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5章 真的放下了嗎
“陛下打算獨自前去營救女帝嗎?”
“怎麼會是獨自一人,十二騎,鬼殺隊全部出動了,更何況還有洛清絕跟百里笙默,人多着呢。”月風華從懷裏拿出一個錦盒,遞給玉靜白,“三日內,如果朕或者雲兮都沒有回來,你就將這個東西交給雲傾。”
“陛下,末將陪您一起去吧。”玉靜白看着手中的錦盒,不知為何心中隱隱有些不安,總覺得月風華像是在交代後事。
“不必了,金翎衛我會帶走,不用擔心我的安危,普天之下,能傷朕的人,可沒有幾個。”月風華拍了拍玉靜白的肩膀,“京都城這邊就交給你了。”
“末將領命。”
夜幽悄無聲息的在樹林中潛行,還要小心翼翼的避開那些陷阱,但是要悄無聲息的潛入一個滿是自己人的小鎮裏面,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畢竟這裏的每一個人都互相認識,陌生人出現在裏面,會格外的顯眼。
“若無那混蛋到是會給我出難題!”夜幽嘖了一聲,如今訓練有素,想要潛入進去,哪有那麼容易,更何況還要不動聲色的接近主子,將解藥給主子,任務艱巨。
夜幽非常頭疼,小鎮裏面的人幾乎不出來,縱然是出來也是結伴而行,殺死這些人倒不是問題,問題是,如何潛入小鎮裏面還不會驚動小鎮裏面的人,一旦驚動裏面的人,不只是他會有危險,只怕連主子都會有危險。
月雲兮挺着肚子,在逛集市,前兩日她看到若無的蒼鷹在天空中盤旋,而這兩日鎮裏的人似乎少了不少,雖然集市看起來依然熱鬧,但是她明顯感覺到人少了一些,這些人去哪裏了?
“林嬸子,今天怎麼只有你一個人啊?”月雲兮笑呵呵的問賣魚的林家媳婦兒,她男人老林最擅長的就是捕魚,這裏的魚幾乎都是他捕的。
“捕魚去了,這不,快過年了了,就想着這兩日雪停了,去抓一些魚回來,好過一個豐年。”林家媳婦兒一邊麻利的拎了一條魚放進月雲兮的籃子中,一邊道,“你身子重,這魚拿回去燉湯,味道最鮮了。”
“謝謝林嬸子。”
月雲兮領着伺候的丫鬟,將整個小鎮走了一遍,表面上沒有任何問題,不見蹤影的人,也有完美的借口,可是月雲兮總覺得哪裏不對勁,整個小鎮的防衛彷彿鬆懈了下來,好似在告訴外面的人,趕緊進來。
月雲兮突然轉過身,看向小鎮出口,軒轅永照從一開始撤出京都,並不是為了跟她過二人世界的生活,而是為了掌握主動權,京都之中早已經被東臨滲透,而在這裏,東臨滲透不了,甚至都不知道這裏的存在,軒轅永照是在以她為誘餌,引外面的人進來!
月雲兮想通這點之後,嘴角浮現出一抹無奈的笑容,第一次對於自己手下的人這麼厲害有些頭疼,不過隨後又想到,縱然是她的人找不到這裏,軒轅永照也會想辦法讓人找到這裏來!
“夫人,時間不早了,我們回去吧。”侍女小心翼翼的建議道。
月雲兮點點頭,改變了行進的方向,開始往回走,鎮裏的地形,她早就爛熟於心,縱然是閉着眼走,也不會走錯,但是外面的地形如何,她確是絲毫不知的。
月雲兮經過小鎮出口的時候,停下的腳步,突然朝着出口走去,跟在身後的兩名侍女臉色大變,正要攔住月雲兮的時候,卻發現月雲兮在出口處停下來了,原來,一隻雪狐受傷了,慌亂之下,竟然來了這滿是人的小鎮外。
月雲兮伸出手去,那雪狐緊張的盯着月雲兮,良久發現月雲兮沒有任何的惡意,這才放鬆下來,月雲兮艱難的蹲下身子去查看雪狐的傷勢,後腿受了傷,應該是被捕獸夾給夾傷了,月雲兮將雪狐抱起直接帶了回去。
軒轅永照回來的時候,月雲兮正在拿肉喂雪狐吃,包紮起來的後腿,用木板固定住,無法動彈,躺在月雲兮給它準備的窩裏,悠然自得的等着投喂。
“這小東西到是會享受。”
“確實會享受,雪狐的防備心天生就重,這小東西受傷了,竟然往人多的地方跑,也不怕被人抓住,變成一鍋湯。”月雲兮一邊逗弄着受傷的雪狐,一邊說道,“不過這小東西也算是運氣好,遇到了我。”
“可不是,換個人,這小東西就沒了。”軒轅永照伸出手去摸雪狐的腦袋,誰知那看起來溫順的雪狐,突然變得兇狠,一口咬在軒轅永照的手指上,軒轅永照吃疼,瞬間將手縮了回去,血珠從指間冒出來。
月雲兮有些驚訝,當即讓侍女拿藥箱過來:“還好只是破了點皮,不嚴重,兩天就癒合了。”
“那小東西還是扔出去吧,你現在有身孕,若是傷了你就不好了。”軒轅永照看了一眼窩在窩裏,用一雙圓滾滾的眼珠子防備的盯着他的雪狐,彷彿他是什麼危險人物一般。
“不用擔心,這小東西很喜歡我,不會對我動手的,大概是你身上的氣息讓它覺得害怕,所以才會攻擊你,你也不要跟它計較。”月雲兮將藥箱收起來,“再說了,你最近在外面待的時間越來越長了,有個小東西陪着我排遣寂寞也是好的。”
軒轅永照聽了,沉默了片刻,笑道:“你喜歡就好,等開春之後,我帶你出去走走吧。”
“出去走走?”月雲兮疑惑的問道。
“嗯,出去走走,到時候孩子也生下來了,也該是時候出去走走了。”
月雲兮眸光微動,距離孩子生下來還有三個多月,軒轅永照在這個時候提及這件事,看來東臨的軍隊已經快到京都了,軒轅永照也該坐不住了,只是不知道他的目標到底是誰,清絕,大哥還是兄長?或者說他們所有人都是他的目標。
“陛下,你是真的打算放下了嗎?”月雲兮突然問道。
軒轅永照眸色微變,神色卻是鎮定自若:“從我帶着你離開京都時,不就已經放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