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3(2)求荷包
你知道嗎?在很多的時候,我都想要把你忘掉,把你當成一個陌生人,可是我知道我又在騙自己,可是你卻讓我感覺,我的痛是有人疼的。www.NIUBB.NET.
你就像是空氣一樣闖進我的世界裏,而早就失去了呼吸能力的我卻已無法把你當做空氣。
洛沙不哭VOL.2(4)
洛沙推着自行車朝家走。
沿路一模一樣的陳舊樓房和鄉下女人聒噪的吵鬧聲纏繞在一起,走馬燈花似的朝後退去居。
就像是在夢裏被強壓在摩托車上飛馳時的恐懼與心驚。
握在自行車上的手,因為用力而泛白。
洛沙突然想起皮脂經常對她說的“婊子,你這個有婊子生沒婊子養的小婊子!”“小賤人,你怎麼還不去死!”“丫,你快去賣啊!”以及父親經常說的“你賤不賤啊,總是掉眼淚”“老子活了四十幾年還沒哭過呢”“我看你那逼樣就和你媽一樣!”這一類的話,其實實際想來這些話也算不上什麼,只是現在卻要背上“婊子”這一血淋淋的名號,這一點,在洛沙的心裏,就像是漫天的恐懼鋪天蓋地的像她湧來。
血液無法流回心臟。
身體像缺氧般浮在空中,落不下來。她緊緊閉上眼睛,有滾燙的淚水緩慢地流了下來。冰冷的黑暗,銘心刻骨的屈辱和痛苦,她用力地掐緊手指,有一滴滴血液流了出來。
窒息的黑暗赭。
那種恐懼和恨意使得天地都在瘋狂地旋轉。
直到車子推到第一單元樓梯口,在黑暗的夜色里,看到坐在樓梯口面色難看的父親,那種莫名的恐懼,又重新升上來。
洛沙唯唯諾諾地叫了聲“爸。”
我一直在等你,一直在等你你知道嗎?即使我知道我等到的是黑暗和再一次的絕望,我卻沒有辦法停止我心裏的希望。即使我自己命令自己的心變得無情冰冷,不要再愛你,不要再關心你,不要再輕易被你刺傷,可是每次都在看到你的時候產生希望的感覺。
每一次我的希望都親手被你變成絕望,那麼你說這樣的我,該去希望什麼呢?
洛沙僵硬的站在樓梯口看着父親,連動也不敢動。
直覺告訴洛沙今天的父親特別的生氣。
父親突然氣沖沖地走過來,“啪”地一聲響亮的耳光如驚雷般重重扇在洛沙臉上!
洛沙的臉被打得全都紅腫起來,臉上交錯的手指印映在慘無血色的臉頰上,紮好的長發也散落下來。
“啪——!”五個鮮紅的手指印!
“啪——!”再一記重重的耳光!
......
“啪——!!!”
父親突然像是發了狂一樣的拚命打她,洛沙的整張臉已經痛得完全麻木失去知覺,隨着一記又一記的耳光重重打在她的臉上,眼前又重新慢慢變得黑暗,就像是記憶里一次次被皮脂毒打,被開水燙,被鞭子抽,被針扎,被狂風暴雨般的拳腳踢打……
這種感覺……
痛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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