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上任啟程
李尚挑了那匪徒的一匹好馬,載着抱着朱芷若與淼淼,一齊趕往了鹿城鹿中縣。
一夜無話。
次日,晨。
“砰砰砰”
李尚睡得正香的,他的房間就響起了敲門聲。
朱芷若驟然驚醒,她像個受驚的兔子一樣縮成一團,目帶迷茫與恐懼的看向門口處,在發現身後溫柔胸膛的時候,她才清醒過來,安全了,她緊繃著的身子放鬆開來。
李尚感受的清楚,他心裏自責與心疼。
“這些天你受苦了。”
想必,這多少天來,朱芷若每一天都是在擔驚受怕里度過的。
她原本是和親公主,有機會嫁入贏國成為贏國皇妃的!
現在,跟着他,提心弔膽。
“有我在,以後都不會了。”
李尚爬了起來,昨晚回來的倉促,便是和衣而眠了。
本來他要君子的睡地,可朱芷若不肯,她不要夫家睡要搶着她去。
大家便是在一起睡了。
“李大人,猊大人和諸位大人都在等了,他們給您備好了送行的早宴。”
門口人小聲的稟告道。
“來啦。”
片刻后,李尚與朱芷若着衣而出,這時是天亮了,李尚發現了,朱芷若身上少了許多的金銀首飾!
他未言語,將這些記在了心裏。
滿臉睡意的淼淼迷糊糊的,小丫頭似乎經過昨晚,長高了一些。
“大早上的不讓睡,叫魂呢。”
她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咕噥的說著。
跟朱芷若在一起就是好,她早已經洗的白白了,身上是乾淨樸素色的小裙子,裝扮質樸,但是擋不住她身上初有妖艷的味道。
敲門的小廝看着從李尚房裏出來的兩女,目現驚艷之色。
縣衙后的一座大屋裏,那中間的一張大圓桌上,鋪滿了各式的美食。
大圓桌旁,也是近乎已經坐滿了人兒。
這裏面,大多是縣衙等級較高的官員,還有地方上的一些豪紳。
猊洪胖臉上的臉色有些不好看。
這裏是縣尉和縣丞在招呼客人,也顯然,這個局兒是他們組的。
“李大縣尉,來了。”
縣尉說話陰陽怪氣的,“這次為了送你,我可是把城裏有頭有臉的人物都給請來了。”
這直截了當的挑明了,斷絕了你後悔的路。
猊洪坐在高位上,嘆了口氣。
他雖是一縣之長,但鹿中縣的權利,可不是都在他身上的,這時候,他也幫不了李尚了。
再幫李尚,就得權衡利弊了。
“來了。”
李尚淡淡回道。
他知道那縣尉的險惡用心,想要坑死他,而猊洪胖子怕他若是死了,會擔上責任。
這裏面,沒有一個好人。
這亂世,也屬正常情況。
李尚要的只是個地盤而已,自己的地盤,其餘的,無所謂。
世人都知道大夫山上的盜匪凶,這邊人,還不知道他李尚到底是誰。
李尚相信,他的名號,會傳過來的,在這邊的名號,也即將要打出來!
“李大人,身後的佳人不俗啊。”
縣丞是個小老頭,他摸摸鬍子,看着緊跟在李尚身後的朱芷若笑眯眯的。
再看到後面的淼淼后,他眼睛眯的更厲害了。
“有大有小,甚好,不知李大人這次走,是否帶家眷,老朽可以代為照顧。”
他的意思,有些明顯了。
李尚在鹿城初醒,就被秦曉衣在杏花樓所抓到。
這使得李尚的形象傳着傳着就傳偏了,他成了極端的好,色之徒。
李尚揉了揉手腕,扭了扭脖子。
他在剋制。
上秦帝國不比其他的地方,這裏是真的有大高手存在的。
他一旦動手,這裏,起碼鹿城就不能待了,到時候又得跑路。
現在,他是想給朱芷若一個安穩了。
“縣丞,人到齊了,該開宴了。”
猊洪咳嗽了一聲,他皺眉。
縣丞實在太放肆了,現在是已經把李尚給當成一個死人了。
現場是有豪紳在場,但他們似乎都清楚今天是奔着誰來的。
儘管李尚是主角,但李尚這個主角卻是被冷落了起來。
“好,大家盡興。”
縣丞拂袖,一邊眯着小酒,眼睛還是不時的放在朱芷若與淼淼的身上。
X。
淼淼在心裏的小本本上給他劃了個錯號。
這已經是個死人了。
一宴過後。
李尚正式踏上征程。
“李大縣尉,你這家眷,不如就先交給我,待你在大夫山穩定下來,我再差人送過去吧。”
李尚臨行前,縣丞再次出言勸慰。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是好心的。
“縣丞大人,我家還有一內子,不如你也一起照料了吧。”
李尚笑眯眯的看着他,憋住內心的殺意。
“哦,這般不好吧,不過,既然是李大縣尉所託付,老朽一定是照辦。”
“她名秦曉衣,你替我照顧了吧。”
這話說出,縣丞的臉色一僵。
現在,他也聽出來了,李尚的話不是好話。
“哼。”縣丞冷哼一聲,他眼裏有殺氣。
“李尚,此次,珍重。”
猊洪心虛的說了些好話。
他知道,李尚去了,估計就沒了,大夫山,那邊死了太多了,何況李尚一介書生呢。
豺狼虎豹都將那裏視作是亂葬崗。
“謝大人。”
李尚拱手。
這次,李尚身為大縣尉,是有配置的。
三十人的兵馬配置,四個騎兵,二十個步兵,還有一個副將,四個文吏,一個信使。
還給李尚備上了一輛寬敞的官制馬車。
有人托着修女連夜趕製出來的官袍。
李尚扶着兩女上了馬車,最後也上去了。
臨行前,他回首間看到,縣丞對着旁邊一人,露出了一個殺意橫秋的眼神。
縣丞看着李尚的目光,還對着他挑釁式陰狠的笑了一下。
“啟程。”
有人喊道。
李尚這一行人,正式的啟程,趕往大夫山了。
只是,這中間的人,臉色都不是很好看。
甚至,很多人眼睛灰暗,臉上已經佈滿了死意。
這裏面,大多都是些在縣衙里在兵府里不受待見的人,不會趨炎附勢的人。
這次,他們被送來送死。
他們心裏是門清的,但是不得抗-議,抗-議也是一個死。
出行。
出城后,大概行了五里路。
“我去方便一下。”
李尚下了馬車。
他是李尚,不能殺人。
但,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