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9章 文斗還是武鬥
“就憑你？”
百里笙默目光看向一旁，就看到一人走出來，這人軒轅永瑜也認識：“是你，你不是已經死了嗎？”
“是啊，我是應該死了，可惜，我還活着。”來人不是別人，正是應該命喪戰場的司空千城。
軒轅永瑜十分震驚，但更多的是惱怒：“司空千城，你也背叛南齊！”
“四王爺，這不就是你想要的嗎？”司空千城盯着軒轅永瑜冷冷的說道，“逼迫我立下軍令狀，然後借刀殺人，可惜，你忘了，東臨的人不會幫你的忙，所以他們只是生擒了我，並未殺我。”
“你出現在這裏，是想做什麼？”
“做什麼？”司空千城冷笑，“我姐姐宜貴妃是怎麼死的？我娘是怎麼死的？”
軒轅永瑜眸色微變，卻依然鎮定：“宜貴妃是自縊身亡，至於你娘，傷心過度，猝死。”
“哈哈……”司空千城大笑不止，笑得眼淚都出來了，“我姐是自縊身亡，我娘是猝死，哈哈，四王爺，你有膽殺人，卻沒有膽子承認嗎？難怪你身為皇后嫡子，卻坐不上皇位，連這點擔當都沒有，你有什麼資格做皇帝？”
軒轅永瑜雙拳緊握，恨不得一拳打掉司空千城臉上的笑容，這件事是他心底的痛，他是皇后嫡子，也是長子，可是皇位最後卻被軒轅永照給奪了去，這麼多年來，他陰謀陽謀用盡，卻沒能要了軒轅永照的性命，如今還落得如此地步，哪能不恨？
“宜貴妃假傳聖旨，謀害皇族，其罪當誅，司空夫人知情不報，與其同謀，同罪。”軒轅永瑜冷聲說道，“司空千城，你也別覺得自己無辜，你們司空家沒有一個人是無辜的，你爹司空賀謀害嫡子嫡女，架空司空老家主，巧取豪奪，奪下了司空府，你投敵叛國，罪大惡極，你司空家就沒有一個人是清白的，都該死！”
“啪啪啪。”百里笙默為軒轅永瑜鼓掌，能把謀殺說得這麼光明正大的，大概也就只有軒轅永瑜了，“四王爺，反正我們都不是清白的，今日便一起跟四王爺做個了斷，四王爺是打斷文斗還是文斗？”
“什麼意思？文斗是什麼，武鬥是什麼？”
“文斗就是，四王爺挑戰我方三人，司空少將軍，白墨，以及代表雲兮的夜幽，武鬥就是兩軍交戰，生死由命，四王爺想選哪一條？”
“本王一條都不選！”
“既然如此，那就是武鬥了。”百里笙默拍拍手，房頂上立刻出現許多弩箭手，這些人都是以一當十的好手，手中的裝備更是精良，今日他們就沒有想過要放軒轅永瑜離開。
軒轅永瑜發現自己被包圍了，十分吃驚：“司空千城，你當真要叛國？”
“國將不國，何來叛國？”司空千城不為所動，“我只是來看看，南齊的戰神，叱吒沙場的四王爺，最後是個什麼樣的死法。”
“你……”
百里笙默手掌揮下，弩箭密如雨，縱然軒轅永瑜的侍衛擋在他的面前，也抵不住這密集的箭雨，軒轅永瑜大抵從未想過，他不是死在戰場上，也不是死在朝堂上的陽謀陰謀中，而是死在一個荒蕪的小山村裏面，不為人知。
百里笙默走出小山村，神色淡定從容，司空千城則是一臉冷漠。
“百里家主，接下來，你要去哪裏？”
“去尋雲兮。”百里笙默頭也不回的說道，“笙歌的仇已經報了，可我的使命尚未完成，我還有一個妹妹，需要我的保護。”
司空千城上前一步：“百里家主，月雲兮可不是你的親妹妹。”
百里笙默揮揮手跟司空千城告別，是，月雲兮不是他的親妹妹卻勝似親妹妹，只要月雲兮願意，他就一直是他的哥哥，也會守護她一輩子，這是他的誓言，無關他人。
“少將軍，從現在開始，你是個自由人了，你想去哪裏，想做什麼，都是你的自由，沒有人會阻攔你，後會有期。”
司空千城看着有條不紊撤走的人，眼底閃過一抹迷茫，如今的他是個已死之人，又能去哪裏，又能做什麼？
鬼殺隊帶着月雲兮快速的穿梭在叢林之中，只是剛從叢林中出來，就被人攔住了去路，路中間，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個亭子，亭子中坐着一人，正在煮酒，天上又開始飄起了雪花，這臘月的天，格外的冷。
“阿九，你來了，時間剛剛好，這酒也溫好了，不若坐下來喝一杯，如何？”軒轅永昌看向軟轎中的人，緩緩的說道。
月雲兮曲起手指敲擊了一下欄杆，四名護衛立刻將軟轎放下，撩開帘子，讓月雲兮出來：“看到十四王爺出現在這裏，我到是有些驚訝，你竟然還活着。”
軒轅永昌提起酒壺，倒了一杯酒：“知道你有身孕，不能喝烈酒，所以我去了一趟百里家舊宅，拿了兩壺你喜愛的桂花釀，這可是百里笙默親自釀的，想必阿九會喜歡。”
月雲兮施施然的走進涼亭，在軒轅永昌的對面坐下，端起酒杯，聞了聞，淡淡的桂花香縈繞在鼻翼間，還是以往熟悉的味道。
“還是熟悉的味道，就如同大哥身上的味道一般清雅宜人。”
軒轅永昌端起酒杯一飲而盡：“清雅宜人又怎樣，終究不是你喜歡的，百里笙默於你，就如同這桂花釀，清香怡人，可惜你不擅飲酒，縱然再喜歡，也不會天天喝，偶爾嘗一嘗已是極致。”
月雲兮將酒杯中的酒一飲而盡，這桂花釀是改良過的配方，並不會醉人，她縱然是喝上好幾壺，也不會醉，這是百里笙默專門為她釀造的酒：“人生得一知己足以，斯世當以同懷視之，箇中滋味，你不會懂。”
“可我懂百里笙默。”
“你不懂。”月雲兮放下酒杯，“我與大哥雖不是戀人，也無關乎愛情，但是彼此之間卻極為了解對方，我們彼此心靈相通，不離不棄，又互相扶持，而只懂得掠奪的你，理解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