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倒霉的林凱文
幾個人進來后徑直走到了餐桌旁。
為首一人伸出手分別和林凱文及黃老闆握了手,然後就坐在一個空位上。
令狐偉連忙又仔細聽着屋裏的動靜。
這個坐下來的人原來是縣裏的副理事,叫陶厚華。
林凱文們修路的項目就是由他牽頭的。
今天過來吃飯,聽說兩人也在這用餐就過來打個招呼,順便問問工程前期工作準備得怎麼樣了。
其他幾個人都是他的秘書啊這些,反正就是跑腿的。
林凱文很快起身,往酒杯里倒了酒。
一杯遞到了陶厚華的面前,一杯自己端起,走了過去雙手舉。
恭敬的說道。
“陶理事,感謝您百忙之中還過來指導我們的工作,這杯我敬您。”
然後就將酒杯舉到了自己的額頭前,頭微微下垂。
“我這也是希望你們能好好完成這項工程,好改善我們縣農村道路的現狀嘛。”
說完,陶厚華也沒有起身,就是用自己的右手把桌上的酒杯舉了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林凱文的雙手突然向後收了一下,接着又迅速往前。
酒杯傾斜,酒杯里的酒水瞬間就全倒在了陶厚華的臉上。
“你幹什麼!”
幾個聲音同時響起。
“我……我……我不是故意的,意……意外啊。”
林凱文連忙辯解道。
同時迅速找到桌子上的餐巾布,想上去把陶厚華臉上的酒水擦掉。
可就在這個時候,他突然感覺手中的餐巾布上傳來一股大力,帶着他的手飛快的向前而去。
然後狠狠的扇在了陶厚華的臉上,直接把這位副理事從椅子上扇到了地上。
一瞬間,幾道身影同時動了,兩個人迅速去攙扶陶厚華。
兩個人直接上來把林凱文的雙手按住,把他壓倒在地上。
陶厚華這個時候是真的很生氣,被人扶起來后,他惡狠狠的盯着林凱文道。
“好你個林凱文啊,這是對我有意見是吧,看來你們根本就不想做這個工程啊。”
“只是想着找機會羞辱我一下是吧,今天的事情我記住了,咱們以後走着瞧,劉秘書我們走。”
說完怒氣沖沖的就率先走出了包房,其他幾個人也很快跟了過去。
屋裏的人都懵了,林凱文自己也懵了。
“這到底什麼情況啊,我是不是中邪了。”林凱文心裏低吼着,
“林總啊,你想找死你自己去嘛,你這叫我以後還怎麼在縣裏混啊。”
黃老闆半哭腔的對着林凱文說道,其他兩個女人也在那裏摸不着頭腦,
不知道今天林凱文是不是抽風了,連理事都敢打。
林凱文現在哪有心思理會他們,半坐在地上。
嘴裏一直嘟噥着,不知道他在念叨什麼,反正就是狀態很不好的那種。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令狐偉,這時候臉上佈滿笑容。
本來已經準備走了,沒想到,老天居然很及時的給他送來一個噁心林凱文的機會。
這種機會他肯定不會放過的,而且還做得是神不知鬼不覺的,心情無比痛快。
通過一直的嘗試,令狐偉知道,他的意念力除了不能控制有機生命體以外。
其他的任何東西他都可以控制,只要目力所及,都在他的控制範圍內。
到現在他已經可以在控制的物體上作用30公斤的力道了。
而剛才就是他把這股力量作用在了酒杯和餐巾布上的結果,可以說效果非常的好。
沒有去理會現在林凱文的情況,拍拍手,令狐偉又往回去的路上走去,口中還不自覺的吹起了口哨。
忽然他感覺到自己受到了一股壓制,腳步怎麼也邁不開。
一股力量作用在他的身上,把他的脊柱都壓得彎了下去,隨他怎麼用力也沒能掙脫這種束縛。
“別白費力氣了,在我的‘重力空間’作用下,你是不可能掙脫的”
“而且我還沒有用全力,否則你現在已經趴下了。”
一個男人的聲音從後面傳了過來。
“小夥子,你剛才那樣做,可是有違反規定的嫌疑哦,不過你的能力確實很有特點。”
聽到這裏,令狐偉已經可以肯定來人是隸屬於‘東山戰隊’的。
只是不知道是哪個級別的戰士,但至少應該是中級的。
通過付雲峰的介紹,令狐偉知道,除了付雲峰以外的那個初級戰士,應該不可能讓自己產生無力感。
確實,剛才他對林凱文所做的一切,是有違反規定的嫌疑。
但是也沒有造成什麼太大的危害,所以現在他反而並不是太擔心對方會對自己不利。
否則就會像對方說的一樣,直接用全力讓自己趴下了。
甚至他懷疑這股力量用到極致,應該能完全把他壓成肉餅。
他想向對方詢問些什麼,可是發現在這股力量的作用下,他連嘴唇也動不了,更不用說發出聲音了。
“好了,剛才只是對你小小的懲戒一下,希望你長個記性。”
說完,令狐偉就發現,作用在他身上的力量完全消失了,讓他瞬間有種全身放鬆的感覺。
慢慢轉過身,令狐偉就看到了剛才和他說話的這個人。
個頭比他還高一點,塊頭就不是他能比得了的了。
平頭,臉很寬,這麼冷的天就穿了一件黑色的緊身背心。
當然,現在的令狐偉就算只穿這樣一件背心,他也不會覺得冷,不過他可不願意成為萬眾矚目的對象。
“請問你是?”
令狐偉問道。
“你不用知道我是誰,今天我來這裏也是出於好奇而已,沒想到剛好遇到你做了些不該做的事情”
“因此就對你簡單的警告一下,以後不許再用自己的能力去影響普通人,這是我對你的要求”
“否則下一次我就不會手下留情了,今天遇到我的事情,以後見到小雲峰他們你不要提起,該回去的時候我自己會回去的。”
說完,大塊頭就轉身離開了,根本沒有給令狐偉任何發言的機會。
“龍哥!”
令狐偉心裏馬上想到了一個名字。
是了,也只有這位高級戰士,才能對現在的令狐偉造成這樣大的壓迫感。
“可是付雲峰不是說他已經失蹤了嗎?他到這麼個小縣城來做什麼?這裏也不是什麼旅遊勝地嘛,難道是專程來找我的?嗯,有這個可能。”
令狐偉想到。
對方不搭理自己,令狐偉也沒必要再糾纏什麼。
看着龍哥慢慢消失在視線當中,令狐偉苦笑一下也轉身走了。
對於‘龍哥’的警告他也沒怎麼放在心上,因為他自己是知道分寸的。
他相信只要沒造成什麼大的危害,這個組織應該也不會太過於為難他。
林凱文現在很是鬱悶,應該說是無比的鬱悶。
今天發生的事情真是太詭異了,他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但是現在的他也沒有心思去尋找原因,因為他現在是跪在自己家的客廳里的。
“你這個兔崽子,從來就沒有讓我省心過,從小學到高中老子去學校的次數比到工地的時候還多。”
“後來好不容易花錢把你送去上大學,你還給我差點帶回來幾個孫子。”
“現在倒好,你膽子越來越肥了,居然敢打理事了。”
“你牛啊,你咋不直接拿刀把他給捅了呢,那樣我還少些麻煩。”
一個憤怒的聲音對着林凱文大吼道
“我真不是故意的,我都不知當時是個什麼情況,一切都發生得太詭異了。”
“再說了您還不是就送我上了個三流大學……啊。”
林凱文話還沒說完,就發出了一聲慘叫。
一根高爾夫球棒被人用力的揮動砸在了他的腿上
“我打死你這個忤逆子,”
憤怒的聲音再次響起。
“老林,別打了你這樣真的會打死他的。”
一個婦人的聲音也在這個時候響起。
“你別管了,今天不好好給他長點記性,說不定咱這個家就要被他給禍害了。”
被叫做老林的人說道
老林,也就是林凱文的父親林建軍。
剛才說話的婦人是林凱文的母親張淑芬。
林建軍是農民家庭出身,以前家裏以務農為生,生活很是艱苦。
三十年前林建軍就帶着老婆張淑芬南下打工去了。
後來兩口子省吃儉用攢下了一筆錢。
由於那時候林凱文還小,兩口子就決定回到老家的縣城做點生意,安穩下來。
後來從搞批發到包工頭再到房地產,慢慢做大做強。
現在凌然成為了縣城裏首富級人物。
今天他是真的很生氣,就算以前有人帶着大肚子的女兒來找他討說法,他也沒有氣成今天的樣子過。
打理事啊,那可是理事啊,就算自己有點關係,也不敢去乾的事情啊。
如今他唯一的寶貝兒子卻幹了,而且幹得那叫一個酣暢淋漓。
所以現在他只有一個念頭,給這個兔崽子一個終身難忘的教訓。
否則這個家真有可能被他給毀了。
結果當然就是林凱文倒霉了,左腿脛骨骨折,林凱文進醫院了。
躺在病床上的林凱文很不開心。
住院兩天了,老爺子都沒來看過自己一次。
看來這次老爺子是動真怒了,要不也不會把自己打得進了醫院。
一般林凱文自己不開心的時候,他就會想着怎樣讓別人也一起不開心。
腦袋胡思亂想着,忽熱林凱文眼睛一亮,他左邊的嘴角慢慢的向上翹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