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4.第694章 成王敗寇
韓九州說這話的時候,口氣不是一般的重,可以當他是裝.逼,也可以當他真起了殺意。
但是吧,
在場的人沒人敢認為他是裝.逼,敢連扇沙肅的人怎麼會是裝.逼。
塗萬全更不會認為韓九州是在裝.逼,因為裝.逼是他獨有的權利。
他嗷嗷的怪叫出聲,提腿,彎膝,泰拳之中,殺招,飛龍望月。
如此凌厲的氣勢讓三個白手套都是殺意濃烈,他們的眼神看向了沙肅,而沙肅,無動於衷。
“殺!”壓迫,憋屈,氣憤,種種情緒變成了一聲喝吼,三個白手套濃烈的殺意瞬間變成了狠毒的殺招。
塗萬全不弱,但一定也不強。
他心裏對自己的實力也是很清楚,他絕對不會是三個下殺招的白手套對手,但是,他不會躲,因為,韓哥在。
而韓九州同樣清楚,所以在塗萬全不躲的時候,他周身一震,一點氣息傳給了塗萬全。
“彭!”
“彭!”
“彭!”
劇烈的對撞聲響起,三道殘影盡數飛出,重重的撞在牆上。
凌空的塗萬全,凌空的飛龍望月,他極其瀟洒的擺出收尾的姿勢,他極其囂張的大喊一聲道:“還有誰!”
場上頓時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在場中人無不是心神震撼。
變天了?
真的變天了!
敢對沙肅下手,敢對江懷義的司機殺伐,這,何等氣度啊!
他們看着掙扎很久都沒站起來的白手套,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對塗萬全恐懼,對韓九州恐懼!!!
韓九州對塗萬全的裝.逼會心一笑,他似自語一般道:“看來還是要自己動啊!”
沙肅眼神徹底沉了下來,他整個人如同冷鐵一般道:“殺了我,走過去!”
韓九州對上沙肅的眼神,他聲音也是冷酷的道:“活着,不好嗎?!”
“當我怕死嗎?!”沙肅眼神一眯,狠意十足的道:“當我可欺嗎?!”
一般人說話會把欺在前,死在後,而沙肅敢把死說在前面,也就宣告他的態度,死可以,欺,不可以。
“就他么欺你了,你能咋滴?”擺足POSS癮的塗萬全一下就接住了話茬,虎視眈眈的就殺向了沙肅。
“停!”韓九州冷冷的開口了。
“韓哥!”塗萬全一臉的意猶未盡。
“這事,得我來!”韓九州這次的聲音很輕,卻又飽含殺意。
沙肅願意死,不願意被欺。
可他得告訴沙肅,得告訴這場上的所有人,更加不可欺的是他,膽敢冒犯威嚴者,殺,無赦!
他一步一步的逼近,沙肅靜靜的看着他一步一步的逼近,眼神之中,不起波瀾。
“噗!”
“噗通!”
沙肅是真的沒怎麼樣,可身處這種巨大壓力下的林寶堂撐不住了。
胸中抑鬱讓他憋出了鮮血,胸中恐懼讓他軟下了膝蓋。
什麼盛康集團,什麼董事,什麼磚,什麼玉?沒了,什麼都沒了!!!
他如同跪狗一般看向韓九州,他朝着韓九州咕咚咕咚的就是三個響頭道:“我錯了,是我的錯,求你了,別過來了!”
韓九州停下了腳步,嘴角再次閃過玩味的笑。
只是這輕輕一笑,一直沒動靜的林長瀾也是一臉生不如死的跪了下來,低着頭,一言不發。
林寶堂腦袋上磕的鮮血橫流,他帶着哭腔道:“我們爺倆都是賤命一條,我們認了行嗎?求求你了,別在過來了,別在把事情鬧大了!”
“呵呵,沙爺都不怕,你們倒是怕了!”韓九州笑着看向沙肅道:“沙爺,打臉不?”
沙肅臉上已經盡量保持不波瀾了,可韓九州的話是讓他心中起波瀾啊,他保下林寶堂何嘗不是心中有算計,這可惜這份算計對上韓九州的強勢,瓦解的徹底。
他有足夠的理由相信,韓九州只要在往前一步,林家父子就敢自絕於當場,因為他的命就是要比林家父子的命金貴。
沉吟許久之後,沙肅笑了,輕呵呵的笑了:“韓九州,如果,我一定要死在林家父子的前面呢!”
他已經輸沒了,那就往大了做吧。
“沙爺!”
“沙爺啊!”林寶堂聞言渾身都在打怵,他抱着沙肅的小腿不停的磕着腦袋道:“沙爺,您冷靜啊,不值得的,為我們爺倆真的不值得啊!”
“我看倒是挺值得!”韓九州嘴角一絲冷笑道:“沙爺,我送你不?”
沙肅眼神環視一圈當場道:“這裏幾個人不認識我沙肅,你真的敢送我嗎?!”
“這裏以後的每個人都將認識我韓九州,深深的記住我韓九州!”韓九州與之爭鋒相對,身體往前一跨道:“所以,送你,何妨!”
強烈的殺意立馬瀰漫當場,場上圍觀之人立馬繃緊了神經,更有狡黠之人立馬將身體轉了過去。
隨着一個人的轉身,其他人立馬反應過來轉身。
今天凈他么遇神仙打架了,沙肅真要在這被送走,那這事比在靈寶山上的事情更嚴重,哪個能看?看了哪個能說?!
“你們都他么瘋了啊!”磕頭不停的林寶堂竄了起來,瘋了一般撞向韓九州。
“彭!”
強大的力量直接震飛林寶堂,韓九州逼近沙肅道:“沙爺,走嗎?”
沙肅面無表情的點頭,彷彿即將被殺的不是他一般,:“老了,該走了!”
“走好!”韓九州抬手變掌,掌中殺伐萬鈞。
“走好!”沙肅閉眼淺笑,伸開手掌,迎接死亡。
“砰!”
“砰!”
“砰!”
在韓九州手掌即將落下去的瞬間,三聲槍響震在了當場。
開槍的孫躍平冷冷的看着即將發生的一幕道:“今天還真是太有趣了,一個要比一個不安分啊!”
韓九州手掌收了起來,他眼神輕輕的挑了一眼孫躍平,而後直接看向了他身後的幾個人,這幾個人江懷明為首,江懷義和程天南各站左右。
他仔細的看了看這三個人的表情,而後輕輕一笑道:“別說,是挺有趣的,我都不知道接下來要說話的人是誰啊!”
一句話落地,場上再次陷入寂靜,這種寂靜是詭異的,這種詭異是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的。
沉着臉的江懷明,饒有興趣的程天南,以及,動了一步的江懷義。
江懷義一步一步走到了韓九州的面前道:“認識我嗎?!”
韓九州嘴角笑的深沉:“知道我嗎?記得我嗎?!”
“那看來是知道了!”江懷義徑直往沙肅身邊走去,而後摸出了一根雪茄。
“老爺!”沙肅五味雜陳的開口,而後靜靜的給江懷義點上了煙。
江懷義深深的吸了一口煙,簡單的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林家父子道:“是因為他們起的事嗎?”
韓九州制止了準備上前的塗萬全,他微微一笑道:“你跟我說你想保誰?”
江懷義一咬雪茄,臉上露出了十分難以琢磨的笑意。
他點了點在場的三個人道:“你認為你能動誰?!”
“這個,你得猜!”韓九州說完靜靜的點上一根煙,眼神靜靜的看向江懷義。
江懷義抽了一大口的雪茄,煙霧將他的臉都給遮蓋其中了,曾幾何時,他以南源為棋,所有人都可為他盤中棋子,可在看如今,他只是短短的離開南源一個星期而已,這棋局就徹底變了,當他是韓九州是過河卒不行,過江龍也不行,這個人,是謎?
一個你知道他是誰,偏偏又不知道他想做誰的謎?
煙霧散去之後,江懷義的臉色還是很平靜,他輕笑道:“你真的認為這件事還用猜嗎?!”
韓九州並不願意跟江懷義打這個太極,他語氣直白道:“你是不敢猜吧?!”
江懷義手中的雪茄抖了一下,不敢猜,也不能猜,因為他說的每一個結果都可能是錯的。
他依舊平靜的眼神下是即將藏不住的無邊殺意,這是他跟韓九州的第一次交鋒,又是最不想要的一次交鋒,他本以為他站出來之後江懷明一定會表態,而現在看來江懷明是真表態了,這個表態並不站在他這邊。
想到這他再次猛懟了一口雪茄道:“看來我跟你之間是真的沒話可談啊,既然如此了,年輕人,做你想做的事情吧!”
“我想你死在沙肅前面,可以嗎?!”韓九州輕飄飄的說著話,手中的煙頭咔擦一下握斷了。
靜,
又一次的寂靜!!!
這絕對不是裝.逼,也絕對不是開玩笑,在場中人同一時間浮現的都是這個念頭,一次次震撼他們心神的韓九州,值得這個念頭。
“抱歉,這個我做不到!”江懷義自然也能感受到韓九州毫不顧忌的殺意,他非但不恐懼這種殺意,反而很喜歡這種露出爪牙的殺意,這種殺意於他而言,叫破綻!
“我也知道你做不道!”下一秒韓九州深深的笑了起來:“像你這種人不擇手段的到了今天的地位,你們比任何人都要惜命,也會把任何的人命都不當命。”
“偏偏你們又喜歡把這種事情叫做成王敗寇,恰巧,我很喜歡這個詞,成王敗寇!!!”
“我突然就不喜歡這個詞了!”江懷義手中的雪茄咔擦一下握斷,韓九州表明的意思很清楚了,成王敗寇不單單是要命那麼簡單了,是想毀掉他的一切,如同李天王,又可能會比李天王還要凄慘萬分。
他真的得罪了一個魔鬼,以前從沒遇到過的魔鬼啊。
“成王敗寇嗎?”就在這個時候江懷明突然站了出來,他的臉上充滿那種掌握一切的笑容道:“這個詞,我也挺喜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