人影,李青山心裏一頓,都說窮山惡水出刁民,該不會遇上搶劫的了吧?想到這些,李青山趕緊扛起扁擔鑽進了一旁的玉米地。
透過玉米秸稈,他看見有個膀大腰圓的男人拖着一個女人向這邊走來,女人一路掙扎,低聲抽泣着,男人大聲威嚇,說要是喊的驚動了人,看她還怎麼在劉家屯待下去。
女人被這一聲恫嚇嚇得不敢說話,可是,扭動的身軀已經說明一切,她不願意被這個男人拖着走。
李青山當即就認出來了,這個男人不正是劉家屯的村長,劉大海嗎?而他生拉硬拽的女人不是別人,正是村裏有名的小寡婦丁汝燕。
這丁汝燕約莫二十五六歲,不光身段窈窕,皮膚也是雪白的出奇,跟山溝溝里的女人一點也不一樣,更關鍵的是她還有一雙會說話的眼睛。
丁汝燕的眼睛長得十分好看,李青山聽過一個傳言,說只要被丁汝燕盯着看的男人,沒有一個不骨頭酥的,這娘們,典型的人嬌體弱易推倒的類型。
這麼美麗的女人可惜命不好,嫁到劉家屯沒兩年男人就出車禍死了,肇事司機雖然賠了點錢,可全被丁汝燕的公婆拿去了,這女人是一點沒分到。
有人可能會問,既然如此她還留在劉家屯做什麼,幹嘛不走啊!丁汝燕也想走,可是她能走到哪裏去呢,據說,她是被娘家的哥嫂賣到劉家屯做媳婦的。
娘家她是不想回去了,除了留在這裏,丁汝燕實在沒有去路。可就憑這嬌羞美貌的模樣,留在劉家屯又成了多少男人惦記的目標啊。
就在李青山盯着那兩個人影看的時候,他們又發生了更強烈的爭執,村長劉大海一把抓住丁汝燕,惡狠狠的笑道:“小蹄子,今天你讓我舒服舒服,以後我也讓你過的舒服,要不然……”
丁汝燕又急又怕,她想掙脫,可她哪裏是劉大海的對手啊!這時候劉大海開始脫丁汝燕的衣服,丁汝燕先是呆愣了一下,而後忽然反應後來,又開始掙扎。
劉大海一把抓丁汝燕的手臂,低聲呵斥道:“老實點,要是不聽話,我就弄死你跟你閨女,信嗎?”
丁汝燕一聽,整個人又是一呆,隨即雙手無力的垂了下來,她彷彿認命一般任憑劉大海將她的上衣脫了下來。
今晚的月亮正明,月光照在丁汝燕裸露的肩頭上一片白兮兮,這不禁讓劉大海大為興奮,連玉米地里的李青山也是心頭一震。
“艹,真特娘白啊,我聞聞,我聞聞,嗯,香!”劉大海一副色鬼模樣,眼珠子都快蹬住來了,他那雙粗鄙的手就要去撫摸丁汝燕的肩膀,還沒碰到又彈開了,彷彿怕碰壞了眼前的寶貝似的。
丁汝燕一副心死狀,眼淚長流,她好像再也無力掙扎了!劉大海挺了挺圓滾滾的肚子,嘿嘿一笑,說,小蹄子,怪不得村裏的爺們都惦記你,你看你這皮膚嫩的,艹,我都特么想咬一口!
仇恨的丁汝燕滿眼怒火的瞪着劉大海,許是想在最後關頭掙扎一把,丁汝燕反手就要朝劉大海打去,豈料舉起的手就這麼被劉大海擋住了。
“哼,賤貨,你還想跟我動手?”說罷,劉大海抬起手就給了丁汝燕一巴掌。
他這一巴掌打的力道太大,一下就把丁汝燕打暈過去。見丁汝燕暈倒在地上后,劉大海更是肆無忌憚的笑了笑,然後彎腰就把丁汝燕扛在了肩膀上。
“哼,小蹄子,敢打我,我今天就叫你舒服個夠!”劉大海說罷,看了看四下無人,扛着昏迷的丁汝燕鑽進了玉米地。
李青山在旁邊看的怒火中燒,許是想到丁汝燕跟他有一樣的命運,都是被哥嫂坑害了,於是,李青山握着扁擔悄悄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