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兩個山賊

斜眼山賊走近王明東身邊，不由分說，就是一腳踢來。王明東一聲大叫，腹部劇痛，不禁弓起腰來，喉頭一甜，張口噴出一口鮮血來，躺在地上直喘粗氣。山賊如此兇狠，他心裏不禁一陣懼怕。

斜眼山賊冷笑道：“好小子，你斜眼爺爺奉命把守路口，就是等着你們這些貪錢不要命的賤人送上門來。黑風山大當家的有令，沒錢的，拉到山上做牛牯，敢作對，爺爺我送你去見閻王。”

矮子也走近來，對着王明東雙腳連踢，王明東雙手護頭，手臂肩頭胸口被矮子踢得痛入骨髓。矮子一口唾沫吐來，正中王明東額頭，王明東驚怕之餘，卻又感覺到一陣屈辱，一陣恨意湧上心來。

矮子獰笑道：“小子，看你咬牙切齒的樣子，是在心裏罵老子的娘，還是想將老子殺了？”

原來王明東心裏恨怒，卻全都表露在臉上。王明東看了一眼矮子，只見矮子滿臉橫肉。一個紅紅的蒜頭酒渣鼻，跟馬戲團的小丑似的，甚是滑稽，一雙綠豆眼，，卻又象惡狗一樣，惡狠狠地盯着王明東。雖然兇惡，但比自己要低半個頭，大概約一米五左右。王明東見這樣如同六年級小學生身高的一個小矮子，居然在欺負自己，在懼怕之餘，不禁大是憤怒。

矮子見王明東面露不屑，凶性大發，操起木棍，向著王明東頭上打去。王明東急忙一滾。棍頭擦着耳邊打在地上，“啪”的一響，打得地上石子沙土亂飛。

王明東一軲轆爬起來，手一揚，一把沙土向矮子面部撒去。

兩人相距不過三尺，矮子避之不及，泥塵沙子入眼，登時眼睛生疼，不覺閉上了眼睛。矮子一聲大喝，木棍亂打亂劈，呼呼作響。可惜全落在空處。

斜眼山賊眼見不對，怪叫一聲，揚起木棍，向王明東衝來。

王明東早有防備。彎腰在地上抓了幾塊拳頭大的石塊，接連向斜眼山賊擲去。斜眼山賊左竄右閃，一一躲過。王明東乘機跳到矮子的身後，伸腳向矮子屁股一蹬，矮子向前撲了個狗啃泥。王明東上前搶過矮子的木棍，轉身面對斜眼山賊虛劈一棍。百忙中右腳狠狠向下一跺，正中矮子右手掌。矮子長聲慘呼，痛得跳起來。王明東這一腳，跺得他指骨斷裂，手掌迅即腫脹起來。矮子捧着右手連跳，慘嚎幾聲，倒在地上，暈過去了。

斜眼山賊呼的一聲，一棍向王明東頭上砸來，王明東一閃身，雙手持棍向上斜擋。

“噗”的一聲沉響，王明東膀子生痛，手臂發麻，手中木棍幾欲脫手而出。王明東大驚：這斜眼山賊力氣甚大。急忙後退幾步。

斜眼山賊沖前兩步，手中木棍一橫，攔腰掃來。

王明東見對方來勢兇狠，急忙後退兩步。斜眼山賊棍頭一直，向王明東面上捅來。王明東急忙斜格撥開。兩人你來我往，只聽得木棍相擊發出噼噼啪啪一陣亂響。這一陣相擊，王明東感到手指發硬，虎口欲裂。

斜眼山賊猛喝一聲，奮力向王明東劈來。王明東看到對方的棍勢兇猛，慌忙舉棍格擋，本擬用力擋住對方的棍頭，誰知手臂發軟，力量用歪，木棍一偏，卻向著對方木棍把手部位砸去，噗的一聲，差點砸在斜眼山賊的手指上。斜眼山賊嚇了一跳，手忙腳亂地跳開。王明東靈機一動，不再格檔對方的棍子，專門等對方舉棍劈來時，或砸對方的手指，或掃對方的腳踝。這樣一來，果然奏效。斜眼山賊顧忌手腳受襲，要分心防護。雙方木棍相擊減少，王明東不用承受對方力量的連續撞擊。

斜眼山賊發起狠來，舉棍硬砸硬掃，王明東不得不去格檔。這樣一來，初時王明東還勉強可以相持，不一會兒就漸處下風。王明東雖然身體健壯，但畢竟還只是一個剛剛初中畢業的少年，即使平日愛好體育運動，身手靈活，但始終比不上斜眼山賊這種積年老匪。勉強對打十來個回合后，已是氣喘吁吁，手腳發軟。手中的木棍，越來越沉重了。

斜眼山賊瞧出便宜來，一聲獰笑，長棍向左劈來，王明東急忙舉棍擋架，誰知斜眼山賊棍頭一縮一壓，將王明東的木棍壓在下面，跟着棍頭一翹，向王明東的頭上掃去。

王明東頭一側，躲避不及，啪的一聲，重重摔在地下。額上鮮血長流，幾欲暈去。

斜眼山賊狂叫一聲，雙手舉起木棍，往王明東的頭上狠狠砸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