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九章 我愛你,永遠
可是不說,她的良心真的好痛。
她當初千里迢迢的趕到泰國尋找陳易凜的時候,那時的自己和現在的約若琳是相同的。
可是良心不安持續了大約十分鐘后,章明曦咬着牙,不安分地扭動着自己的身體。
“睡不着嗎?”陳易凜手腳並用,把懷裏的女人抱得更緊,好讓她更老實一點兒。
“還沒睡啊?”章明曦說了句廢話,睜開眼睛,伸手打開燈,燈光睡覺照亮房間,兩人的臉也被清晰的照亮。
他們彼此看着,接下來是沉默。
最終是陳易凜受不了,嘆口氣,耐着性子道,“她說了些什麼你說吧。”
他並不感興趣,因為對於過去,現在的他什麼也做不了。
“她,她說當年是為了救你才在床上躺了這麼多年,而且她、她好像命不久矣,所以、所以
”章明曦一口氣說完全面,後面又說不出來。
“又是什麼?”陳易凜的眸色沉着,眉頭越擰越緊,當年的事情他不記得,不過自己確實就回國了,又何來有什麼危險的事情。
章明曦吞吞吐吐半天,“所以、所以,你能不能見見她啊,有什麼話,你們當面說清楚就好了。”
“你的主意,她的主意?”陳易凜問,聲音卻冷了下來。
“我她”章明曦解釋不清楚,其實是她的主意,不過看着陳易凜的陰鬱的眼神,她不敢說。
她好像又做錯什麼了,其實她就是想讓那個女人死心,見一面也是好的,她不過是想了了她一個心愿。
自己到底是善良還是自私,應該是摻半吧。
“什麼時候。”陳易凜伸手關上燈,“不管什麼時候,等我們的婚禮過後吧。”逃避也不是他的性格。
陽光明媚,金色的沙灘上是香檳色的海洋上,空氣中玫瑰花的香味兒暗香浮動,貴賓席里坐滿了人,紅色地毯一直拖拽到房間的門口。
紅毯的兩邊是伴郎和伴娘,紅毯的盡頭站着一身白色燕尾服的陳易凜,臉上掛着難得的笑容,定定望着她。
章明曦身上披着拽地抹胸婚紗,婚紗上點綴着顆顆泛着金色光澤的珍珠,高貴澤雅,蒙頭的白色紗巾下,是一條細細的項鏈,項鏈是由紫色、粉色的扇形小貝殼串成,她把那條陳易凜編織的手工手鏈給拆了,加入小貝殼的中間的一顆米粒大小的珍珠,樸素、簡約裝飾着兩道精緻的鎖骨,巴掌大的臉上是細緻的妝容,火紅的唇勾勒上揚着,抒寫着幸福。
她挽住章天意的胳膊,一步一步地往前走去,原本以為自己不會有什麼感覺,但真正到了此刻才明白,她還是激動的,尤其是看着對面的陳易凜,彷彿全世界都變成兩個點,加上中間的那條線。
她走過最長的路就是這條紅毯,每一步每一步都凝聚着過去的坎坷和不容易,酸甜苦辣齊齊湧上心頭,眼淚就這樣掉了下來。
在陳易凜的眼中,她無疑是世界上最美麗的女人,她笑的掉眼淚的樣子,深深刻在他的腦海中。
幾乎章明曦的什麼表情都可以在他的腦海里找出原畫面,人的記憶真是一部無聲的膠捲,一點一點的隨着時間的流逝,記錄著發生在你生命中的每一件事情。
他耐心等待着她慢慢地走過來,對着她伸出自己的手,這是一隻相扶相助,一輩子不離不棄的手,抓上了便再也不會松。
章明曦看着面前的手,掌心紋路清晰,手掌寬厚而紅潤,她放上自己的手,掌心和掌心毫無罅隙的貼合在一起,彼此的溫度交纏在一起。
婚禮進行曲在耳邊旋轉着,一路飄飄蕩蕩地蕩漾進蔚藍的天空中,讓幸福告訴很遠的在天國中的人。
章明曦想到蘇辭,那個她曾經短暫忘記過的男人,如果可以,她很想當面說一句,“我很幸福。”
她抬起頭對着天空笑了一下。
陳易凜牽着她的手,走到象徵著聖神的牧師面前,她們要在上帝流傳下來的聖經前見證下成為夫妻。
那句重複千千萬萬遍的話,再次從牧師的口中說出來,兩位新郎異口同聲的對自己的新娘說我願意,然後是新娘對新郎,最後禮成,新人戴上戒指,新郎掀開新郎的面紗親吻。
幸福像花兒般盛開着,漫步到天涯海角,相互追逐着,彼此再也不放開他、她的手。
“我愛你!”陳易凜唇瓣擦過章明曦的臉頰後方的耳畔,輕輕地吐出世界上最動聽的三個字。
這三個字像是柔軟的羽毛撥撩着章明曦的皮膚,耳膜,心臟,到最後融入骨血中,成為身體的一部分,再也無法剝離出去。
章明曦上揚着唇角,點着頭,小聲說著,“我也愛你!”
若是不愛,也走不到今天。
陳易凜和約若琳的見面便在婚禮后的一家很普通的餐廳里。
章明曦挽着陳易凜胳膊進去的時候,靠窗戶坐着的約若琳和歐陽政修已經等在那裏。
章明曦和陳易凜的衣服還是敬酒服,他們恨有默契地沒有換,以另外一種方式告訴對方他們關係,夫妻。
歐陽政修見到門口進來的兩人,陳易凜身穿黑色的西裝,紅色的領結,旁邊的章明曦則是一身合身的緊身紅色旗袍裙,將她玲瓏有致的身段展現出來。
章明曦見到歐陽政修自然是沒有什麼好臉色,在他對她禮貌性的點頭時,她壓根就不動,裝作什麼也看不到。
陳易凜對於歐陽政修着這種明目張胆的覬覦,當下用冷若冰霜的眼神掃了過去,尖銳、鋒利。
歐陽政修低頭和約若琳說了什麼,然後起身先行離開。
陳易凜為章明曦紳士又體貼地拉開椅子,章明曦落座,這才看向對面,這次約若琳沒有遮住臉,她看到了那張臉,和她有着七分相似的臉,不過她並沒有她漂亮,她美得就像一朵嬌柔的花兒,讓人忍不住的想要憐惜。
約若琳和章明曦相望,她勉強自己從僵硬的臉上擠出一絲笑容,“恭喜你們。”
明明、明明,她的心裏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她的視線偏倚,便落在朝思暮想的那張臉上。
這麼近的距離,她可以看到他臉上的所以表情,這麼多年過去,他的面龐褪去了稚嫩,從一個少年變成讓人移不開視線的男人。
“易凜”約若琳的聲線顫抖着,她的手伸出手,想要握住那雙溫暖的手,可是看到對方縮回去,只能僵硬在半空中,“哦,對不起,我只是控制不住。”
章明曦咽咽口水,她原打算在旁邊監聽,這會兒她是如何也待不下去了,打斷對面傷心的人,“我到外面,你們聊。”
她沒有等任何人同意,便拉開椅子離開座位,腳下沒有任何猶豫拉開們走了出去。
高跟鞋的鞋跟一下子陷入到細軟的沙子裏,和她心裏落空的感覺如出一轍,她環住自己的胳膊,走遠,找到一處椅子坐了下來,看着形形色色的人,思考人生。
陳易凜皺着眉,他收回那隻沒有抓住章明曦的胳膊,放到自己的雙腿上,“我結婚了,也失憶了,過去是一片空白。”
“我還能要求什麼,我還能有什麼資格要求什麼,不過是想在離開人世的時候在見上你一面。”約若琳的眼淚悄無聲息地落在自己的手背上,很燙,燙到了心底,一顆心跳慢慢滯了下來。
看着梨花帶雨的臉,陳易凜不知道該怎麼辦,他失憶后第一次如此的茫然,不管如何,所有的事情都表明一件事情,那就是他是個負心漢。
“如果我能做些什麼,我會盡量做,但我做不到娶你。”陳易凜給出一個可能性。
“真的嗎?”約若琳死灰的眼睛瞬間明亮,她望着對面的人,再次伸出手,抓住他的手掌,緊緊地抓住,耗盡自己所有的力氣,不讓對方甩開。
“就讓我握着就好,好嗎?”她哀求着,讓任何人都不忍心拒絕。
陳易凜只好松下胳膊上的力氣,眸色深了又深,“現在可以鬆開了。”他不喜歡除了章明曦之外的女人觸碰他。
約若琳心滿意足鬆開手,臉上破涕而笑,“謝謝、謝謝。”
鹹鹹的海風在人來人玩中穿梭,也吹過章明曦的面容,吹進細小的毛孔里,撫平她身體裏每一下不安的心跳。
“怎麼敢出來?”突然頭頂上響起調侃的聲音。
“離我遠一點,謝謝!”章明曦面無表情,連頭都沒有轉動,討人厭的歐陽政修只是比以前更加討厭。
歐陽政修聳聳肩膀,坐到椅子上,盯着章明曦,她的頭髮盤在頭頂,挽成高高的髻,帶着小巧可愛的珍珠耳垂上幾縷慵懶的捲曲髮絲拂動着。
“我為什麼要離遠點?”
章明曦不理會厚臉皮外加不懷好意的歐陽政修,既然他想做這個位置就讓他好了,幹嘛非要爭個你死我活。
她站起身子,轉身走人。
陳易凜出來的時候,看到章明曦迎着燈光走進她,髮絲粘在她的紅唇上,頭微微低着看着腳下的路。
他走過去,走遠兩人剩下的距離,牽起她的手,往新房的方向走,新房並不在他們住的那棟白房子裏,而是單獨的酒店。
兩人依舊是默契的沒有說話,誰都不想開口談論這種事情。
還是期待一下春宵一刻不值千金,屬於他們兩個人的。
路上的燈光將他們的影子拉長交織在每個人的腳下,一路穿梭着,直到淹沒在人潮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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