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6.第396章 主動的一直是他
第396章主動的一直是他
“你說什麼?”陸父劇烈起伏的胸口,正面表明了他態度。
“我從沒說過我要退婚。”陸未寒重複。
“你瘋了!”
剛開始的時候陸瓊靜提出要退婚,陸父心中略有遲疑,等了等陸未寒的反應,而陸未寒,沒有反應。
即使許列宗差點和陸瓊靜吵起來,陸未寒站的筆直,仿若世外人,他才稍稍定心,以為他兒子心中另有打算了,才站出來,說這件事是他主張的。
誰知,他寶貝兒子卻在這裏等着他。
早不說晚不說,偏偏等許微暖把無憂拎出來,一下子轉變了風向才說。
這是幹嘛?
在打他這個當爹的臉,還是要借他的手把無憂給打倒?
簡直豈有此理。
他指着這個寶貝兒子的鼻子,破口罵道,“畜生,你要氣死我!”
面對自己親生父親的破口大罵,陸未寒並沒有什麼過激的反應,反而鎮定中,透着一絲輕蔑。
他開口:“父親,像是微暖剛開始說的,我想問問,你們為什麼非得退婚?許微暖配不上我,誰配的上我?
你們又憑什麼一句一個配不上,她到底是配不上我,還是配不上你們的觀念。
是我在選妻子,還是姑姑在選丈夫。
我覺得,有一點你們要認識清楚,從一開始,就是我選的她,不是她選的我。是我認定的她,不是她認定的我。就算是配不上,也是您的兒子配不上人家。”
他把話已經說得足夠清楚明白,清楚明白到,陸父嘴唇顫抖了兩下;清楚明白到陸瓊靜在聽到他說選丈夫時,差點后跌;清楚明白到許列宗一直處在劣勢的卑微,自從他幾句話出口后,轉瞬冷笑了自己一聲,隨即,正了正後脊梁骨;清楚明白到周遭議論的人,心照不宣地緘默了口;清楚明白到,許微暖眨了眨眼睛,不可置信地抬起眼,看向他。
陸未寒喉結上下滾動,隨即再次開口:“既然事情已經鬧到了這個地步,有些話,咱們也沒有必要在掖着藏着。
你們一直以為,是許微暖在追我,在倒貼我。
說真的,我也希望是這樣。
可是,實事不是這樣。
真正沒有出息的,是您的兒子,陸未寒。微暖剛回國,想讓她成為冠軍的是我。
主動掏出訂婚戒指想要給她戴上的是我。網上曝光出那些日記,最難過的是我,想立刻澄清的是我。上學時,高傲的是我,如今,卑微的也是我。即使是許爺爺的壽宴,想要大操大辦的,更是我。
我想娶這個姑娘,我想跟她結婚,我怕她難過,怕她不開心,怕她事業心重,怕她被太多東西羈絆,怕她忽視我。
一直以來,在主動的,都是我。”
說到這裏,他嗓子有些沙啞,咽了口唾沫,再次開口,聲音艱澀許多,“我不知道,你們一直在優越什麼。”
“優越什麼?”陸瓊靜有多不認同這句話,此刻,臉上的表情就有多難看,她搖頭,“怎麼會有這種好事,偏偏砸到許微暖。”
“這就是傳說中的愛情?”有人小聲嘀咕。
這句,顯然,引起了一陣附和。
陸未寒並沒注意到這些,他側目朝着陸瓊靜的方向看了過去,“姑姑,我姓陸,不是您先生的姓,請您分清自己的身份。”
“阿寒,你在說什麼?”陸父被這句話刺激到了,“那是你姑姑,趕緊給你姑姑道歉。”
陸父的話說的義正言辭,沒給陸未寒留絲毫面子,陸未寒還未開口,站在旁邊的唐佘看不過去了,衝著陸瓊靜劈頭蓋臉道:“按道理這話不該我說,不過你們家確實挺過分的。自從表哥把陸氏帶起來后,你們跟着沾了多少光,現在還一心要拆散他們。講真的,表哥和許微暖真分開了,你到底能得到多少好處啊,你這麼處心積慮的。”
“小佘!”陸父警告。
陸母這次沒有忍耐,跟着道:“你吼小佘幹什麼,小佘說的不對?”
陸瓊靜的臉徹底慘白,來回看着陸母和唐佘,竟然一句反駁的話說不出口。
“呵。”陸未寒嗤笑,“至於你心裏有什麼算盤,我不想多說,但,請你不要把所有人當傻子。”
陸瓊靜:!!!!!!!
陸未寒抓起許微暖的手,目光再次移動到她身上后,由冰冷轉柔和,兩人就這麼四目相對,彷彿過了很久很久。
他轉過身,牽着她的手,視線由遠及近,最終落在了許微暖一雙漆黑的水眸上,隨後,看向了陸父,“您一直不相信,我不知道,要怎麼證明,才能讓您徹底明白,除了許微暖,我不會再和任何人有交際。”
他頓了頓,才再次開口:“難道,要我們現場給您生一個孩子出來,您才信嗎?”
陸未寒的一番話,先是把現場的人都震懾住了,隨後,大家反映過來什麼,哄堂大笑。
許微暖剛開始自然是沒有反應過來,她是聽到周圍的笑聲,才反應過來,陸未寒剛剛是開了車。
臉蛋,刷一下就紅了。
急忙抽回自己的手。陸未寒像是早料到她會抽手,抓的特別緊。
說起孩子,陸母腦筋轉的快,低頭衝著陸父小聲嘀咕。
隨着陸母的嘀咕,陸父的臉色一會兒喜,一會兒驚,最後深深看了陸瓊靜一眼。
“我怎麼把這檔子事給忘了。”陸父懊惱地拍扶手。
退婚的事,就這麼不了了之了。
陸未寒趁着大家都在,當即單膝下跪。
許微暖腦筋懵懵的,直到陸未寒把戒指牢牢地套在她手指上,都沒回過味來。
事情鬧到這個地步,陸瓊靜是再沒有臉面再在會場待下去,她失魂落魄地出來,就撞上了一個人。
那人兩隻眼睛無神地盯着她,渾身的氣場,冰冷無情地像地獄修羅。
陸瓊靜被嚇得立刻止住腳步,定睛一看,原來是陸無憂。
陸無憂穿着一身純黑色,一雙眼睛,無神而空洞,嘴巴緊緊抿成一條直線,嘴角微微向下。
“無憂?”陸瓊靜失神。
“哼。”陸無憂鼻子裏出了口冷氣。
“你什麼時候過來的?”陸瓊靜來之前特意問過她來不來。陸無憂說她今天有事,不過來了,怎麼這會兒,神不知鬼不覺地出現在這裏。
“我剛出來。”陸無憂面無表情地開口。
“無憂。”陸瓊靜把今天的事辦砸了,心中除了羞憤,還有一絲羞愧。
“我知道。我都知道。他們春節結婚。”
“無憂......我也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個樣子,誰知道反而幫他們把婚期提前了。你爸爸不知怎麼想起許微暖肚子還有身孕,擔心時間長了顯出來......無憂~”
陸瓊靜想解釋清楚不是自己的原因,而陸無憂轉身走了,一句話沒有留。
快跑幾步,到底給她追上了,她扯住陸無憂的胳膊,“無憂,你放心,姑姑不會說出去是你讓姑姑這麼做的,姑姑......”
本想旁敲側擊要挾陸無憂的陸瓊靜,聲音戛然而止,因為,她收到了陸無憂一記犀利的眼神,那眼神,可怕的,猶如她看過的恐怖片中煉獄中的魔鬼,嚇得她渾身一個激靈,出了一身的冷汗。
“他們結不成婚。”陸無憂蒼白的嘴唇,上下一動,走了。
這次,陸瓊靜不敢去追了。
她有點不敢認眼前這個侄女了。她又回頭看了眼會場的大門,大門內,人多如潮,熱鬧非凡,而她,卻好像嗅到了噁心的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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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圍着許微暖人漸漸減少,許微暖找了個借口,朝着會場的休息室走去。
爺爺的壽誕,一場場的高潮起伏,把她整個人都整的懵懵的。
她都快忘了自己曾經因為怕陸父拆散他們兩個人而撒謊自己懷有身孕的事。
這些人,又因為事件的迴轉,親近她了。
一個人最渴望被親近的時候,是在所有人都不相信她的時候,如果他們的表現提前那麼半個小時,她恐怕都會感恩戴德。
但,這就是人呀。
她把酒杯放到一旁吧枱上,沉沉嘆息,歪着身子,倒到沙發里。
陸未寒。
她念着這三個字。
現在的他,好陌生。
他的解釋,為什麼來的那麼晚。
他到底在等什麼。
還是故意把難題給她,在鍛煉她。
她無奈地笑了,搖了搖頭。
這時候,“咔嚓”一聲,門被推開。她用眼角的餘光瞥到陸未寒的身影,緩慢地合上了眼皮。
“微暖。”陸未寒落座到她身邊。
沙發上的女孩一動不動,像是沒有聽到他的話。
他的手,覆上了她放在身側的小手,拿起來,摩挲了好一會兒。
許微暖偷偷地掀起眼皮,她看到陸未寒低着頭,俊美到無可挑剔的側顏,在此刻,鋪展上了些許寞落,眼皮下垂,長長的睫毛在下眼瞼處打下一小片的剪影,緊繃著下巴。
就是這麼一個近在咫尺的人,只要不說話,哪怕是說話,她都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像是想起什麼,他放下她的手,轉身,進了休息室旁邊的房間,不一會兒,從裏面出來,手上抱着一條毛絨被,仔仔細細幫她蓋好。
指尖從她飽滿的額頭,緩緩下落,挺在下巴處,指肚摩挲幾下。
許微暖感覺到眼前又加了一層黑色,不過一秒,唇上傳來一抹溫度。
蜻蜓點水的吻,並沒有深入,卻停留了好一會兒。
直到,她感覺呼吸有點不順暢,耳邊傳來一聲低笑,那抹讓人十分愜意的溫度才消失。
“陸總。”有人輕扣房門。
“進。”
那人推門進來,“陸總,歐陽總過來了。”
“嗯。”
報道的人出去后,陸未寒的手又在她臉頰停留了幾秒,才抽離,整了整領結,起身而出。
直到,房門被關上的聲音傳來,許微暖才一點點地掀開眼皮,纖細的手指摸向嘴唇,若有所思。
隨即,她把被子掀開,沿着休息室通往廁所的小道而去,想解個小便。
剛走進去,頸椎後方傳來一陣刺痛,隨即,失去了意識。
朦朦朧朧中,許微暖感覺頭痛欲裂。
睜開眼,四周漆黑一片,手和腳都被捆綁住了。
而且顛簸了厲害,把她吃的東西都給的弄的往上翻。
“嗯——!?”
她要說話,才發現,嘴張不開。
這是被人綁架了的節奏?
搞什麼啊?會場那麼多人,都沒有人注意到她被綁架了?到底是誰衝進女廁所綁了她,要錢還是要命還是要色?
許微暖用盡渾身的力氣,加大自己的掙扎,試圖讓綁架她的人,注意到她。
後背傳來一道巴掌痛。
“動什麼動,老實點,小心老子結果了你!”
許微暖:!!!!聽口音,這是個東北地區的大哥?傅含靈就是那邊的,這口音莫名還有點親切怎麼回事。
她加大了活動的力度。
“老大,這個人把咱們的方便麵都給弄碎了。”
“你們不能摁着點?兩個大男人連個女人都搞不定?”副駕駛上的男人吼道。
“弄不住啊!她活力太旺盛了!”
“笨蛋!”副駕駛上的男人惱怒地拍車子,“解開麻袋,看她想幹嘛?”
麻袋解開,許微暖這才看清,這是個四人座的小汽車,車子質量肯定不行,汽油味大的人想直想吐。
“嗯嗯嗯。”許微暖的嘴被一道黃色膠帶貼住,只剩下一雙水靈的眼睛,顯得格外大,她拚命地朝下看,示意他們給她撕開。
“現在到郊外了,沒事,給她撕開。”
膠帶被扯掉,許微暖:“我要上廁所!”
她本來就是要上廁所的,被他們打暈后,又開了這麼遠,一膀胱的尿,憋得她快尿褲子了。
被稱為老大的男人原還以為她跟以前那些被劫持的人一樣,問他是誰,是誰雇他綁架的人,沒料到,這女人居然不安套路出牌。
“尿什麼尿?我才把你帶出來多大一會兒,剛把老子幾天的糧食給搗碎,這會兒又要尿尿,你怎麼事兒那麼多!”
許微暖被憋的臉色通紅:“我不管,我要上廁所,你們快停車,不然我尿褲子了,大冬天穿的厚,我這人體質又差,濕褲子把我給弄感冒了,你們還得給我買感冒藥。”
黑鬍子老大:???
“停車停車,讓這娘們下去尿一泡。”
“你們給我鬆綁啊。”被推下車的許微暖,離開暖車,迎着冷冽北風,不由地打寒顫。
“你丫是不是以為爺們傻,我們給你鬆綁了,你跑了怎麼辦?”
許微暖被尿憋的已經失去理智,“你丫才傻,老娘被捆着手怎麼脫褲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