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急中生智
兇手已經被繩之以法，所有的人都散了。除了在場的警察，只剩下李慕白和張羨黑兩個人。
肖正若有深意的看着李慕白和張羨黑說道：“劉宗是沙市最大的地下幫派血月的人，你們害他損失了一個得力手下，當心他報復兩位呀。”
李慕白微微一笑：“肖警官這是在善意的提醒我呢，還是在探我的老底？不過我倒是覺得很奇怪，我剛剛雖為破案，但是看起來卻是在胡鬧，肖警官為何全程都沒有制止呢？”
肖正一臉得意的大笑起來：“說起來，李先生可能會嘲笑我市儈，我之所以對李先生的話深信不疑，全是因為李先生右手上戴的這個表！”
李慕白疑惑的抬起了自己的右手：“表？這個表怎麼了？”
肖正笑着解釋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興趣愛好，並且對於這個興趣愛好會衍生出其他行為。比如愛玩遊戲的人喜歡看遊戲主播直播，比如愛好打籃球的人喜歡看籃球比賽，而我，對手錶有着獨特的感情，我平時除了看一些破案的資料，也會看手錶的雜誌，李先生右手上戴的這個手錶我在雜誌上看到過，除了顏色是風騷的綠色，其他的看起來很普通，但是這個手錶可不普通，全球限量版，售價五百萬，最重要的是有這麼多錢都不一定買得到，能夠戴這個手錶，而且絲毫不會小心翼翼護着它的人，能是普通人嗎？”
李慕白詫異的瞪着劉賀：“什麼？你說這個手錶？售價五百萬美元？這個……這個手錶是我昨天在一個地攤上隨手買的，我看這個手錶挺拉風的，就花五塊錢買下來，這個手錶壓根就不能叫手錶，純屬裝飾品，裏面的指針都是不能動的哦！”
肖正古怪的笑了笑：“李先生言重了，我又沒別的意思……”
“不信你自己看！”李慕白取下右手上的手錶朝劉賀扔過去。
肖正差點被嚇得魂都丟了，這可是價值五百萬有價無市的手錶，摔壞了自己可賠不起！肖正整個人緊張兮兮的撲出去接住李慕白扔過來的手錶。
肖正接過手錶才發現了其中的古怪，自己手中的這個手錶……特別輕！肖正仔細的看了看，竟然發現一切都如李慕白所說的，這個手錶壓根就不能稱作手錶，完全只是個裝飾品。
肖正這才明白自己真的被李慕白耍了！肖正的臉瞬間青一陣，白一陣，咬着牙說話的語氣也有些歇斯底里：“李！慕！白！”
李慕白彷彿沒有感覺到肖正的惱怒，指着窗外大驚道：“卧槽，快看，飛碟！”
“哪？在哪？在哪？”警察都一窩蜂的湧向窗戶旁，“哪呀？沒看到呀？”
肖正瞪着趁機開溜的李慕白和張羨黑，怒道：“一群白痴！全他嗎給老子滾！”
擠在窗戶旁的警察們這才意識到發生了什麼，被肖正吼了一嗓子后，全都訕訕一笑，逃也似的離開了。
很快就到了晚上，此時的李慕白和張羨黑兩人已經坐在酒吧一個不起眼的小角落裏喝酒。
李慕白好奇的問張羨黑：“羨黑兄，剛剛那人是個扒手吧？從你手上掏走一百塊你就無動於衷？”
張羨黑搖頭笑道：“無動於衷？怎麼可能，那一百塊是我給他的醫藥費。”
“醫藥費？你幹了什麼？”
“我在那張百元大鈔上下了一點葯，那個傢伙從我身上偷錢的那隻右手估計是保不住了，這一百塊你說我還好意思要回來嗎？就當給他的醫藥費吧！”
李慕白翹起自己右手的大拇指，嘆道：“毒醫啊毒醫，不愧是封喉毒醫，一隻右手換一百塊，那個傢伙要是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不得哭死？”
張羨黑嘿嘿一笑：“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我沒直接把他毒死就算仁慈的了。對了，之前那個姓蔣的小子和你說了什麼？”
李慕白的笑容消失在了臉上，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凝重：“那個小子，咱倆還真小瞧他了，我之前還以為他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小白，沒想到……那小子問我當時能不能救那個被殺的人。”
“救？什麼意思？”張羨黑愣了愣。
李慕白沉思道：“很明顯，那小子猜到咱倆知道發生的一切，甚至猜到了血月那個傢伙內褲上的血也是我弄上去的，他是在問我發現兇殺的時候那個被殺者還有沒有得救，我告訴他，是我發現的，我無能為力，如果是你，可能有一線生機。”
張羨黑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聰明倒是挺聰明的，只是，看起來太心軟了一點，干大事的人絕不能婦人之仁啊，怎麼辦，還要重新找個嗎？還是說就他了？”
李慕白搖頭道：“不急，再看看情況吧，咱倆瞎貓碰死耗子，失敗了那麼多次，總算遇到一個聰明點的了，別急。”
“嗯，我知道了。”
……
此時的蔣榮耀渾渾噩噩的走在一條小巷子裏，蔣榮耀的心情十分的難受，也許是害怕，也許是惋惜，好好的一個人說死就死，昨晚自己還給那個房客送了一瓶酒進去，今天那人就被人殺了。
等到蔣榮耀平復好了心情后才發現自己已經走到了一個陌生昏暗的小巷子裏，蔣榮耀看了看周圍的路牌，大概知道了自己所在的位置，朝着大道的方向走去。
等到蔣榮耀快要走到大街道時，突然附近傳來一陣嬉笑聲。
“來啊，小妞，別害怕呀，讓哥哥抱抱，哈哈哈。”
一個慌亂的女聲傳了過來：“你們別過來，我……你們在過來我就報警了呀！”
“報警？哈哈，這大晚上的，在這種小巷子裏哪裏來的警察，再說了，你還是別反抗了，你要是反抗得太激烈了，哥可不敢保證會幹出什麼事，你這麼漂亮的妞兒，死了多可惜啊，哈哈哈。”
蔣榮耀的內心深處不由得感到一絲惱怒，這個世界就是有太多的這種人渣才會如此不安定。蔣榮耀握緊了自己的拳頭有種衝過去暴打流氓的衝動，但是蔣榮耀思忖片刻后沒有衝動，自己根本不清楚那些流氓的情況，貿然衝上去不但救不了女孩，自己也會遭殃。
想到這裏，蔣榮耀悄悄地摸到附近的草叢，在夜色的掩護下探頭髮現四個年紀大概二十歲的小混混圍住了一個長發女孩，由於路燈太昏暗了，看不清女孩的容貌。
眼看四個小混混就要朝女孩動手了，焦急的蔣榮耀雙眼一亮，心中瞬間有了主意。
蔣榮耀從草叢裏走出來重重的咳了一聲。
四個小混混立馬緊張的叫道：“誰？誰他嗎在那裏？趕緊滾出來！”
蔣榮耀將雙手負在身後緩緩的走了過來：“四個無知的小鬼頭，你們知道這是誰的地盤嗎？這種好事怎麼能少的了我的份？”
領頭的小混混疑惑的問道：“你的份？你丫的誰啊你，你算老幾啊？”
蔣榮耀心裏雖然有些緊張鄙夷的看了一眼小混混笑道：“老子外號西北狼，這附近混的誰不知道老子的名號？我警告你們幾個，在我的地盤上幹這種事沒關係，但是別少了老子的份，老子要不是不想讓更多的人分一杯羹享用這個小妞，老子早就帶人過來了。是和我一起分享還是我帶人過來搶食，你們自己選擇吧！”
其中一個小混混輕聲對領頭的說道：“峰哥，那個傢伙說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不過，只要他不壞我們的好事就隨他，大不了最後給他，讓他來結束這個事擦屁股，這樣一來……嘿嘿。”
領頭的混混聽完沉思了一會兒，分析了其中的利害，兇狠狠的說道：“那你最後一個，你現在給我們放風！有其他的人過來就弄死他們！你同意我們就達成協議。”
蔣榮耀點頭道：“好，不過讓我先看看這個小妞的樣子值不值得。”
三個小混混點頭，沒有異議。
蔣榮耀朝女孩走了過來，女孩身高大概一米七，身材十分纖細，一頭長長的頭髮散落在頭上，看年紀似乎是附近大學的學生，由於晚上光線十分昏暗，蔣榮耀也看不清女孩具體長什麼樣，不過蔣榮耀也不在意，畢竟自己沒必要知道女孩的容貌。
女孩看到蔣榮耀走了過來，用發抖的聲音叫道：“你……你別過來！”
蔣榮耀笑了笑，停了下來：“可以可以，這小妞長的挺不錯的，我很滿意，那麼你們四兄弟一起吧，我趕時間，你們完事了我還得先弄死她在辦正事！”
四個小混混聽到蔣榮耀不由得愣了愣：“你他嗎的在說些什麼？什麼先弄死她在辦正事？你再胡說八道些什麼？”
蔣榮耀陰陰一笑：“實話告訴你們吧，我這個人，口味有那麼一點點重！我喜歡……先殺后奸！沒事，不要這麼看我，你們辦你們的事就行了，不用在意我的！”
領頭的小混混不禁傻眼了：“我勒個去，先殺后奸？這尼瑪還是口味有那麼一點點重？”
“怎麼？不喜歡？別跟老子廢話，你們辦你們的事就行了！”蔣榮耀十分不滿的看着四個小混混。
一個看起來年紀最小的小混混湊到領頭的耳邊輕聲說道：“卧槽，老大，這個傢伙是個變態狂魔啊！要是我們先把這個女的那啥了，那個變態再來個先奸后殺……這事就鬧大了，一般的強健頂多判個一陣子就沒事了，可是如果讓這個死變態先奸后殺，出了人命事情就不一樣了，而且我們估計還會被警方列入變態狂魔的名單，這可比一般殺人還要嚴重啊！”
“是啊是啊！”另外一個小混混了湊了過來，“這王八蛋不是變態就是神經病，據說神經病殺人不犯法，但是殺神經病就犯法了，萬一這傢伙是個神經病腦子有問題，他娘的，他沒事，我們幾個就遭殃了，沒準還要背上誘導神經病進行先殺后奸的罪名……”
“有道理啊！”領頭的小混混用一種古怪的眼神看了一眼蔣榮耀，四個小混混已經有了自己的打算。
“快點啊，你們能不能快點啊！”蔣榮耀一副急不可耐的樣子。
四個小混混面朝蔣榮耀，不斷地往後退着，等到離蔣榮耀十幾米后四人才憤憤的罵了句“草泥馬，死變態”一溜煙的逃也似的跑了。
“切！”蔣榮耀不屑的瞥了一眼四個小混混，確定四人已經離開后，這才走到女孩面前朝女孩點了點頭，一言不發的離開了。
等到蔣榮耀走了后，女孩身後悄無聲息的走出來一個短髮女子，女孩聽到自己身後的腳步聲，這才從發獃的狀態下清醒過來，女孩獃獃地說道：“七姐，這人也太逗了吧？西北狼？我記着這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