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了多少錢?
一邊說著,一邊得意的翹着二郎腿。
那小子不知道在想什麼,娶她,虧么?
顯然,不虧。
可至於他為什麼遲遲不下手,花棠棠覺得大概是因為他嫌棄他年紀小。
怕娶回去當祖宗供着。
花棠棠小臉上粉嫩一篇,賊兮兮的說著。
“聽說永王就喜歡年紀小的,先前去別人家參加府宴的時候還有人說過呢,永王最會疼人了,疼死了好幾個呢,我想看看是個什麼疼法。”
她眼眸一閃,高挺的鼻尖帶着些許粉色,在夕陽的暈染下極為好看。
這輩子她未被毀容,自然在面容上是無可挑剔的。
她想着雖然十九歲的年紀時,越來越像她爹,可好歹生的不難看,比這滿京城的小姑娘也絲毫不遜色。
再看和那個顏十二比,她簡直就是個小仙女好么?
看着外面的眼睛退了出去,又換了一雙,她鬆了口氣。
那小子矯情的,就好像她嫁不出去,非得嫁給他一樣。
這口氣來日方長,總有報仇的時候。
宮內。
小林子臉上掛着笑意,討好的看着一臉冰冷的御北川。
“陛下,您看、這是各府送上來的美人冊,您……”
“你看過了?”御北川冷着臉,整個背部都繃著,籠罩着一層不怒自威的氣場。
小林子絲毫不怕,神情上帶着幾分笑意,說:“奴才悄悄的看了兩眼,有幾個生的不錯的。陛下要不要看看?”
話落,他那粉白的手,就開始打開畫軸,動作緩慢,小心翼翼。
御北川眸光微微一冷,淡漠的說:“收了多少錢?”
“沒有!”
“那就是你家裏人了?”
小林子神情一變,卻絲毫不慌,依舊是那雙誠摯的眼神,說:“奴才進宮那一時,便就是陛下的人了,哪有什麼家人啊!”
御北川冷哼一聲,淡漠的說:“你一直都機靈的,也一直知道朕的心意,朕也願意給你家中人面子,但是這涉及江山社稷,你家裏人若是想做個鄉吏村官,朕還是可以恩準的。”
小林子呼吸一窒,眼底閃過光芒,急忙跪在地上,說:“奴才多謝陛下恩賜。”
“好了,以後這宮裏怕是以後就只有你這一個小林子了,可甘心?”
對於世襲家中子孫不能參加科考,不能學字讀書的世家。
每一代只能生兩子,一子種地,一子入宮。
種地,實在是太苦了。
若是好的年成,自然來年好,若是不好,那就什麼都不好。
雖說免除賦稅,可還要被鄉官壓榨,御北川這麼一說,簡直就是大恩。
至少他的小侄兒,再也不用進宮了。
“奴才深知道這是陛下恩惠,以後奴才定然會好好養生,伺候陛下您萬歲的。”
御北川狠狠的瞪了眼小林子,眼看着就要發怒,小林子連忙打了個千兒,將那原本打開了一半的畫軸收了起來。
懷裏的銀票還熱乎着,溫暖的讓人想哭。
原本是這畫送上來給了一萬兩,若是被陛下垂簾還能在的五萬兩。
這可是一筆不小的數目,可惜陛下不解風情,只喜歡年幼的。
花家的小姑娘,那可是小小年紀就有母老虎稱號的。
騎馬射箭,樣樣精通。
甚至、甚至比陛下還要好。
他想起先前在宮外見到騎在馬背上肆意奔跑的花家小姑娘,腦海里除了驚嘆就是震驚,最後就是毛骨悚然。
實在是……那時她就站在陛下身後。
那時他進宮十年來,第一次見到陛下竟然會露出那樣的神情。
似乎有彩虹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