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4.第654章 祭祀
“祭祀！”程天南聲音變的沉重，他搖了搖頭道：“又或者說是類似祭祀，這種涉及到古武者的東西我並不是特別的懂！”
“祭祀？”韓九州念叨了兩聲，祭祀這種玩意在古武界確實有，不過一般來說這種手段在北方古武界比較普遍，以咒語口訣之類的法.門溝通天地間某種特殊的存在，從而獲取神秘而強大的力量。
但是這種力量終究不是正道，之前也出現過古武者獲取力量之後完全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般，嗜血狂殺，六親不認。
漸漸的北方古武界就有了奪舍的傳說，這在當時的古武界還引起過震動，因為奪舍這種事情太過邪乎，涉及的東西也並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
在之後祭祀這種手段就越來越少了，只有某些邪門以特殊的契約方式前去祭祀了……
韓九州跟着眉頭皺起道：“你確定真的是祭祀嗎？”
他將華夏古武界過了一遍之後，又在腦海里過了一遍霓虹國那邊的事情，可他的腦海之中並沒有關於霓虹國存在祭祀的事情。
如果非說要有，那也是一點點零星的記載，記載上說的是紫薇大帝陳卓那個時代事情，略微提過一點陰陽師和式神什麼的，那個記載真的是很零星，大概說是有這麼個事，但實際是個什麼事，又完全找不到蹤跡。
他可不認為江懷義身邊能有這種連記載上都含糊不清的人物，要是真有，那江懷義該有多逆天了！
“我說了我不太懂！”程天南想了一下道：“事後鄧沖跟我說過，當時那間密室里有四個人，兩個人身上穿的是白色的長袍，手中握着的是龍頭拐杖，還有兩個人穿的是紫色刺繡的衣服，那刺繡的圖案應該是蟒，反正四個人的臉他都是沒看清的！”
長袍？拐杖？
刺繡？蟒？
韓九州並沒從這個關鍵詞裏想到什麼有用的信息，他點了點頭示意程天南繼續說下去。
程天南接着道：“當時這四個人是背對着鄧沖的，然後四個人的面前各跪着一個人，跪着的人就像信徒一般虔誠禱告着，然後四個人就同時將手掌按在他們的頭頂，在然後，這些人就很痛苦的叫着，沒叫一會，身子一歪倒在地上。”
“鄧沖原話跟我說的是跪着的人肯定是死了！”
“那到底死還是沒死！”
“沒死！”程天南狠狠的一咬牙：“真要死了那就不叫祭祀了！”
說到這裏的時候，程天南的情緒有點激烈了，他甩了甩腦袋道：“在給我一根煙吧！”
韓九州摸出煙盒，打開一看道：“就剩一根了！”
他苦笑一下點上煙，跟着塞給程天南道：“你慢着點抽！”
程天南抽上煙之後，稍微冷靜一些了，他接著說道：“從我將鄧沖換回來之後，江懷義的動作就越來越大了，我們之間的小摩擦就變成了大矛盾，他大有將我徹底吞掉的架勢。”
“而當時的我還不太願意相信這個事實，因為一程雙江李天王的格局在南源制衡已久，我想不明白江懷義為什麼會突然這麼大膽！”
“可後來發生的事情讓我不相信也得相信，我一個不防備的狀況下，江懷義一夜之間掃了我十八家場子！”
“咱們不是在說祭祀的事嗎？”韓九州是真有點着急了，這程天南說話不要太磨蹭了。
“你也別急，這些事情不跟你說清楚，之後的事情我怕你也弄不清楚！”程天南慢吞.吞的吐了一口煙：“那一夜我的場子被掃，我當時就下令讓程家四虎打一個反擊戰，反擊戰的輸和贏我就不跟你細說了，反正邪門的事情最後還是落在了鄧沖的身上。”
“嗯？！”
“鄧沖在反擊的時候碰到了江家的強烈抵抗，雙方是在一間酒吧面前展開械鬥的，鄧沖這個人衝動不假，但身上也是有硬功夫的，在打掉江家的三撥抵抗之後，他就遇到了第四撥人，這第四撥人帶隊的是獵風敢死隊阿丑！”
“當時阿丑的出現將鄧沖給嚇壞了，幾個回合之後，鄧沖是帶着人掉頭就走！”
“你可別跟我說鄧沖是被獵風敢死隊的人給嚇破膽了！”韓九州眼神眯了一下，他感覺重點要來了。
“當然不是！”程天南深懟了一口煙道：“鄧沖見到阿丑的第一句話就是，你怎麼還活着！”
“你的意思是……”韓九州眼神凌厲起來，伸手將程天南嘴裏的煙給奪了過來，放進自己嘴裏啪嗒啪嗒抽了起來。
“呃！”程天南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韓九州倒也很習慣的道：“一半一半嘛！”
“阿丑就是跪着的人其中之一！”程天南啪嗒了一下嘴，很不爽的看了韓九州一眼。
“跪着的人根本沒死，那他們的實力……”
“實力比之前狠的多，一點不誇張的跟你說，程家四虎在以前是能壓制住獵風敢死隊的，他們那個什麼太君在毛求應面前根本不是正兒八經的對手。”
“可那次阿丑出現之後，一切就都變了！”程天南眼神中閃過一絲悲痛：“如果那個時候的變化，我能多上點心的話，恐怕後面的事情就都不會發生了。”
韓九州猛懟了兩口煙，程天南說這話怕是想到了死去兄弟而不平的，江懷義身邊可是有古武者的，他當時真要太上心，那恐怕是他自己都得沒了，那還提什麼事情啊。
他將煙一掐，直接道：“後面又發生了什麼！”
程天南吐了一口氣：“在接着就是江懷明出來調停了，他是絕不容許南源變成誰的戰場！”
“他怎麼就那麼願意調停，他難道不懂很多事情是無法調停的！”韓九州提起這個就有很大的怨氣，他也正是因為江懷明所謂的平衡，才不得不步步為營的。
“在其位，謀其事！”程天南眼神沉了一下：“格局不一樣，辦事自然就不一樣，這點我挺理解他的。”
“你怕是不理解也要理解吧！”韓九州呵呵笑了兩聲，江湖人和上面的關係就像是雙面膠，怎麼用那都得取決於上面人的態度，就像他剛進門時候程天南說過的話一樣，他不敢暴跳如雷，也不敢悲痛欲絕，這將直接決定上面人對他的態度。
這是一種不可逆轉的可悲，而他韓九州正在做的事情就是打破這種可悲。
“你要這麼想那我也沒辦法啊！”程天南訕訕的笑了一下，反正韓九州現在這種怨氣他是不理解也要理解了，也好在當時他沒把事情徹底給做絕，不然……呵呵……
他沉默了一下又接着道：“江懷明調停之後，我跟江家之間算是消停了一段時間，不過我跟江懷義這種地位的人一旦開了戰，那就跟河壩泄了口一樣，表現的都相安無事，實際上都巴不得對方當場暴斃！”
韓九州真笑了，這眨眼的功夫程天南就等於變相承認了他不理解也得理解的事實，不過他也沒多說什麼，誰讓上面的人掌握着話語權呢，他也不是一步一步這樣過來的。
他想了想道：“在然後你們的矛盾點是不是轉移到了劉河寬的龍紋戒指上！”
“沒錯！”程天南點頭道：“我當時也不知道龍紋戒指這玩意到底有什麼好琢磨的，但是江懷義想得到的東西，那我就必須不能讓他得到。”
“就在我一次一次打斷江懷義計劃的時候，他也終於是惱羞成怒了，在一次小衝突中，阿丑殺掉了鄧沖！”
“我當時收到消息的時候整個人都懵掉了，一來我不相信阿丑的實力真能殺掉鄧沖，二來我不相信阿丑敢殺掉鄧沖，在我們這個段位級別的鬥爭中，外圍死點沒事，可殺掉親信兄弟的意義就完全不一樣了。”
“更讓我沒想到的是在我打算全面開戰的時候，江懷義提前一步動手了，那真的是一場大仗，我們之間打的是一個血流成河，天翻地覆。”
“在這種局勢下，江懷明強勢出手，逼的我跟江懷義同時隱退，手下兄弟也全部龜縮了起來，這也就造成了一段時間的空窗期，這個空窗期就不用我多說了吧，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可是誰也沒想到，這段空窗期引來了一個真老虎！”
“我可沒感覺你這話是在誇我！”韓九州笑了一下，所謂的空窗期自然就是程夢瑤和李澤昆坐位，楚為民被江家抬出來做遮羞布的時候了。
想到這他又笑了兩聲：“我倒認為我的到來是好事，起碼幫你省了不少的事。”
程天南很不願意接這個話茬，他得承認他確實利用過韓九州，可事情發展到現在韓九州卻成了最大的贏家。
他虧掉一半的四通集團他不心疼，他心疼的是把女兒都給虧了出去。
話趕話趕到這，他還是得由衷的說一句，女大不中留啊。
不過這事在往細處想一想，要不是因為女大不中留，那他第一次利用韓九州的時候，怕是已經將四通引向了絕路，畢竟韓九州是個能一遍一遍刷新他認知，最後逼的他將所有賭注壓上來的人。
他隨之苦笑一聲道：“我現在只能說一句，命吧，可能這一切都是命吧！”
這會的程天南身上沒了那種上位者的氣勢，真如一個老者在感慨人生一般。
韓九州咧嘴笑了一下道：“我可不敢相信你程天南是個認命的人，接著說說吧，後來你是怎麼搭上江懷明這條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