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詢問
任我行聞言,蒼白的臉上浮起一陣紅雲,顯然十分惱怒。
“我日月神教人才濟濟,區區毒藥,莫非你真以為我們便束手無策了么?”向問天看出了任我行的憤怒,厲聲道。
李平治笑道:“如果你們有辦法怎麼還會跟我廢話?”
向問天也爭鋒相對道:“如果你真的那麼有底氣,為什麼會跟我們拉扯這麼久?”
李平治一把扯下自己身上的魔教制服,拎着自己霓裳劍,緩緩向任我行那邊走去,道:“你說的對,我確實有些忌憚,畢竟是第一次配置這種毒藥,時間還比較趕,也沒法找足夠實力的人來試藥,究竟能不能化去你們的內力我其實也沒底。不過現在嘛,嘿嘿”
面前的向問天,旁邊的鮑大楚等十餘名長老壇主之流聞言皆是面色大變。
他們大多以為所中之毒不過是抑止內力發揮而已,哪知李平治居然說是化去。
魔教之人對於化去內力這種詞彙異常敏感,畢竟他們的教主修鍊的便是吸人內力的功夫,所以他們更能明白內力被化去是怎麼樣的恐怖。
這一刻場上倒是莫名的安靜。
李平治又道:“任我行,你的吸星大法現在還能運轉么?”
任我行道:“你可以過來試試。”
李平治是真的不太確定醉八仙之毒對任我行的吸星大法有沒有效果。
按照《毒經》和《醫經》上對醉八仙的描述來看,這毒最終要進入丹田才能發揮最大效果,那些只修鍊外功,甚至根本沒練過武功的人,因為丹田中沒有內力,所以根本不會中毒。
任我行的吸星大法雖然也是內功,但李平治記得電視上提到過,吸星大法修鍊時丹田內不可有氣,後面跟着的是各種散氣的法門。
李平治確信任我行的內力運轉一定會受到影響,但卻不確定受影響的程度。
其實王難姑的《毒經》中,無色無味的毒藥還有數種,但大多是散劑需要溶於飯菜酒食中才能生效,下毒難度比較大。
他雖然輕功不凡,也沒自信神不知鬼不覺的麻翻這大幾百人。
書中倒是還有一種無色無味的氣體毒氣,中毒之人淚如雨下,全身不能動彈,任你內力再高也無法自行逼出毒素。這毒就是《天龍八部》中大名鼎鼎的悲酥清風。
遺憾的是此毒配方之中的主要乃是採集於西夏大雪山歡喜谷中,短時間內很難收集。
因此李平治才退而求其次使用醉八仙這種以前從來沒聽過的毒氣。
“試試就不必了,我今天不想大開殺戒,只想跟任教主還有各位長老們問幾個問題”
“哼,你要問,我們便要答么?”向問天冷哼一聲道。
李平治對他的語氣毫不在意:“你不答便不答好了,總有人會回答的,畢竟此毒沒有解藥的話,輕者內力全失,重者丹田經脈受損,不但內力枯竭,便是再想修鍊回來也成為幻想。至於如任教主和向左使這般超級高手,恐怕性命不保。”
“你莫非以為我向某是貪生怕死的人么?”
李平治道:“你是不是貪生怕死之人我不知道,但其他人……”說著他目光掃過一圈魔教高層,又看了一眼大廳底下的一眾底層弟子,最後目光落在鮑大楚身上,接着道“恐怕未必了,你說是不是,鮑長老?”
鮑大楚頗為硬氣道:“哼,老夫一把年紀,便是今日不死,也沒幾年好活了”意思很明顯,寧死不屈。
這時任我行開口道:“好,你問吧。”
“能屈能伸,果然梟雄。”李平治想了想,這才接着道:“第一個問題,請問任教主,當初派遣西北川蜀幾壇弟子去崑崙屠殺連環山莊的命令可是處於任教主之口?”
任我行道:“不錯,正是老夫所命”
“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我神教統一武林,隨手屠滅幾個不服管的勢力算得什麼?”任我行理所當然的回道。
李平治心頭憤怒,語氣不善:“好一個統一武林,第二個問題,當日上崑崙的魔教弟子都有哪些,可否告知?”
這話一出,堂上頓時一陣喧嘩,很明顯,那些參與滅門的弟子絕對沒有好果子吃。
任我行道:“這個確不可說,那些弟子都是奉老夫之命行事,你要算賬,便找老夫,這事老夫一人擔了。”
堂下不少人聞言頓時鬆了一口氣,看向任我行的目光中也多了一份認同。
“好一個一人擔了,那麼多條性命你一個人擔得了嗎?”李平治反問。
旁邊一個四五十歲的魔教高層道:“聖教主是何等身份,不過幾條賤命而已。”
李平治目光一冷,身形一閃,伸手便捏住那人脖子:“賤命!莫非當日上山之人當中便有你一個?”
那人臉色漲紅,猶自強硬道:“若不是我另有要事,定要一起去看看。”
“既然沒你的事就不要多嘴”李平治手上內力一催,旋即鬆開。
那人捂着脖子咳嗽兩聲,還想再說什麼,但是“啊,啊”兩聲,卻是說不出話來。
“王兄弟,如何了”向問天見那人的狀態,連忙問道。
那王兄弟反覆噎住了,不斷咳嗽,想要發聲,卻怎麼也吐不出一個字來。
“放心,死不了,不過被震斷了舌頭上的大筋而已。”李平治接續道:“既然任教主不說,那麼我便換個人問了”
說話間他身形一動,便到了鮑大楚面前:“你應該就是鮑長老了吧?那日帶隊的人想必就是你了,說吧,這堂上還有何人當初是和你一起去的,那川蜀分壇的白壇主又在何處?”
鮑大楚將腦袋偏到一邊:“不知道。”
李平治怒極,只聽咔咔兩聲,接着又是噗通一聲。
眾人看去,只見鮑長老雙膝跪地,雙手也撐在地上。他臉上青筋凸起,想要掙扎着站起來,但任憑他怎麼用力也站不住。
原來是被李平治在電光火石只見踢碎了雙腿膝蓋骨。
“士可殺不可辱,林小子,你過分了!”任我行的面色顯然好看不了。
“只不過是刑訊逼供而已,任教主又何必多言。”李平治回了一句,又對鮑大楚道:“其實你不說我也知道是誰,只是想確認一下而已,下面那兩個死人一個姓莫一個姓杜,正是當日追殺我們的兩名長老,我沒有記錯吧,鮑長老?”
“死人?”堂下頓時又是一陣喧嘩。
原來他們以為李平治一開始制住的那兩人只是被封閉了穴道,沒想到竟然已經死了。
有弟子不信,上前查探,只不過一碰,兩人的身體便倒了下去。
“哼”鮑長老此刻疼痛難忍,想要強行運使內力,只是內力每調動一絲,便少一絲,經脈中更似着了火一般,掙扎半天竟是毫無作用。
李平治又問道:“我和珊兒當時不過是兩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不知鮑長老為何大張旗鼓,又是慫恿任教主出兵追殺,又是將連環山莊滅門,這對你來說似乎有些出力不討好吧,莫非林家的《辟邪劍法》真的對你有那麼大的吸引力?”
“你又何必明知故問,如不是《辟邪劍法》,就憑你也敢站在我面前聒噪么!”鮑大楚終於放棄掙扎,調整了姿勢,坐到了地上。
“好吧,好像是挺厲害的,不過,《辟邪劍譜》不過是《葵花寶典》的殘篇,你想修鍊直接找你們任大教主不就好了。”李平治說道這裏,不由轉頭對任我行道:‘不知道任教主能夠將《葵花寶典》借在下一觀?’
任我行道:“那邪門的功夫已經被老夫毀了。”
李平治笑道:“任教主當我是三歲小孩么?這種鎮派之寶,若說少林武當的得道高人能夠捨得毀掉,我還信三分,你日月神教豈能沒有備份?”
任我行聞言,眼神一變,隨即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