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非常爽Club
劉飛揚打工所在的酒吧在西小橋街區,離魔武一高有兩條街道,直線距離不算遠,但步行走過去也要二十多分鐘。
反正距離上班時間還早,周楚和劉飛揚便不着急趕路,只悠閑的一邊鬥嘴一邊走,這一路上倒也算是不無聊。
兩人來到酒吧時,裏面有一個肥頭大耳的男人和一個嬌小可愛的女孩正在忙活着,暫時還沒有客人。
這間酒吧名叫“非常爽Club”,名字簡單粗暴,周楚很喜歡。
劉飛揚進門之後沖那肥頭大耳的男人笑呵呵的道:“爽哥,這是我跟你提到的周楚。”
說完,劉飛揚又回頭對周楚道:“這是咱們酒吧的老闆,快點叫爽哥。”
周楚白了劉飛揚一眼,越發確信這小子是在糊弄自己。說什麼給人家鎮場子,見了老闆之後竟然是一副小跟班的嘴臉,怎麼看都更像是人家在罩着他。
爽哥倒是挺和氣,笑着道:“不用那麼客氣,快隨便坐坐。小英,拿幾盤小吃過來。”
酒吧裏面不大,正對着門的是吧枱,吧枱上方掛着一個電視,正放音樂伴奏,左右都是鞦韆樣式的座位,一共有十桌。在吧枱左邊是衛生間,右邊是過道,看樣子竟是連個包間都沒有,果然小酒吧名不虛傳。
爽哥很客氣的拉着周楚坐下,先是隨便聊了聊家常,然後便向周楚介紹酒吧的環境,以及在這裏工作都要做哪些事。
果然,劉飛揚介紹周楚來這裏是當服務員的!不過聽爽哥的介紹,工作好像真不算累,就是端端盤子、開開酒,切果盤、分裝小吃之類的活兒都是爽哥自己干。而被稱作小英的那個女孩名叫徐美英,竟然也是魔武一高的學生,不過不是武考班的,而是法考班的,法師學徒一枚,成績不高不低,算是很平庸的那種,不怪周楚對她沒有什麼印象。
周楚其實挺納悶的,這麼小的一個酒吧,犯得着招三個服務員嗎?
可當九點之後,酒吧真正開始上客,周楚才意識到,三個服務員好像都不夠忙活的啊!
別看這裏空間小,只有十桌,但中間的空場地可以加桌,吧枱還可以坐人,十點左右的時候竟然坐下了二十桌客人,而聽起來好像不是很累的那些活兒,讓周楚三人相當的忙活。
一會兒這邊客人要酒,一會兒那邊的客人要點歌,周楚第一天上班,幾乎就沒停下來歇過。
算了,為了賺錢,忍了!
然而,這還不算多累人,最累人的是,每過半個小時左右,所有的加桌都要臨時撤下,把中間的場地空出來,讓客人們可以在嗨曲中狂扭身段釋放野性。而當客人們嗨夠了,周楚他們又得趕緊把加桌給擺回去……
凌晨兩點多鐘,酒吧送走了最後一桌客人,周楚他們終於可以下班了!
周楚正惱火的想要找劉飛揚算賬,卻見劉飛揚笑嘻嘻的跑去找徐美英,說和周楚一起送徐美英回家。
確實,現在時間太晚了,一個女孩子單獨在外面走不是很安全,作為同事和同學,送徐美英回家是再正常不過的了。
可是,劉飛揚這條廢狗怎麼可以直接替周楚做決定,賺的人情算他的還是誰的?
幫爽哥打掃完衛生之後,周楚三人走出了酒吧。
凌晨的秋風很冷,周楚和劉飛揚是武者,身體素質比較好,所以沒什麼感覺,但徐美英卻被凍得直哆嗦。
周楚終於找到報復的機會了,一臉賤笑的對劉飛揚道:“你看小英凍成啥樣了,你咋不把你衣服給她披上?”
徐美英急忙擺手道:“不用的,不用的,我不冷。”
周楚“嘿嘿”一笑,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遞給徐美英道:“來,穿我的,我可不像他那麼自私。”
劉飛揚很不屑的瞥了周楚一眼,完全不搭話。
徐美英不好意思接,連說不用,這反倒讓周楚變得有些尷尬。
就在這時,周楚和劉飛揚兩人同時停了下來,因為他倆都嗅到了危險的氣息。
兩人互視一眼,齊齊回身擋在徐美英身前,警惕的看向後方那條被夜色籠罩的漆黑街道。藉著黯淡的月光,兩人隱約看到有道黑影正以極快的速度向著他們這邊衝來。
畢竟共同戰鬥過,周楚和劉飛揚雖然一見面就鬥嘴,但面對危險時非常有默契。
周楚壓低聲音道:“不管來的是誰,等下我拖住他,你帶小英先走。”
“行。”劉飛揚回答得乾脆利落。
周楚扭頭看向劉飛揚問道:“你就不跟我客套一下,說你留下讓我帶小英走?”
劉飛揚淡淡一笑道:“咱倆有什麼好客套的,我聽你安排就是了。”
周楚:“……”
劉飛揚嘴上雖然這麼說著,但並沒有立刻離開,而是跟周楚繼續並肩站着,全身肌肉繃緊的等待着來人。
眼看着那道漆黑人影越來越近,就在周楚想要迎面衝上去的時候,那道黑影不知是不是絆到了什麼東西,竟然“哎呦”一聲向著一側跌飛了出去,落地后一路翻滾着進到了一條小巷裏,然後就沒了動靜。
“這算怎麼回事?”周楚愣愣的眨巴着眼睛小聲嘀咕道。
劉飛揚也是一臉疑惑,他皺眉道:“不管怎麼回事,咱們還是趕緊走吧。”
“行!”周楚並不廢話,回身便同劉飛揚和緊張無比的徐美英發力狂奔,不一會就跑遠了。
在剛剛那道人影滾進的巷子裏,柳飄雪和季大成正一左一右的看着面前一個被繩子捆成肉粽子的男人。
季大成從腰間抽出一把匕首,在那男人面前晃着刀刃,聲音冰冷的問道:“你另外兩個同夥呢?”
那男人嘴硬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柳飄雪淡淡道:“捅他!”
季大成點頭道:“好的!”
說著,季大成便揚起手中的匕首,作勢要捅。
那男人頓時就急了:“別殺我,我說,我都說!”
柳飄雪沒想到這人嘴巴這麼松,剛剛還挺硬氣的,一說要捅他,他竟然立刻就會服軟。
“這叫什麼來着?”柳飄雪問道。
季大成道:“小樹不修不直溜,人不修理哏啾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