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
前文就說過了,黑曜町其實已經並進了並盛里,黑曜樂園的距離離並盛商店街那一片都不是很遠,從阿綱家裏走過去都不需要太多的時間。
黑曜樂園以前曾經是一個小型的動物園,後來因為種種原因而荒廢了下來,之後做過一段時間黑曜町的遊樂園,但是在黑曜町併入並盛之後,再度被廢棄。到現在,已經是禁止進入的標準廢棄場所了。
碧洋琪使用了特殊方法強行突破之後,阿綱知道對方一定有了準備。不過,這樣也沒關係,剛好可以讓對方知道,自己來了!
阿綱托着下巴,腦袋裏各種聲響不斷地轟鳴着,死去的人,戰鬥的人,還有那些彷彿詛咒一樣的話語……
只有強者才有生存的權利啊……真煩!
阿綱隨意地一腳踹了過去,直接將地面踩出了一個大洞來,“啊拉,我就記得,這裏應該有一個小植物園的,原來居然被埋掉了么?”
說真的,雖然是為了掩飾些東西,但是他自己也覺得,在說出這樣的話的時候,他覺得很無語,植物園哎,那麼大一個的植物園居然就這麼被埋掉了,不是說這裏被廢棄了很久了么?把玻璃植物園埋起來到底做什麼啊!而且那可是很大的一座啊!
這個世界果然很奇怪啊……阿綱有種想要OTZ的衝動。
一腳踩空的結果就是掉下去,阿綱任由自己掉到了底下,心想着一邊的那個傢伙現在應該會出來了吧的時候,就看到山本武二話不說地跳了下來,“阿綱,沒事吧?”
“沒……”阿綱有點兒無語,因為他隨即就看到一個有着黃色短髮,穿着一身黑曜中學制服的少年也跟着跳了進來。
“十代目!放開我,我要下去救十代目!”上面,獄寺隼人叫的驚天動地,一副要跟着跳下來的架勢,卻被後面的碧洋琪牢牢地給拉住了,“十代目,等我,我一定會來救你的!”
“不,那個,我說……”阿綱嘴角有點兒抽搐,“算了……”
他說不下去了,因為一邊的兩人已經開始戰鬥了。
“你就是千種那小子說的,我的對手山本武嗎?”古怪的少年拿出一副牙套戴了上去,“猩猩模式!”
“啊哈哈,好有趣啊,居然還能變身!”山本武笑哈哈地拿出背後的棒球棍,一揮之下變成了武士刀,兩人就那麼旁若無人地打了起來。
山本,這到底算神馬啊……阿綱有點兒吐血,扯淡的還有那個傢伙的牙套,換個牙套就會換個模式?你當你是插卡式遊戲機呀,還換帶子!真的不是他想吐槽,實在是對着這樣的畫面,他覺得自己不吐槽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一個事情!
更讓他想OTZ的是山本的態度,為什麼你也跟着說打就打了?而且還一副很自然的樣子……果然是跟雲雀學長在一起“玩”的成了習慣了嗎?
阿綱覺得自己再這樣下去就要變成吐槽魔了!
場上的戰鬥狀況要比昨天獄寺跟那個臉上打着條形碼的傢伙的時候要好的多,山本的反應能力在跟雲雀的多次咬殺遊戲中得到了很大的提升,加上對方又是近身戰,這讓山本武的戰鬥雖然不是很輕鬆,但是應對起來也比較方便。
憤怒的城島犬直接找了個機會一口咬碎了山本武的武士刀,然後對着他就開始猛攻。
“啊哈哈,雖然很快,但是還沒有雲雀學長來的嚇人呢!”山本武倒是不介意,擺出了打棒球的架勢跟對方繼續戰鬥,就算只有半截刀刃,也依舊能輕易地將對方的攻擊全部都擋下來。
“可惡!”看着自己換了好幾種模式都沒能擊破山本武的防禦圈,頂多只是在對方的身上製造了一些不重不癢的小傷口而已的犬憤怒了,迅速地拋下山本武,朝着阿綱撲了過來。
原本在一邊看戲看的很爽,幾乎要拿出背包里的便當來吃的阿綱看到那個不知所謂的少年朝着自己沖了過來,他正打算給他一點顏色看看的時候,卻看到山本武猛地沖了過來,用左手牢牢地抵擋住了對方的牙齒,用力地拿刀柄敲暈了他。
“該死的,你瘋了!過兩天你還要參加棒球賽的!”阿綱不知道現在的自己究竟是什麼樣的感情,看着身邊的人忽然衝過來救自己,那樣的畫面曾經不斷地在自己面前重複,讓他幾乎在一瞬間對着犬發出了及其恐怖的威壓,但是很快的,他的理智就回籠了,迅速地收回氣勢,仔細地檢查對方的手腕。
“還好,只是皮外傷,沒有影響到活動。”阿綱鬆了口氣,然後直視着對方的眼睛,“山本,不要這麼輕率。”
“我覺得,我可沒有輕率什麼的呢。”山本笑了起來,“嘛,因為我想要保護你啊。”
嘖!又來了,這樣的感覺……阿綱默默地低頭。
接下來的戰鬥相當的乏善可陳,除了碧洋琪跟MM的戰鬥讓阿綱再一次地吐槽之外,巴茲是標準的一出場就被憤怒的獄寺隼人一堆炸彈扔過去給炸暈了。
蘭茲亞出場的姿勢倒是很帥,可是阿綱有點兒不耐煩了,從一邊抽出被碧洋琪千紫萬毒紅絕技碰觸過的有毒料理就朝着對方扔了過去。
蘭茲亞怎麼也沒想到這個所謂的彭格列十代目居然會如此的卑鄙,真的是一個照面就被一整桌的有毒料理給放翻了……
獄寺隼人在一邊看的冷汗直流,肚子裏又開始一陣接一陣地絞痛,不行了,不能再想下去了……
因為之前Reborn沒有拿出六道骸(偽)的照片,而蘭茲亞也是連報上個名字的時間都沒有就被搞定了的關係,他們都不知道,六道骸(偽)其實已經被搞定了。
走到一半的時候,阿綱碰到了受到六道骸控制的風太,阿綱只是掃了一眼就知道,對方的精神已經崩到了邊緣線上。他以前碰到過不少的術士,對於這一類的東西處理起來得心應手。
“不是風太的錯,所以不要太擔心了。”一句簡單的話就搞定了對方之後,阿綱打發山本武送這孩子回去,順便讓獄寺去將雲雀恭彌放出來。
夏馬魯那傢伙,暈櫻症什麼的,真該好好去反省一下!
帶着碧洋琪跟Reborn,阿綱慢悠悠地走到了“關卡”的盡頭,“唔,你就是六道骸……咦,這不是樺根同學么?”
因為對對方的髮型記憶相當的深刻的緣故,以至於只看了一眼,阿綱就認出了對方,“你居然還在使用這樣的髮型……”
“kufufu,彭格列似乎對我的髮型很有什麼想法的樣子啊~”樺根,不,六道骸怪異地笑着從一邊的帷幕里走了出來,“沒想到澤田君你就是傳說中的彭格列,還真是相當的讓人失望啊。”
“那麼,既然你過來了,就讓我來奪取你的身體吧!kufufu……”六道骸說著,一甩手裏的三叉戟的同時,也將他的右眼露了出來,那是一隻紅色的如同鮮血一樣顏色的眼睛,裏面一個大大的數字清晰可見。
但是阿綱卻絲毫沒有對此表示任何的疑惑或是驚訝,而是露出了一種彷彿胃疼的表情來,“能……能不能不要用這種口氣說話……你那個發線就讓我想起曾經碰到過的某個冬菇頭,現在連說話都……胃好疼……果然,只要我一想起他就胃疼,疼疼疼……”
“彭格列……你是在侮辱我么?”六道骸顯然相當的生氣,手裏的三叉戟用力地揮舞了起來,眼中的數字迅速地變成了一個“一”字,“地獄道,彭格列,就在我的幻境中好好地享受吧!”
“真是的,我認識的術士也不少了,為什麼偏偏這幾個都特別的扭曲?”阿綱嘆了口氣,“不過從這個角度上來看,你還算是一個成功的霧呢……”
“kufufu……你在說什麼,我完全都不明白啊彭格列……”六道骸發出了一陣的怪笑,迅速地在場上製造出了無數的通天火柱來。
“真是的,所謂的霧,不就是這樣的么?幻覺,有幻覺。幻覺中潛伏着有幻覺,有幻覺中孕育而生的幻覺。真實中隱藏着謊言,謊言中包含着真實,這就是霧。”阿綱露出了有點兒懷念的神色看着眼前的火柱,嘴裏卻說著古怪的話語,“那個傢伙還說過,謊言與真實,掌握這兩邊的就是霧。嘛,不過在我看來,那純粹就是因為他被甩了卻死不承認的嘴硬罷了。”
“kufufu,你到底在說什麼,彭格列?”發現地獄道的幻術對阿綱居然一點用也沒有,六道骸皺了下眉頭,迅速地切換到了第三道的畜生道,大批的毒蛇出現在了場上,朝着阿綱攻擊了過去,同時身上發動第四道修羅道,身上瀰漫出了紫紅色的鬥氣來。
“嘛,我都說的這麼清楚了還是不明白么?”阿綱撓了撓頭,再次抬起來的時候,他的眼睛已經從褐色變成了美麗的金紅色,“直接給你一點教訓,就會明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