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3.第473章 幾天沒見,你對我生疏了
許文靜明顯很滿意自己的傑作,端詳了好一會兒,才換了一身枚紅色的西裝,拉着許棉出門了。
許文靜鍾愛枚紅色,並不是因為它的耀眼,而是因為聽說枚紅色是最富有女人味的顏色。一個男人可以把一個女孩子變成一個完完全全的小女人,不是因為愛情,而是因為傷害……
她們到場的時候,慈善晚宴已經開始了。
許棉和許文靜遞上邀請函,緩緩進了會場。
在西方這個金髮碧眼的法國,身材嬌小的許棉,穿着跟那些打扮的嫵媚妖嬈的女人完全相反,一個霸道女總攻的嬌小女人,着實讓那些金髮碧眼的外國人眼前一亮。
許文靜趴在許棉的耳邊說道:“怎麼樣,我的造型不錯吧。”
“是是是,許大師。”許棉無奈,眼睛裏只看見那些吃的,要知道她到現在還沒有吃過東西呢,趁着許文靜跟別人打招呼的空檔,她就走到了取餐區,準備弄點吃的,結果一聞到那些油膩膩的味道,胃裏再次翻江倒海想要吐。
許棉放下盤子,想要去洗手間,結果一出門就跟一個男人撞了個滿懷,身影頎長,眼眸湛黑如墨,如一汪帶毒的冰漾。她沒有想到會在這裏遇見赫連祭。
快速想要繞過男人,卻怎麼也繞不開,她捂着嘴巴,有些抱歉的抬眸。“抱歉,我想……赫連祭?”
“你想什麼?”他的語氣冷冰,卻帶着絲絲邪魅。
許棉心裏莫名的慌張,他的眼神似洞穿了一切,讓她害怕。
赫連祭看見眼前這個眼底充滿驚恐的小女人,唇邊的笑意邪肆而猖狂。“許棉,我可能要毀約了。”
“你什麼意思?”許棉有些慌亂的望着他。
赫連祭狹長的鳳眸里嗜血一樣的因子肆意的擴散開來。“看來你真的很不想要見到我,也對,因為這一次我的出現,會給你帶來毀滅一樣的痛苦。”
磁性的嗓音像是夢魘一樣,在她的耳邊緩緩回蕩,讓她的身體陡然一顫。
“你答應過我會放我離開?”她傻傻的問道。
“帶着我的孩子一聲不響的在法國生活三年,這就是我要毀滅你的理由,夠嗎?”他的笑容似是午夜盛開的罌粟花,妖冶鬼魅,那唇線上的笑容沒有絲毫的溫暖,他一直在笑,優雅而矜貴,卻讓許棉冷的四肢發抖。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許棉緊張的咬住下唇,打算逃離他的身邊。
身子驀地被他的長臂一扯,身體被帶進一旁的房間裏,房間裏空蕩蕩的,可以聽見兩個人的呼吸聲,以及糾纏在一起的低低喘息。
赫連祭順帶關上了門,利落的反鎖。
許棉的心慌了,大腦一片空白。
他一隻手撐在牆壁上,把她禁錮在自己和冰冷的牆壁之間,沒有開燈的房間,連空氣都是冷的。“我們不過幾天沒見,你對我似乎生疏了不少。”
沒有光線的房間裏,許棉的臉異常蒼白。
赫連祭藉著黑暗的光線,溫暖的手掌撫上她的臉頰,動作溫柔。“看來你一點也不想見到我。”
“赫連祭……”
“噓,我說過叫我秦跡,你忘了嗎?”他的嗓音低沉,帶着薄涼的溫潤。他的手指若有若無地摩擦着她的臉,手溫余涼。
“秦跡……”叫他的名字,無論任何時候,還是一樣會感覺到心猿意馬的心跳聲。
“乖。”他在她的臉頰處輕吻,溫柔的像是情人間的細語呢喃,可是那些溫柔卻像是吐着信子的毒蛇,讓許棉渾身發冷。
“秦跡,我們不是說好了,除了工作關係以外,不會再有任何私人感情了嗎?”她的聲音因為緊張有些細軟。
“我對你的確沒有任何私人感情了,也的確會按照我之前所說的放你走,這一次我不僅要放你走,而且還會放你一輩子。”他的眸光越來越深沉,像是暈染開的大片的濃墨,在許棉黑色的眼睛裏漾出無數冰冷蕭素。
“既然如此,那我出去了,希望你言而有信。”許棉從他的腋下靈巧的鑽出去,打算離開。
腰間徒生出來一隻手,把她重新按在牆上,用了幾分力氣,讓她掙扎不得的力氣。
“我答應放你走,但是你是不是應該先跟我坦白一些事情?”他的聲音有說不盡的慵懶,但是慵懶里卻頭透出汩汩冷意,唇角勾起的好看弧線怎麼看都不是柔情,而是嗜血的冷。
許棉垂在身體兩側的手漸漸握成拳,“我要跟你坦白什麼事?”
“帶着我的孩子在外面生活三年,你不覺得應該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嗎?”他的薄唇頹抿,眼底沉澱出難以置信的黯淡。
他還是知道了,許棉空洞的眼眸在墨色的光線里,只剩下恐懼。
她不發一語,安靜的站在他的面前,兩個人的呼吸交織在一起,耳邊越來越劇烈的心跳聲不知道是她的,還是他的,卻跟愛情無關……
“怎麼,在想如何繼續把謊言編下去?要不要我幫你想,比如許驀不是我的孩子,是你跟別的男人生的,結果那個男人始亂終棄……”
“許驀是你的孩子,你跟我的孩子。”許棉低下頭,閉上眼睛,她還是承認了。
她的承認,讓赫連祭眼底的猩紅那麼清晰可見,手扼住她的手腕,似乎要把她纖細的手腕捏到粉碎。“許棉你真的好狠,看着許驀叫我赫連叔叔,讓我以為他是你跟別的男人的種的時候,你在想什麼?看着我的孩子站在我的面前,我卻不能告訴他我就是他的爸爸你在想什麼?他求我做他的爸爸,讓我照顧你,甚至害怕我跟你結婚他會變成拖油瓶,他告訴我他會乖,會幫我帶小朋友,會自己穿衣吃飯,不給我添麻煩的時候,你在想什麼!”
赫連祭這一吼,把許棉嚇得渾身一抖,這還是她第一次看見她如此生氣,就連當年的背叛他也沒有這樣過,許棉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她想過要告訴他的,可是卻一直都沒有機會,只是這樣的說辭在赫連祭的眼裏,只會成為一個可笑的借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