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姬昌到來
“要說江湖邪道，最惡不過‘原始天魔’，此人魔性深厚前無古人，練成了上古大天魔流傳下來的‘天魔功’，肆虐天下數十年，連為師也無把握對付他。”
一憂子神色凝重說道：“而且此魔據說被當今天子紂王封為國師，將來恐怕是要禍亂朝綱，國將不國！”
（商紂王帝辛，姓子名受德，此時還沒有被稱做紂王，原著漫畫解釋說為了方便讀者的理解，所以本文也跟隨漫畫的稱呼）
又一個實錘，紂王、“天魔功”。
“朝廷方面，有大祭司精通武功和巫法，為當世第一流，大祭司的師弟魂祭祀也不是易於之輩。”
一憂子皺着眉，“紂王麾下有一妖帥，也是先天大成的高手，但其所修‘天妖屠神法’乃我派死敵，數千年前，被軒轅黃帝轟殺的天妖傳人蚩尤就是修鍊的此法！”
“這麼說，妖帥有了官面上的身份，還輕易削不了他。”李青萍又問道：“師父你所講的魔功妖法，和我們的正道武功有何區別？”
“我輩修士，吐納天地元氣，吸取日精月華；然而天地有清又有濁，難免有一些魔氣、妖氣、死氣、鬼氣，邪道武學就是吸納這些濁氣，練到深處不可避免會影響神志，泯滅人性，與真正的上古妖魔無異。”
一憂子鄭重其事地告誡道：“‘先天乾坤功’雖然有海納百川之能，但你千萬不可鑽研修鍊這類邪功，一旦修鍊，很可能會有邪魔附體，迷亂你的心智！”
李青萍連忙點頭答應，心裏想着，這邪功聽着也太邪門了，難道像克蘇魯邪神那樣，看了聽了就瞬間SAN值狂掉……
“除了一些天生的邪魔功法，行事偏激、殘忍好殺也被稱之為魔！比如南楚之地有一‘魔尊’，其絕學‘魔光七重天’乃師法四季輪迴、日月運轉的自然大道，但他生性狂妄桀驁，早年也是殺人無數，故而被稱之為‘魔尊’。”
一憂子頓了頓，又嚴肅說道：“‘崑崙派’有三名弟子叛出師門，在龍虎山自立門戶，自稱龍虎山三靈。但他們奸淫擄掠惡事做盡，實為‘三邪’。所以，為師不希望聽到你在外為非作歹，不然定要下山清理門戶！”
李青萍立刻舉手發誓，說著以後碰到龍虎山三邪定要教訓他們一頓。
“其他旁門左道，最厲害的是西域雷電門，此門派高手眾多，稱霸西域並且對大商中土也虎視眈眈。”
一憂子回憶到，“十年前，雷電門有一位長老綠毛老祖來西岐鬧事，功力高強無比，還是我和你師叔聯手才把他擒拿扣押……”
“剩下的，要麼就是名聲不顯，要麼就是些小魚小蝦，不值一提，你要是感興趣，可以找你師叔，他府上應該收集有更詳細的資料……”一憂子說著站起了身，雙手背後開口道：“現在嘛，趁最後一點時間，好好調教一下你。”
李青萍聞言頓時產生了不詳的預感。
只見一憂子一揮袖，真氣化風纏繞過來，李青萍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就感到腳下傳來一股潛勁，瞬間震散了重心。
絲毫不能抵抗，李青萍“撲通”一聲摔入水潭中，只覺得剛才還算微波蕩漾的潭水，如今已是暗流洶湧，周身好似探過來無數條觸手，很有規律地震蕩、擠壓、揉捏、拉扯、旋轉，簡直就是一條內褲掉入了洗衣桶中……
李青萍感覺快要瘋了，酸、麻、脹、痛、疼、癢，各種莫名酸爽直鑽骨髓，刺激得大腦都悶逼了。
只聽到斷斷續續地從水中傳來罵聲，“肥球……要煉了我……你有種……啊……”
“少廢話！傳你‘先天綿體’口訣心法，你且在水中運氣煉體，為師祝你一臂之力……”
岸邊的一憂子腳踏天罡步，雙手結印，頓時風生水起。
原來四周已被悄然布上了奇門陣法，水潭就此變成了法壇。
李青萍很想問：“你為什麼會這麼熟練？”這絕對是早就準備好了陣法，等着自己突破先天了就拿來請君入甕！
之前以為，只有橫練硬功才需要鍛打折磨掉個幾十層皮，沒想到“乾坤綿體”這種軟功柔術雖然不受皮肉之苦，但深入內臟骨髓的煎熬更加難以忍受。
水中傳來的聲響已經由罵罵咧咧變成求饒哀嚎。“不要用屁股壓着我的頭啊！我的腰斷了！”
……
一個時辰后，李青萍艱難地爬出水潭，披頭散髮、滿眼血絲，皮膚泡得慘白，看着就像一隻水鬼爬上岸來。
一憂子正襟危坐，然而嘴角那掩飾不住的笑意，暴露了他心中的惡趣味。
看着落水狗一樣趴在地上的李青萍，故作滿意的點點頭，一本正經評價道：“不錯，你已經熟練掌握了‘乾坤綿體’的練法細節，以後只要勤加修習，定能更上一層樓。‘乾坤金剛身’的具體心法我也都一併交由給你，雖然你可能一輩子也練不了……”
聽到最後一句那拖長的尾音，李青萍用屁股想也知道一憂子要說，“但看着解解饞也好的呀。”這類屁話。
李青萍不想搭理這貨，吐出幾大口肚子裏進的水，但腦子裏進的水就實在沒辦法了。
一憂子打了個哈哈，見沒人搭話，頗感無趣，於是起身一個提縱，溜回了瀑布後面的水簾洞洞府裏頭。
李青萍翻了個身，大字型躺着，面朝天空，氣若遊絲。太累了，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腦子裏就像有一面凹凸不平的滑稽鏡，身體各種感官都是扭曲、晃蕩、失衡，肌肉也失控地瘋狂抽搐，李青萍都不曉得自己尿了沒……
“慘！無人道……慘！絕人寰……”李青萍在心裏碎碎念地哀嚎，想着等自己恢復了力氣再找一憂子拚命。
水潭處就此又短暫的平靜下來，松濤陣陣、流水潺潺，一群仙鶴溪邊飲水，輕搖踱步、展翅低飛，宛如置身蓬萊仙境。
……
閉目養神了近半個時辰，真氣流轉間已無滯礙，李青萍漸漸恢復過來，正當他要準備暴起發飆時，遠處林邊傳來一陣中氣十足的呼喚聲。
“一憂子師兄可在？師弟姬昌攜犬子姬發前來求見！”
李青萍神色怪異，這麼巧，我這是要……入世應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