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2》 侯門之女

第九章《2》 侯門之女

第九章《2》侯門之女

依偎在身旁的嬌嬌女一聽,歡快的站起來打開門,走進來一個體態健碩的大首長,羽隊長定眼一看是曲司令員,嚇得他霎時間靈魂出竅,驚駭不已的傻獃獃站起來不知所措,想不到司令員怎麼會到這裏來?就看見嬌嬌女卻撒嬌的抱着司令員的胳膊說:“爸爸,還沒有吃飯吧?我給你去做……”

“呵呵——我陪軍區來的首長吃過了丫頭,你吃過飯了……”“嘻嘻——已經吃過了爸爸,還沒有收拾呢。”父女倆個人一問一答,把驚詫不已的羽隊長緊張的匪夷所思。還好,魂飛魄散的他還沒有忘記軍人素養,一個立正敬禮后就要報告。

曲司令一看,和藹和親的說:“呵呵——羽隊長別這樣,這是家裏,用不着拘束,你可要吃好喝好了……”

“我——你——這……”他吞吞吐吐的不知道說什麼好。

嬌嬌女已經倒好了一杯茶,看見這個不可一世男子漢,一時間唯唯諾諾的不知就裏,宛然一笑說:“這是我爸爸,你幹嘛這麼緊張啊……”“哦——你——爸爸?曲司令員是你爸爸?我——你……”

“咯咯咯……如假包換,這是我親親的爸爸,你不相信嗎……”“不是——你……”搞不懂狀況得他,一頭霧水,結結巴巴。

“丫頭,我回來拿點資料,晚上還要開會,你不要等我早點休息,照顧好自己唵——”“知道了爸爸,你早點回來,我等你……”“這丫頭不聽話,什麼時候開完會不知道,你一個人我不放心,知道了……”“爸爸,我可是大人了,放心吧——我會照顧好自己的……”“那就好,我走了。”曲司令轉過身看到不知所措的他愣在那裏說:“隊長同志,你救了我丫頭,我感激不盡,應該陪你喝一杯,今天沒時間,改天吧——我請你喝酒。嗯——還有,你做好準備,後天出發,今天軍區來的人就是為了安排你出發而來,你在家裏多呆一會,我走了,再見——”“再見——”

來去匆匆的曲司令出去了,回不過味來的他,怔怔得看着夢醫生回不到現實,想不到她是司令員的女兒?司令員何許人也他不是不知道,是擁兵自重的封疆大吏,手握生殺大權,眨眼之間就能扭轉乾坤,電光石火間能改變一個人的命運,自己竟然圖謀不軌,稀里糊塗的和他的掌上明珠膩膩歪歪、不清不楚,這不是老虎頭上撲蒼蠅嗎?自古道,侯門深似海,皓月之下的螢火之光,還有自己的光芒嗎?

反過來想想,天底下怎麼會有這麼蹊蹺的事?大漠邊關身處邊陲,條件艱苦荒涼寂寞,有一個人在這裏紮下根,已經是感天動地的壯舉,想不到父女同守邊關?怎麼能不讓人起敬啊?

“看看看——看什麼看?認不得呀——我好看嗎——”嬌嬌女一看他出神的眼神,滿不在乎的說。

已經喝了半斤酒的他,此時血流加速,面紅耳赤,看到她走過來坐在自己腿上,伸出手摸了摸漲紅的臉說:“喝好了沒有……”

“哦——喝——好了,喝好了——嗯——想不到你是司令員的女兒?你一直在騙我……”“說什麼吶?我什麼時候騙你了?你才來幾天,不知道我是誰很正常嘛——你也沒有問我我是誰呀——我也不會平白無故的告訴你我是司令員的女兒,怎麼就騙你了?告訴你,司令員是我爸爸,我不是司令員,我只有老爸,沒有老公,你哪點小心眼誰不知道?現在知道了吧——”她理直氣壯的說。

他一聽就有些沒名得不安起來,先前害怕她有老公禍起蕭牆,枉費心機,現在知道了真相,又覺得孤男寡女同處一室,猶如走鋼絲極具風險,弄不好可就有口難辯了。

君子不立於危房之下,此地是龍潭虎穴,不可久留,他把剩下的酒準備喝完,就想離開這裏。

冰雪聰明的她豈不知他的小九九?一把奪過酒瓶子說:“你不許走,今天晚上我爸爸不在,你要陪我。”她撒嬌的說,並且依偎在他懷裏。

去意已決的他推開她說:“不要鬧了好不好?你沒有聽到你爸爸剛才說後天我就要出發了,我得回去安排工作,明天我估計就要裝車了,豈能兒戲?聽話,有時間我陪你好不好……”

“不好,以後是以後,現在是現在,你不能白吃了我的飯,白喝了我的酒不陪我,我——嗚嗚嗚……”嬌嬌女立刻風雲突變。

這是幹什麼嘛?好端端的哭什麼勁嘛?他一看慌了手腳,自己的一點點自信與孤傲也蕩然無存了,代表心虛的汗水從鼻尖上一顆顆擠出來,渾身燥熱呼吸急促。

嬌嬌女聽不到他說話,淚眼朦朧的一看他局促不安,臉上佈滿汗水,抬起手擦了擦自己的淚水,站起來取毛巾過來要給他擦臉,他一看伸出手要自己擦,嬌嬌女非要給他擦,僵持不下后還是羽隊長做出讓步,已經領教過她的強勢,只能隨她去。

抽泣不止的姑娘渾身抽搐,真的有些傷感了,豁出去的他順其自然,讓她在自己的臉上盡情揮灑。嬌嬌女在他的臉上脖子上細細擦拭,彷彿在呵護一件曠世絕倫的工藝品,姑娘特有的芳香縈繞在鼻腔里,胸前硬梆梆的鼓盪之物摩擦着他身體,刺激着他原始本能。

昨晚上沒有在意的碎片,此刻一點點連接起來,繪成了一部完成的畫面,清晰地展現在腦海中,有了不一樣的感覺。

細緻體貼的姑娘,擦不完心轅馬意的他臉上不斷湧出的汗,悠悠的說:“是不是我讓你不舒服了?人與人相處,最關鍵的就是讓對方感到心情舒暢,放鬆身心,就像沐浴在和煦的春風裏心曠神怡。我是女孩子,更要懂得溫柔賢惠,讓你感覺到有我的地方就是你的天堂,營造舒適溫馨的港灣,讓你隨心所欲的放鬆身心,是不是我的任性讓你受不了想一走了之逃避我?還是我是侯門之女,你是農村娃就有了門第之差?覺得自己格格不入了?”

渾身是膽的他,從來沒有過如此的不堪一擊,怔怔得看着她嬌艷嫵媚的臉,聽着她絮絮叨叨的新名詞,溫柔賢惠——溫馨港灣——這些與我何干?她想表明什麼?懵懵懂懂的他一頭霧水。

嬌嬌女的撩撥讓他無所適從,冥冥之中有一種聲音告訴他,既然搞不懂,何必枉費心機?不能讓自己淹沒在無法掌控的洪流中隨波逐流,迷失自己,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法則,複雜的事情搞簡單了就是能耐,何不解脫出來自己說了算?

想到這裏莞爾一笑說:“你說這些幹什麼?我很開心,有你這麼漂亮的姑娘請我喝酒,親自下廚,對我來說平生第一次,更別說和一個女孩子當獨相處,書本上說是約會,也是我初次體驗,感覺一頭霧水很茫然,也很緊張。我謝謝你這麼看得起我,你的任性,你的頑皮,你的天真純情,都是我第一次經歷,我沒有這方面的思想準備,就顯得忐忑不安。我是粗獷豪放的西北人,沒有花花腸子,認識你是我的艷遇,啟迪了認識女孩子第一步,我會慢慢的感悟感受,逐漸的融入你的生活,給我時間好不好?”

夢醫生緊閉着嘴點頭,一頭秀髮晃動不止,眼睛裏的淚水撲簌簌落下,眨眼睛笑容滿面的說:“你很單純,很寬容,一看就知道你是個青澀的少年郎,我很高興。嗯——我炒的菜好不好吃嘛——你總得給我個說法么——”

喜怒無常的女孩子就像六月天,哭笑都是隨手拈來的小把戲,讓未經人事的羽隊長始料不及,他也戲語道:“好不好吃自己不會看啊——一桌子菜都讓我一個人報銷了,明知故問?嗯——味道如何還不好說,估計多吃幾頓就有感覺了……”

“啊——你壞,你還想吃呀你?你不知道這些菜是我精心製作的拿手好菜嗎?準備了一整天耶——我爸爸都搭手幫忙,就讓你敷衍了事的一句話就打發了?你就不會哄哄我?說些好聽的嗎——你壞——你壞——”她撒嬌的不依不饒。

艷若桃花的嬌嬌女嬉鬧着,粉拳到處落下,高聳的胸脯顫巍巍抖動不已,彷彿像翩翩起舞的蝴蝶,飄蕩在花叢中,羽隊長任其撒嬌,欣賞着難得一見的無限風光。

不知不覺間華燈初上,去意已決的他抬起手捏住了她瓊鼻說:“別鬧了好不好?晚上我還要開隊務會安排工作,我得走了。你在家等你爸爸回來,首長很辛苦,你要懂事,多多關心體貼,就這樣,再見。”他說著話站起身來將要離去。

“等等——怎麼說走就走?有些情調好不好?給——這是我賠你的酒,免得你以後在背後說我壞話?”夢醫生從裏屋取出來兩瓶酒,鄭重其事的交給他。

“你——賠我的酒?我……”“嘻嘻嘻……想不到吧?昨天晚上的事我可是聽的清清楚楚,你給你徒弟說了什麼?害怕我耍賴皮是不是?你把我看成什麼人啦——你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她洋洋得意的說。

羽隊長一聽就是一個趔趄,想想那一陣子她不是抽瘋不止,怎麼會聽到說了些什麼?就不解地說:“咦——你不是意識不清嗎?怎麼會知道這些……”

“嗯——你脫我衣服的時候我不清楚,在你胸膛上焐了個把小時后我就清醒了,我是醫生,自然知道發生了什麼,就開始檢查我自己的身體,害怕臟器衰竭,可就沒得救了。上半身感覺良好,下半身還是無知覺,你在我身上做了什麼,我可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你說你幹了什麼……”“啊——你——你不是清楚了嗎?我能做什麼?就是你不清楚的時候,我也沒有做什麼,我只是想救你,救一個完完整整得你,不能讓你成為一個殘廢,你可不能胡說八道?這可關係到我的人品,讓別人知道了我是個趁人之危的無恥之徒,我還怎麼能心安理得的做人統軍……”“咯咯咯……知道後果了吧——既然你沒有做什麼,幹嘛這麼激動?你放心好了,我不是農夫懷裏的毒蛇,怎麼能反咬一口?感謝您都來不及,你就是我一輩子感恩圖報的大恩人,英雄救美的神話在你我之間演繹了一遍,讓我感受到了人間真情,不枉此生……”“英雄救美——呵呵——你這個大美女貨真價實,可我這個英雄就有些名不副實,浪得虛名了……”“你就是大英雄,你是我的大英雄,在我的心裏無人可及,這一輩子已經註定了,無法改變。”嬌嬌女肯定的說。

羽隊長聽着她的話大受感動,抬起手捧住她的臉細細觀看,鮮活生動美不勝收,嬌嬌女吹氣如蘭,目光迷離的看着他。長長的睫毛在燈光下營造出一片陰影,緩緩的閉上了雙眼,妖艷惑眾的粉唇微微張開,顫抖不已,期待着接下來水到渠成的激情一刻……

突然感覺到手裏的兩瓶酒不翼而飛,睜開眼睛一看,他已經出門而去,她渾身酥軟的踉踉蹌蹌,悠悠的說:“有情總被無情傷,你這個冤家……”

黑子和另外兩個班長在隊部里焦急的等待他,“咣當”一聲門打開,一身酒氣的他,裹挾着寒風進來,一看正好就說:“我正想找你們,首長說,要我們做好準備後天出發,你們幾個人要落實到位,逐一檢查。”他一邊說一邊把大衣脫下來掛在牆上。

黑子一看就沒好氣地說;“你到哪裏吞獨食去了?整個一天不見人,是不是和夢醫生談情說愛去了?我看你娃是完了,別忘了我們是什麼身份?就你那個德行,還想整個美女軍官過把癮?你家祖墳上長蒿子了沒有?小心你閃了腰?”

喝了酒容易衝動,他一聽這種不着四六的話就受不了,怒目圓睜走上前來,提起拳頭就給毫無防備的黑子一拳,黑子不是保持沉默的謙謙君子,更不是饒爺的孫子,呲牙咧嘴的跳起來睚眥必報。

其他兩個人一看這兩個活寶又要動起手來,趕緊抱住黑子,馬百善說:“隊長喝多了,你就忍一忍,酒醉之人,皇上見了醉漢都要讓三分……”

“我不是皇上,我沒有那麼好說話,我就給他取一取喝上貓尿認不得人的怪毛病,自己做都做了,我還說不成了?你以為你是誰啊——我怕了你了不成?”黑子怒不可遏的叫喚道。

“閉上你的烏鴉嘴,你滿口胡言,血口噴人,我在哪裏談情說愛了?你是看到了?還是聽到了?說不清楚我讓你吃不了兜着走。”羽隊長寸土不讓的說。

“嚇唬誰呀你——把你娃還說不成了?你娃要是作出對不起家鄉,對不起我們這些弟兄們的事,看我怎麼收拾你?別以為你是隊長就無法無天了。”黑子掙扎着說道。

兩個人歇斯底里的吵鬧聲,驚動了一牆之隔的軍人們,趙群里一聽隊長與人吵架,第一個跑進來一看是黑子,不講情面撲上前去,一把提住黑子的領口說:“三班長,我可警告你,給我師傅說話客氣點,他喝醉了不知輕重,你沒有喝醉吧?上次你喝醉了打架,把我師傅的鼻血都打出來了,他都沒有還手,現在你就讓他一讓,你敢動我師傅,我讓你住醫院。”

趙群里的蠻橫在車隊人盡皆知,都知道是個亡命之徒,惹毛了出手歹毒,六親不認,他的話把黑子震住了,讓他下不來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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喋血荒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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