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6章 對不起5
秦暖看的入迷了，忍不住打破了安靜美好的畫面：“顧向席……
聽到柔軟的聲音在喊他的名字，顧向席猛地顫了一下，渾身像是被浸在溫柔的水中，融化了開來。他開口的聲音，有些喑啞：“嗯？怎麼了？”
他的話，是湊在秦暖耳邊說的，柔軟的唇瓣似有似無的觸碰到耳朵上。顧向席觸碰到她肌膚的記憶，粗魯的除了啃就是咬，很疼。
這樣酥酥麻麻的觸感，秦暖還是頭一次感受到。觸電般舒服的感覺，讓她喉嚨堵堵的說不出話來。
顧向席用下巴蹭了蹭她的頭髮，想問她為何又不說話了，就瞥見因為要測量體溫解開了睡衣的第一顆扣子，而裸露出來的鎖骨。
上邊全是深的淺的牙印，有些被他咬出了血的，結了一層咖色的痂。他記得最嚴重的一口，是在她的肩膀上。
顧向席覺得呼吸有些不順暢，眸中閃過一絲寒意，伸手解了她第二顆紐扣，將衣服一把扯了開去，肌膚就露出了一大片。
他的動作很快，秦暖完全沒跟上他的節奏，察覺到前一秒還溫柔的不行的男人，好像……又生氣了。
他為什麼生氣？秦暖愣愣的，等到衣服被扯開，她才反應過來，要去護住單薄的睡衣時，耳邊傳來一聲隱忍的聲音：“別動，讓我看看。”
看身下的人真的不動了，顧向席輕輕拉開衣服，看到嬌嫩的肌膚上，有着一個觸目驚心的牙印。
她當時很疼吧？怎麼能不疼呢？她都哭了，也告訴他疼了，他卻沒放過她……
顧向席閉了閉眼，將她的衣服拉上，抱緊了些，從喉間湧出三個字：“對不起。”
對不起……他是在為昨天做的事情而道歉嗎？
這三個字，一路衝擊到了秦暖的心底，眼睛一紅，濕潤了開來。
怕自己說出的話帶哭腔，她抿着唇，沒有說話，雙手卻不受控制地抬起來，攬住了他的腰。
她的主動，顧向席的腦子一下子沒法思考，像是瘋了般的，使勁抱住她，恨不得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裏。
……
肚子在第二天就已經不疼了，也就在第二天掛完水的當晚，秦暖的高燒退下去，就是身體還有些虛，沒什麼力氣。
這幾天她吃的都不多，管家卻一天做五六次飯，還囑咐她要少食多餐，對胃好。
聽着管家的念叨，秦暖才想到胃藥丟了，又想不起來在哪丟的，是在顧向席的車裏，還是在馬路上？不過現在管家做的飯菜都是養胃好消化的，這幾天沒出現胃痛，不吃胃藥也沒有關係。
想到胃藥，她又忍不住想到了幫她買胃藥的喬言，那天他接了個電話就神色緊張的，好像是出了什麼大事，至今也沒有聯繫過她。
可能是在忙吧，秦暖決定不要打擾他，再說他表白之後，她知道了他的心意，自己對他也沒有那方面的意思，還是少麻煩少聯繫他，免得引起誤會。
第四天秦暖身體已經好的差不多了，這些天都是躺在床上，有手有腳的，吃飯還靠喂。不過，明明可以拒絕顧向席喂的，她卻沒有說出口，就怕她提了，他就答應了。
既然病好了，她也不好意思再在床上懶下去，天一早就醒了過來，看到床邊的男人已經不在，以為他是起床去樓下了，便起床穿戴好，下了樓。
管家正準備好早餐，看到秦暖下來了，關心了她幾句，看她精神還不錯，就沒有要她回房間躺着，讓她過去餐桌吃飯。
秦暖看就只有她一個人，問了句：“他呢？”
管家習慣了秦暖總用“他”來稱呼少爺，先給她舀了一碗粥，告訴她：“少爺今早五點就出門了，好像說要趕七點鐘的飛機。”
三天的相處，說長不長，說短，卻是他們幾個月以來最長的相處時間。除了那天的一個擁抱，兩人沒有其他的逾越事情，就連躺在床上睡覺，也是跟往常一樣，各佔一邊，空着中間很大的位置。
要說像三年前那樣親密無間，算不上，但跟這幾月比，秦暖覺得彷彿活在天堂般。
她理所當然的以為顧向席還會在，可是在她病好的這一天，他卻不在了。
秦暖不是沒有懷疑，為什麼這次對她好，卻沒有反過來傷害她。現在她明白了，他是在為那天的事情道歉。
既然她病好了，他的愧疚也該結束了。
秦暖盯着桌上的粥，明明早就習慣了顧向席的淡漠，卻還是沒忍住地浮現一絲失落。
看她坐着不吃飯，管家第一反應就是她身子才好，太虛吃不下，想到少爺的交代，便勸道，“小姐，您多少還是要吃幾口，不然餓出毛病，您這病剛好身子又得垮下去。”
“太燙了……”秦暖拿起勺子，放在碗裏攪拌，隨便找了個借口，“我等涼了再吃。”
“哎，那就好。”管家聽完心滿意足的點點頭，沒有離開，站在原地看着她吃。
病好了，按理來說胃口會好很多，秦暖喝着粥，卻沒有多少食慾，但在管家的眼皮子底下，一勺一勺的，碗裏的粥也差不多見底了。
吃完最後一口，秦暖捏着勺子沒有放下，足足一分鐘后，她輕聲問：“他有說，什麼時候回來嗎？”
管家回想了一下，說：“沒有，少爺沒交代。”
說完了，管家大抵是心情好，邊收拾碗筷，又笑着開口“小姐，您別看少爺整日忙工作，他還是很關心您的。您不知道，那晚您跑出門，把少爺給急壞了，整整找了您一夜呢！”
他出來找她了，還找了一夜？
她還以為，他壓根不會在意……
“少爺在別墅區，用雙腳走了一個多小時，把每條街都找遍了，沒找着您，又開車去外頭找。那麼長時間，別說吃飯，連口水都沒顧得上喝。”
“我還是頭一次見到少爺着急成這樣，好在，他把您找回來了。”
秦暖的心裏，有欣喜，有激動。管家的每句話，每個字，如同浪涌狠狠地衝撞進她的胸膛，使她心底翻滾起一波又一波的巨浪。
他，是真的在意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