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像個舞女

“我的好姐姐，你就別說這種風涼話了，快幫我想想辦法！”

“跳舞的裙子我可以讓小青送到學校來，你不會跳舞我也可以教你。不過你姥姥讓你早點回家我就沒法了。”

“別管我姥姥了，”沈天瑜心急道，“你快點教我跳舞，找個清靜的地方。”

周雅琴拉着沈天瑜往飯堂跑。不是飯點，飯堂里空無一人。雖說地板油膩了點，可真算得上是清靜了。

周家是做皮草生意的，鋪子沒沈家攤得大，可周雅琴身為家中獨女，一直被她爹娘捧在手心，優越感可不比沈天瑜這個棄兒差。照說這種小家碧玉該是溫柔如水氣質如蘭才是，可路子卻野得很，不僅在學校跟眾多男生打成一片，唱歌跳舞打渾是樣樣都會。去年心血來潮，燙了個大波浪在校園裏橫衝直撞，遠處望去，如同腦瓜上扣了兩盆拉麵，着實轟動了一陣。

“寶貝，你手得放我腰上，”周雅琴擰巴着眉心，“這兒就咱倆，你羞什麼呀？晚上這麼多人，你是不是要找個地縫鑽進去？”

“我非得這麼摟着，還得摟緊啰？”沈天瑜跟喝上頭似的面紅耳赤，“是不是……有點……太豪放了？”

“這是交際，”周雅琴耐心地給保守的女友上課，“你知道國外什麼情況嗎？那些洋人不管認不認識，一見面就親上了。再說你顧慮什麼呀？豪放也是對你男人豪放，楚越那麼受歡迎，你不上別的女人就會上，不是讓她們佔便宜嗎？”

“雅琴，你愈發像個男人了，”沈天瑜氣咻咻道，“像個渾男人！楚越他心裏只有我，才不會正眼瞧那些女人呢，你怎麼能，能把我和他想成那種關係呢？我們之間的來往是很純潔的！”

“你都不止一次幻想着嫁給他了，還純潔！”周雅琴壞笑道，“還學不學了？不學晚上我就邀請江楚越跳舞，一支接着一支跳，氣死你！”

周雅琴從來都說一不二，沈天瑜哪肯把心上人交到別的女人手上？哪怕是她最好的朋友也不行！為了江楚越，她只能收起架子，認真地學習舞步。

“你得跟上我的節奏，”周雅琴耐心教習，“我右腿后移的時候你左腿立馬就跟過來，我若往前邁你就後退明白嗎？別忘了臀部要扭起來，這樣舞姿才會優美……”

“似乎跳舞也不是那麼難，”沈天瑜高興道，“我有點感覺了。”

周雅琴道：“本來就不難，要是喜歡跳，一下子就能學會。晚上讓江楚越放慢節奏，你倆一定完成得很好。”

跳了兩圈，一個學妹闖進來通知周雅琴，她家裏人正在女生宿舍等她。

“該是小青送裙子來了，”周雅琴邊往外走邊甩頭沖沈天瑜道，“你好好練，可不許偷懶！”

一個人的舞步似乎更愜意了。周雅琴空出來的位置被江楚越給填滿了。沈天瑜一閉上眼睛，便感受到江楚越摟着她的腰，炙熱的氣息噴洒在她臉上。他的舞步如此輕快，領着她在曼妙的由音符組成的花海里轉圈。這種感覺沁人心脾，她不想停下來，想和他永遠的不知疲倦地跳下去。

“小姐，你能不能別跳了？”一個低沉的男音冷不防鑽進她耳朵里，“你驚擾了我的美夢知道嗎？”

“是誰？”丟出一個問題，沈天瑜心煩意亂地掃視空落落的飯堂，“給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