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軍營
“先生請上馬!”身後張梁拉來兩匹駿馬到許碩面前,遞給許碩一匹,而他自己則翻身上馬,對着許碩說軍營在庄外十里,走路需幾個時辰,還不如騎馬來的快,許碩拿着手裏的馬繩看了半天楞半天,看着馬上張梁的英姿好不瀟洒,而他自己,並不會騎馬!
“呃…三將軍,碩並不會騎術。”許碩抬頭對着馬上張梁道。
張梁聽到這話差點掉下馬來,嘎笑道:“先生,是在下魯莽了,還不知道先生不會騎馬,若先生不嫌棄就和梁一起乘騎吧”
“那好吧”無奈下張梁下馬先扶着許碩上馬後他在一個翻身上了馬。
“駕!”
隨後馬兒飛奔了起來,馬上的許碩第一次坐馬,因馬背上並沒有後世的馬鞍,所以坐在馬上的許碩屁股因馬兒跑起來的震動撞的生疼,還好並沒有太久馬兒便停了下來。
“先生到了!”張梁翻身下馬去扶後面許碩下來。
一下地,許碩感嘆道還是雙腳踏地的感覺好啊。
不遠處便看見軍營,只見軍營里傳出來陣陣吶喊,不時軍營門口跑過來一個黃巾士卒為張梁牽馬,張梁問那士卒道:‘何人在軍營操練將士們?’
那為張梁牽馬的士卒回答道:‘今日是裴將軍正在為將士們操練。’
‘哦,原來是老裴啊,走先生我帶您入營。’說完帶着許碩直逕入營,門口守衛的士卒看是自家將軍便沒有阻攔。
一入營看去,點將台上一人正拿着大刀在做着示範,舞動的大刀力道之強還附帶着呼呼烈風,看的讓人熱血沸騰,而低下士卒紛紛學之,但終究沒有那人之氣勢,地下士卒歪來倒去,沒有一點勢氣,雖嘴巴不時配合的大喊一聲,但柔柔弱弱彷彿沒吃飽飯一般,偶爾還可以看到倆人在竊竊私語,絲毫沒有把台上之人放在眼裏。
許碩看到心嘆如此之兵,何能得勝?
許碩被張梁領到台上,張梁對着台下眾將士道:‘都停下來,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就是大哥的恩人,也就是各位的恩人,也就是我黃巾的恩人,今日先生能過來訓練你等,你等該為此感到榮幸,知道了嗎?’台下眾將又開始倆三個抱倆團竊竊私語了起來。
‘這柔弱書生是誰呀?’
‘不知道啊,聽將軍說的好像是大將軍的恩人。’
‘恩人?恩人來我們軍營幹嘛,就他那身板我都能打他五個。’
張梁沒管地下士卒,拉過台上那人到許碩面前道:‘老裴,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我剛剛也說了是我大哥的恩人,今天過來看看我們眾將士是怎麼操練的。’
裴元紹停下手中的動作,圍繞着許碩轉了兩圈,打量了一番對着張梁道:‘三將軍,你確定他是大將軍恩人?我看他也沒長個三頭六臂啊,會不會是哪家毛頭孩子騙了你和大將軍啊。’
張梁對裴元紹喝道:‘老裴,不得無禮,有些事不是你能夠打聽的,今日我奉大哥之令護送先生過來審兵,你等一切全得聽先生的,大哥說先生的話就是他的話,你敢不聽?’
裴元紹驚了:‘不敢不敢,大將軍說什麼就是什麼,我等全聽先生的。’
一旁的許碩笑了,拉住張梁道;“三將軍你也別嚇這位將軍了,碩只是來看看我黃巾將士每日是如何操練的若打擾了將軍,碩還請將軍海涵!”
‘嘿嘿,不打擾不打擾。’不時還對許碩投去一個感激的眼神。
‘老裴啊,先生就先託付給你了,一切事物先生怎麼說你等就怎麼做知道了嗎,我就先回去向大哥復命了,順帶去廣宗看看朝廷有沒有派兵過來,一定要聽先生的,不然大哥發火的話我可救不了你知道嗎?’說完張梁轉身離開兵營騎馬離去。
‘呼!還好先生替我解圍,不然某估計又得被三將軍罰了’裴元紹擦了擦額頭的汗對着許碩笑道。
‘哦?三將軍平日要罰你們?怎麼罰的?’許碩感興趣的問了一下。
“也沒什麼,就是罰操練,後面和他打,打不過不給飯吃,這不是折磨人嘛,就我這體格,一頓不吃都受不了。”裴元紹道
‘哈哈,三將軍也不失為一妙人,這樣是對你們好,多操練總比在戰場上丟了命要來的好。’許碩笑着道。
‘嘿嘿,俺老裴是個粗人,不懂這些,誰給我飯吃誰就是好人,先生你看我軍將士怎樣?’裴元紹笑着對許碩道,說完手指低下士卒。
許碩直言不諱道:“雜亂無章,軍紀懶散,毫無勢氣可言,元紹每日就是這樣訓練的?我剛觀低下很多士卒都在竊竊私語,哪有一點血性,練個本領當沒吃飯一般,還不如幾歲小孩子劈柴都比你等氣力大,若將軍手低下都是這樣的兵,碩想說我黃巾振興無望。”
裴元紹臉色鐵青,看着低下自己每日操練的士卒連先生眼都入不了,臉上火辣辣的。
低下士卒聽到許碩這話不對了,有幾個帶頭道;‘先生,聽三將軍說你是大將軍恩人,我等就先尊稱你為一聲先生,但是你也不能侮辱我等,什麼叫還不如幾歲小娃,我等也是有血有肉的漢子,你怎能侮辱我等?我等不服!’
‘對!我等不服!’
‘不服!’
裴元紹看低下將士激動的反駁大叫一聲:‘安靜,連喊亂叫成何體統,這裏是兵營,不是你們自己家的後院,給我都安靜!聽先生怎麼說。’
聽到台上裴元紹的喊話,低下將士閉上了嘴。而帶頭那幾人還是用憤恨的眼神看着許碩,看許碩怎麼解釋。
許碩心想,這一會都會是他治下的兵,太過激也不好,道:‘我說你等只有一個字‘弱’可言。’
眼看低下士卒又要開始反駁許碩而吵起來之時,許碩立馬大聲又道:“別不服氣,你看看你等動作,雜亂無章不說,將軍在上面給你等示範,你等呢?在下面跟着做沒有力度不說還竊竊私語,我能說的只有,一:沒有血性,二:目無軍紀:三:雜亂無章沒有陣法,就以上三點你等就全是弱兵,若上戰場定活不過三秒,不過是去送死罷了。”
頓時台下眾人鴉雀無聲,台上裴元紹聽了半天才知道低下兄弟們是這個樣子,因為他練兵基本上是在台上,很少下去,在台上教士兵動作,背朝將士所以無法看清,真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裴元紹抱拳對許碩道:‘還請先生教導!’
許碩本想甩手就走,但想起當時之話,還是停下動作對裴元紹道:‘也罷,我本只是來看看,但我軍訓練確實有很大問題,如今將軍不必請求碩,這都是碩該做的。’
許碩往前走了一步,甩綉對着台下眾人道;“你等家人都在後方等你等安全回家,你等家人是送你等前來為他們打下一個太平的盛世,打下一個沒有戰亂的盛世讓他們能安心生活下去的,不是讓你等來送死的,你等這樣難道沒有一絲愧疚?難道你等願意讓官兵繼續禍害你等家人?讓你等家人餓死,讓你等妻女被官軍搶奪過去凌辱?讓你等家人無家可歸否?”
低下眾將眼眶因怒而紅大聲反駁道:“不願意”
“沒吃飯嗎?大聲點!”許碩大聲道。
“不願意!不願意!!不願意!!!”低下將士激憤的喊道。
“很好,回答的很好,很有威勢,這樣才對,不願意,碩也不願意,但你等若還像往常一般懶散日後就無法守護家人守護黃巾,你等明白了嗎?”許碩道。
“我等明白了!還請先生教導!”
裴元紹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這樣的勢氣彷彿從前從未有過,很是壯觀。
“從明日起,你等訓練我來教,若有人害怕就去裴將軍那領軍餉回家吧,我黃巾軍不收懦弱之人!”許碩喊道。
說完對着一旁目瞪口呆的裴元紹道:“碩就姑且叫你老裴吧,你覺得我這樣的訓法怎麼樣,可提起將士們的血性?”
裴元紹回過神來看着許碩正在問他,雙手抱拳道:“先生之勢裴某佩服,我裴元紹也願一同隨將士們一起接受先生的訓練!”
“哈哈,老裴啊,為將者,不可只注意這點,為將者勇可有,但智也必不可少,不可光逞匹夫一時之勇,隨將士們一起練也好,多增進增進感情,以免戰場上將兵沒有任何默契可言。”許碩笑道。
隨後許碩開始了先教導低下眾將的思想,提起士氣。
就這樣幾個時辰便過去了,看太陽快下山了,許碩看天色不早了便停止了對眾將士的教導,臨走時給眾將士道明日便是正式開始訓練之日,讓眾將士做好心裏準備。
出兵營門口,張梁早早的便在門口等着許碩,坐在馬上的張梁問許碩:“先生,我軍怎麼樣。”
身後的許碩扶着馬兒肯定回答道:“碩沒來之前一盤散沙,碩來之後必定是一雄壯之師!”
張梁恭維了幾聲道;“那我就看先生怎麼訓練那些兒郎們了,梁在這拭目以待。”
張梁把許碩送回房便轉身離去,張寧跑到許碩屋裏問許碩一天都去了哪裏玩,也不帶她一起,許碩心想,前些日子你不是還在怨恨我害你父親多操勞讓他病又重了嘛,怎麼今日又跑來問我今日去哪玩了,女人啊,真是善變,前世和現在女人都是一個樣子,許碩感嘆道。
應付過了張寧,許碩草草吃完飯鍛煉了一番身體,縮上了床,因這些日子鍛煉,四肢沒有往日鍛煉后那樣撕痛了,慢慢許碩也習慣了,就這樣許碩甜甜的進入了夢鄉,夢裏手握大權指點江山好不瀟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