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取上書古卷

第一百六十六章 取上書古卷

上書古卷畢竟是很重要的東西,所以放置的地方也不會隨便,而是專門打造的一處地方,但只有水府主子才會知道。

可水府的人,知道歸知道,若沒有鑰匙和地圖,是去不了那間密室的。

曾經有人探聽到上書古卷的位置,而去偷取,最終喪命在了密室之中。

不過像這樣帶着一群人去密室,卻是水府得到上書古卷以來的第一次。

因此幾位老爺知道后,在半路趕過來攔截,但老太君全然不聽,搬出兩位王爺,毅然走向密室。

密室的路口,在老太君的院子前的一處花園的假山裡,那兒四處都是池水,就那麼一座假山矗立在那裏,外人只知道是風水鎮壓,殊不知那裏底下是另有乾坤。

眾人乘坐小船,登上假山,由老太君帶着,從入口處拿着火把一一進入。

曲幽熒一直很小心的跟在木景燭身後,她邊走邊把周圍的環境和細節全部看在眼中,但礙於兩位王爺在前頭,又加上通道狹窄,所以前方發生什麼,她還是看不清,只好沉默的往前走。

大概走了一盞茶的功夫,才七繞八拐的走到了位置。

老太君抬手要去觸碰機關,此時姜瀲卻開口說,“太君稍等。這裏是第二道防線,為了避嫌,我們還是先避開,待門開了,再看,太君,你看如何?”

那把玉制的鑰匙,是開啟假山上第一道門的鑰匙。因為大家見過那把鑰匙,所以也沒有什麼避嫌的意思。

但這第二道就不同了,雖然老太君沒有提出異議,但身後的幾位老爺卻有那個意思,只是礙於兩位王爺在,不好意思開口,只能硬着頭皮往前。

如今,姜瀲這麼一說,幾位老爺都是點頭附和,就連一邊的宜王,也開口說,“九弟說的是,我們還是先避開。”

說著他當先退後幾步,背對着老太君轉過了身子,姜瀲也照做,然後其他人都這麼的照做了起來。

紛紛看着前面一個人的腦袋不動。

曲幽熒是想要回頭看看的,因為在她身後,就只有兩位王爺,若他們不遵守規矩,前面的人是誰也發現不了的。

但她才有那個意思,就被人按住了腦袋。

“不可以頑皮哦!”

姜瀲湊近她的耳邊,含笑低語。

曲幽熒面露不爽,往木景燭身上一側,木景燭順勢摟過她的腦袋,揮開了姜瀲的頭。

姜瀲微微一笑,也沒說什麼,只聽到身後傳來一聲“咔”,然後是沉重之物隨着機關開啟的聲響。

“諸位,可以了。”

隨着老太君的呼喚,大家回頭,看到盡頭的那堵石牆開了,裏面沒有多餘的通道,而是放着一個匣子。

匣子被放在圓形的平台上,周圍看似什麼都沒有,但老太君卻從懷中拿出了一副手套戴上。

從平台上取下匣子后,石牆自動合上。

“東西就在這裏,大家先出去吧!”

曲幽熒以為老太君帶他們來這裏,是要在這裏直接看上書古卷,怎知只是帶他們來取一下而已?

若只是拿取,需要這麼多人一起嗎?

隱約,她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但她沒有說,隨着眾人的步伐走了出去,再度回到了老太君的院子裏。

老太君讓青禾搬來一張桌子,將匣子放在了桌子上,並未打開。

但那匣子上,也沒有上鎖。

“兩位王爺,這裏面放着的就是上書古卷了。”

曲幽熒動容,她至今為止還是覺得有些蹊蹺,這上書古卷當真還在嗎?倘若不在,老太君又為何會選擇這個時候拿出來?她到底在打什麼算盤?

老太君坐在首座,端着茶水喝了一口,才說,“今日,老身便要用這上書古卷選出水府的下一任家主。”

提到這個,大家的目光自動聚集在水霧澤和水麟澤的身上,但因此次水瞳澤也在,所以有人也看向了他。

只有曲幽熒,她的注意力慢慢的落在老太君隨手放在案几上的那副手套上。

若是她沒有認錯,那副手套應該是用千年蠶絲製成的。

老太君戴着手套去取匣子,匣子上沒有鎖,只能說明,這匣子上被下了東西,徒手碰觸,多半會對身體有損,因此只有用特殊的東西去取,才行。

她不知道其他人知不知道這個,正考慮着就單憑這個東西,要怎樣選擇家主的時候,老太君繼續發話了。

“水府如今有三位男子,你們誰先上?規矩很簡單,打開匣子,誰能取出裏面的東西,誰就是家主。”

此言一出,大老爺有意見了,“娘,這法子與當年的不一樣呀?”

“是呀,當年是直接拿出上書古卷鋪在案几上,誰能看出其中的奧妙,誰才是家主呀!”

三老爺也說著,只有四老爺沒有說話,眼觀鼻鼻觀心的選擇沉默。

“規矩是我定的,我說如何便是如何。”老太君聲音高揚,目光在三哥孫子身上轉悠,“水瞳澤,水霧澤,水麟澤,你們三個,誰先上?莫要推諉,叫他人看了笑話!”

本來這事,放着是誰,都想要先上,但這一次,連一直想要成為家主的水霧澤都沒有動。

因為一切都和他從父親那裏聽到的不一樣。

水府僅存的三位老爺都是看過上書古卷的人,但他們都對裏面的東西說法不一,這也不奇怪,奇怪的是,為什麼老太君非但讓水瞳澤參與,還改變了規則!

尤其是前者,讓水霧澤很不服氣。

但有些話,他又不能說,畢竟從頭到尾老太君都沒有說水瞳澤會失去參選的權利,只是老太君平日裏對他不喜歡,所以才會讓人產生錯覺。

但眼下,水瞳澤在點名之內,是擺明了有權利參選的。

水霧澤與水麟澤明爭暗鬥了那麼多年,怎能被突然殺出的程咬金給搶了先?

因此,在沉默了一會兒,他起身對老太君和兩位王爺拱了拱手,才說,“奶奶,兩位王爺,霧澤覺得,應當按照輩分排名,視為尊重,因此霧澤覺得理應由大哥先行。”

“呵呵。”他話音才落,水麟澤就回答他一聲笑。

水霧澤面色微變,道,“四弟,這笑是何意?”

“沒什麼,只是突然覺得三哥還記得咱們有個大哥。”

水麟澤就是那個性子,誰的面前都敢挑刺,也誰的面前都敢裝無辜。

水霧澤看着他端茶喝水的樣子,心裏恨得牙痒痒的。

但自己說的話,不能輕易收回,在老太君沒有反對時,他對着水瞳澤的方向,說,“大哥,你先請。”

水瞳澤本來在水府的地位就很低,一般在眾人面前,雖然擔著大公子的身份,卻處的和庶子一樣。

水霧澤這麼一席話,自然是將他敞開在人前。

畢竟這次老太君制定的方法太過於詭異,在沒有任何線索之前,誰也不敢貿然一試。

水瞳澤慢悠悠的抬起眼,目光毫無波瀾的落在水霧澤的身上,在水霧澤被他看的全身發毛的時候,水瞳澤才從椅子上起身。

他也不對老太君和兩位王爺行禮,更不說話,只是徑直走到匣子前,停下。

在圍着匣子走了一圈后,他突然走到老太君身前,拱了拱手,並不是很尊敬的說,“我需要手套。”

老太君對他的行為並沒有什麼反應,只是將案几上的手套遞給他。

水瞳澤沒有把手套戴上,而是平鋪在掌心裏,去打開匣子。

這行為無疑是第一個吃蟹的人,所以在場的所有人幾乎都是伸長脖子,想去看看裏面的東西。

但水瞳澤只是打開匣子,看了一眼,就關上了,然後把手套還給老太君,沉默的走到位置上坐下,從頭到尾不發一語。

老太君看着他,突然說,“下一個。”

水霧澤剛才說是按照輩分來的,其實除了想探探風外,就是想看水瞳澤出醜,怎知他會這種做法?

弄得他更加的奇怪了。

“奶奶,他剛才並沒有取出裏面的東西,是否說明他沒有資格了?”

“不管他人,你來。”

老太君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但這話說了,水霧澤是無論如何都免不了出席了。

可就在這個時候,水麟澤放下手裏的茶杯,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他笑眯眯的對老太君說,“奶奶,可以讓孫兒先來嗎?”

老太君看着他,點了點頭。

水麟澤果斷走到匣子面前,外頭對水霧澤微微一笑,“三哥,抱歉啦!”

他沒有拿手套,而是徒手去開匣子。

曲幽熒見了,想要出言阻止,卻被木景燭給制住了。

木景燭對她搖搖頭,曲幽熒只好作罷,但她堅信那匣子上必然有着什麼東西。

“那我來咯!”

不比水瞳澤的沉悶,水麟澤倒是很活潑,他看似雙手碰觸了匣子周圍,實則是用內力打開蓋子的。

同樣的,對於裏面的東西,他單手在匣子上方一揮,看似是往裏面探了探,但實則也是雙手空空的出來,然後關上了匣子。

“奶奶,我結束了。”

老太君點點頭,水麟澤就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繼續喝茶,對水霧澤投來的目光完全不當做一回事。

“霧澤,該你了。”

水霧澤是最後一個,不管他心內如何想,這一次都是必須硬着頭皮上了。

曲幽熒離得他不遠,可以清晰的看到他額頭上冒出的冷汗,是因為前兩輪都沒有探究到匣子裏到底是什麼狀況,所以心中沒底,因此才如此反應吧!

這樣的人,心中對未知的狀況反應這麼差,曲幽熒覺得,之前的事,或許他是參與了,但他不會知道全部過程。

木景燭目光幽深,也察覺到了這點,轉頭的時候與她四目交接,都從彼此的眼中探究到了信息。

木景燭點點頭,示意她繼續看下去。

曲幽熒看着水霧澤的模樣,也有些興奮起來,她倒是很期待水霧澤會是什麼樣的一個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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