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女主人

畫院藝術節終於順利開幕，圓滿落幕。我想起去年的藝術節，那時候芝芝阿姨和雨生都在，芝芝阿姨開紅酒全家舉杯祝賀。。。。。。那樣的景象我至今都記得。

我突然有了想法，我去衣櫃裏找出一條紅裙子，紅色代表着喜慶。我曾經很喜歡穿紫色的衣服，現在學了繪畫，我對色彩有了一些體會。能把紫色穿出彩的女人給人的感覺雖然是美麗的，卻是憂傷的，都說我穿紫色的衣服好看，我卻不要給人傷感，我要給人快樂明朗的感覺。事實上，我穿這粉紅的長裙也很好看。我真的感謝我的母親，給我生命的同時，還給了我美麗的容貌，優雅的氣質。最後，我翻出了家裏的紅酒。

這一天，無憂也回來了。

黃昏緩緩褪去，我做着原本是芝芝阿姨做的事，靜靜地等候在餐廳里，紅酒，佳肴，水晶燈絢麗的光芒。。。。。。保持着這個家裏的傳統。

無憂看着這一切，她沒有說什麼。

終於院子裏想起了那熟悉的腳步聲。

看着客廳里的佈置，他呆了一呆。他一定沒想到我會這麼做。

“開紅酒，祝賀藝術節的成功。”我說。

他朝我笑了，舉起了杯子。

萍姐在一邊，也看着感動起來：“呵呵，好像是回到了過去。”

無憂卻舉起了杯子說：“爸爸，我這一杯敬你，是感謝你的撫育之恩。”

“太多了。”我低聲說，我響起她曾經喝醉的情形，示意她酒杯里的酒是否倒得滿了些？

“不，我要喝，我喝完就要和你們告別了。”

我和叔叔愕然地看她。

她一飲而盡。

“爸爸，我已經拿到了法國藝術學院的邀請函，我要去那裏勤工儉學。”

叔叔一愣：“你什麼時候決定的？你為什麼事先不告訴我？你一個人出去，我不放心。”

“爸爸，你別忘記了，那邊有雨生哥哥。我如果告訴你，你一定會說讓我再等幾年。可是我等不下去了。爸爸，我知道你的愛情故事，對不起，我不是你們那個時代的人，我只知道我愛了，就要去爭取。愛成了我的動力，您沒發現我的進步嗎？今年考試我是全年級第一。”

“你近來表現很優秀，可是。。。。。。”

“沒有什麼可是的，我已經決定了。”無憂很堅決地說。

遲疑了半晌，叔叔小心地問：“那麼，你能保證雨生也愛你嗎？”

“我不能保證！可是我知道我去努力了，我爭取了，即使失敗我也心甘情願，但是假如我沒有爭取過，就白白失去了愛情，我無法原諒自己。”

看着那張年輕的臉，追逐愛情已經心意已決，叔叔說不出什麼。他看着妻子的遺相，“你聽見了嗎?孩子長大了。”

無憂自從做出決定以後，就開始忙碌起來，每天忙得不亦樂乎。

兩個月後，一切手續辦妥，她激動地抱住我說：“木棉，我就要去巴黎了，這下用不着再做夢了。你可知道嗎？我每天都在夢裏和雨生一起玩。”

看着她臉上夢幻般的光彩，我也被深深地感染了。這就是愛情，一份愛情能讓一個女孩快樂積極。愛情一定是很美好的。

“你去了巴黎，告訴雨生，謝謝他從法國給我們寄來的禮物。”每個節日，那個思鄉的遊子都會問候我們。

“一定的。”

“也告訴他，我們過得很好。”

“一定。”

我替她收拾行李：“無憂，你什麼時候的飛機。”

她說，“明天下午。”

“這麼快？”

“是啊，越快越好，其實，我的心早就飛去了呢。”

“花痴。”我笑罵道。

忽然，她停住了：“木棉，今天晚上陪我睡一晚，我有話告訴你。”

“可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