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社的偶遇
白蘭,白蘭•傑索,阿綱還記得第一次碰到他的時候,是在主神世界的團戰里,對方雖然只是隊伍里的智者,但是看他的樣子,卻是一副對方的隊長都不敢違逆的架勢,不管是說話還是行事,就算是西歐隊的隊長,也都要看他的臉色。
而且,白蘭是個很奇怪的人,他的身上有着某種很奇怪的魅力,即使明明知道他做的哪裏不對,明明清楚他的惡劣,還是能吸引無數的人朝着他飛蛾撲火般撞過去。至死無悔。就好像明明深知白蘭的本性究竟有多麼的惡劣,西歐隊的隊長還是在一邊咒罵著白蘭的同時,一邊將自己全部的身家希望都寄托在白蘭的身上。
主神空間的團戰制度很特別,根據不同的場次,會有不同的規定,有的時候聯合,有的時候互相敵對。
第一次跟白蘭見面的時候,就是在十八世紀的歐洲,一場跟西歐隊聯合對抗北美隊的戰鬥中。
初次見面的時候,東海隊的人就被白蘭所吸引了,即使是阿綱,也能感覺的出來,那是一個無比妖孽的男人。
白蘭•傑索的身上充滿了蠱惑人心的力量,即使是在這樣生死一瞬的瘋狂世界裏,即使是身為他的敵人,也會被他影響,很輕易地就會被他所蠱惑,然後被他牽着鼻子走。
阿綱算是例外的人之一,似乎同樣是大空屬性的關係,兩人之間的氣場相交,使得白蘭莫名地就對阿綱有一種奇怪的好感,而阿綱則不明所以地絕對地免疫了白蘭的蠱惑能力。
這讓白蘭有點好奇,他會進來這個世界的原因,貌似就是因為他在現實世界裏,因為經歷的太多,知道的太清楚,而導致生活對他來說沒有任何的趣味可言了才過來的。
輪迴世界很有趣,但是即使是這樣,他周圍的人依然會受到他的控制,這一點不管在什麼地方都不會改變。可是這個時候,一個他會莫名其妙地產生好感,且完全不受自己影響的男人出現了,這讓白蘭覺得更加的有意思。
阿綱對白蘭糟糕的映像,也就是在那個時候產生的。
白蘭從某個角度上來說,是個完美主義者,他既對能夠影響到自己的阿綱感動十二分的興趣,又對不受自己控制的阿綱感到了十二分的危機。因此白蘭在很多事上一邊對着阿綱好,一邊卻又處處針對他,讓人幾乎以為他得了精神分裂。
團戰的時候尤其,阿綱跟白蘭打交道的次數也不少了,但是每次不管是交手還是合作,對方的那種古怪的態度都讓阿綱倍感壓力。
曾幾何時他也視白蘭為最大的敵人,恨不得把他千刀萬剮了,可是當他在寂靜嶺那一戰里看到白蘭死掉的時候,卻發現,很多東西不管計不計較,都已經沒有了意義……
在主神世界裏,他們本來就只是棋子罷了。
不過……他果然沒死……而且,還是跟自己一個時空的人么?阿綱無奈地搖了搖頭,這個傢伙啊……跟自己不一樣,那個任性到了極點,又胡鬧到了極點的男人才不會管自己究竟是在哪個世界呢!只要他想,他就會去做,無論那些事情在別人看來究竟有多麼的不合理又或者有多麼的胡扯。
既然他能找到六道骸,看來多半也是跟黑手黨有點兒關係,我的消息估計對方都清楚了才會去找的那個笨蛋鳳梨頭的吧。
哼,真是無聊的傢伙!阿綱在大樓的頂上飛奔着,夜風刮過他的臉頰,吹起了他身上的黑色披風。
雖然在看到你掛的時候就決定以往的事情一筆勾銷……可是現在我看到你,我還是會想要砍你兩刀啊……阿綱手裏燃起了橙色的火炎,迅速地飛了出去。
雖然回來之後他怎麼調查,都沒有在現實世界裏發現任何與主神世界相關的資料,但是看自己家小牛藍波時不時拿出來把玩的十年後火箭炮,加上這一次看到的六道骸的輪迴眼,他就清楚,世界之間是交互的。
既然白蘭你已經知道了我……那麼,就讓我也來找找你吧!
玩捉迷藏什麼的,我也是會的!
阿綱這樣想着,迅速地朝着某個地方躍了下去,黑色的披風裹在他的身上,將他的身體完全地遮住了。
第二天早上起來的時候,家裏的安靜讓阿綱有那麼一瞬間的失神,唔,對哦,他們都去旅行去了哦……
昨天出了次遠門,回來的時候都已經是凌晨了,可悲的生物鐘卻依然在6點多的時候就叫醒了他,這讓阿綱有點兒無奈,繼續睡也睡不着了,乾脆去神社拜拜吧,最近自己貌似霉運纏身,去神社拜拜,也能消消晦氣……
想到就做的他迅速地起身,穿上印着27大字的休閑衫就出了門。
“哦,澤田,你也來晨跑嗎?真是極限!”打開院子的大門,阿綱就看到了平大哥跑了過來,然後一臉朝氣地看着他。
“不是,我是去神社打算拜拜的,我最近不知道怎麼回事走了霉運的說。”阿綱搖搖頭,很是沮喪。
“哦哦,極限地明白,去神社是好事,提起精神來澤田!”了平熱血地說道,“去吧!早去人空點兒,我剛從並盛神社那邊跑過來!”
“恩,那大哥我去了。”阿綱朝他揮揮手道,“大哥加油啊!”
“哦哦,極限!”了平喊着他聽不懂的口號跑遠了。
“希望能好運一些吧。”阿綱一想到那個妖孽白蘭,就覺得就算自己把高天原八百萬天神都請回家,也不一定搞的定對方的樣子,不由地更難過了。
他垂頭喪氣地走上神社,就看到一大一小兩個鬼鬼祟祟的傢伙竟然在偷神社的供奉!(這個是遊戲裏的段子,是真的有的段子哦。)
“混蛋,我的運氣就要那麼一去不復返了么!”來參拜個神社都會碰到這樣的事情的阿綱絕望了,“口胡,把箱子放下!”
“嘻嘻嘻,瑪蒙,快一點,有人過來了。”那個金色頭髮穿着條文內衫的高個子男人古怪地笑着對自己身邊只有小嬰兒大小的斗篷人說道。
“嘸唔,知道了,貝爾你好吵。”瑪蒙嘟着小嘴說道,動作迅速地將供奉箱裏的硬幣全部倒了出來,“嘸唔,少了點,不過也好。”
“可惡,把錢留下你們兩個混蛋小偷!”惱火的阿綱直接抓過一邊的歲幣扔了過去。
短短的歲幣棍子呼嘯着飛了過去,正中金色頭髮男人的額頭,咚的一下,那個倒霉的男人一句話也沒來得及說出口,就昏倒了過去。
“貝爾?貝爾你怎麼了?”瑪蒙發現自己的搭檔忽然倒了下去,手裏的袋子頓時沒有拿穩地散了開來。
“哦呀,你還有心情問你的同伴的話……就給我老老實實地把錢放下反省去!”隨手再抓過一個歲幣的阿綱憤怒地用白色的歲幣紙抽了過去,正中對方的臉頰。
“嘸唔,開什麼玩笑,我堂堂的……嘸唔,好痛!”被抽中臉頰的瑪蒙連忙漂浮了起來,快速地使用出了幻術打算扔下自己的搭檔先逃跑了再說,卻不想對方根本無視他的幻術,手裏的歲幣紙還是準確地抽在他的小臉上。
“唔什麼唔,你個死小偷!”憤怒的阿綱伸手捏住了對方胖嘟嘟的臉頰,神色恐怖地看着他,“給我把供奉放回去!!!”
“嘸唔……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發現對方是真的完全不受幻術的影響,瑪蒙有點兒鬱悶,這都啥妖怪呢,居然完全無視幻術……
“關你什麼事!動作再不快點,當心我不客氣啊!”阿綱黑着張臉奪過那個錢袋,“這裏只有一半,還有的呢?”
“嘸唔,你居然欺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嬰兒,真是太過分了!”天知道是怎麼回事,那個明顯是外國人的傢伙居然說出了一句無比中國化的語言來,“可惡,剩下的錢在這裏,還有一部分在貝爾身上。”
“哼!”阿綱哼了一聲,伸手從地上那個倒霉鬼的口袋裏又摸出了兩個小袋子來,將錢幣全部都倒進了原來的箱子裏。
“嘸唔,現在可以放開我了吧,這個姿勢,很辛苦的。”瑪蒙艱難地說著,幾次掙扎,都無法逃開阿綱的鐵爪,不由地更加鬱悶了。
好不容易到手的錢飛了不說,連人都被抓住了,這次真是太虧本了!
“哼,我管你是小嬰兒還是小妖怪呢,總之,你們這兩個小偷既然被我抓住了,我當然要……”阿綱的話還沒說完,就聽到不遠處傳來了一陣的騷動,一個穿着狩衣的男人朝着他們這個方向大聲地叫道。
“該死的,有小偷!”
“混蛋,都是被你們害的!”阿綱憤憤地罵了一聲,抓過倒地的金髮男人的衣領就跑。
“別跑,可惡的小偷!”
“我才不是小偷!”阿綱在內心悲鳴,喊完了才發現,我為什麼要跑啊!明明他們才是小偷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