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如果你追究,我就會堅定的站在她那邊
我知道,紀嚴海這是答應下來。
正在我愁怎麼向秦佳夢開口時,她直接說,“見者有份!我也要去。”
“這……”我故意裝作猶豫了一下,才說,“好吧。”
其實心中竊喜。
之後,紀擎軒說了餐廳的名字,是明閣的666號包廂。
這是一家米其林三星的餐廳。
等我和他一起離開紀家,紀擎軒派司機送秦佳夢回去,然後和我回了別墅。
這個行為主要是做給紀嚴海看。
在回去的車上,我問過他才得知,原來明閣的這個包廂常年為他保留。
他說完,才問我,“說說看,你明天想做什麼?”
我遲疑了一下,還是說道,“保密。”
我不確定紀擎軒會不會幫助秦佳夢,如果這樣,我的計劃就毀於一旦。
第二天一早。
紀擎軒去上班,我就起身去了商場,找到賣假髮的批發市場,找來找去,終於找到一頂顏色和秦佳夢頭髮幾乎一樣的長發。
只是長度比起她的長發稍微有些長。
我又拿到理髮店,讓理髮師對着秦佳夢的髮型把假髮剪了,又做了個臨時造型。
忙忙乎乎到了下午,本來想找姜沁給我化個妝,可惜她不在家。
不過她給我介紹了個化妝很厲害的同事。
給我模仿秦佳夢的妝化了一個。
不得不說,這個妝一化,我又套上假髮比了比,整個人的氣質真的像級了秦佳夢。
渾身散發著綠茶婊的氣息。
在約定的飯點前一小時,紀擎軒回家來接我,當時我沒帶假髮,他看見我目光沉了沉,但什麼也沒說。
等到了車上,他問我,“現在去哪?”
我有些意外,但隱隱意識到,他應該已經知道我要做什麼了。
我們接上秦佳夢,又接了紀嚴海。
四個人就坐在一個車上,之後到了那個工人所在工地的門口。
剛等了兩分鐘,秦佳夢就不樂意了,“佳淇,不是去吃飯嗎?你這是做什麼?”
“等個人。”我簡單解釋。
秦佳夢抓住發揮的時機,往紀嚴海的身邊靠了靠,“紀爺爺時間寶貴,你不會打算讓他也跟着你等吧?”
我正想開口跟紀嚴海解釋,紀擎軒卻先說,“等一下,馬上就好。”
我坐在副駕駛,怪異的看了他一眼。
男人的表情淡淡的,看不出任何。
這反而使我愈發看不懂他了。
很快,我就看見那個工人下樓,那一刻,我馬上從包里掏出假髮,套在頭上,然後又用隨身攜帶的梳子梳了一下。
看了一眼秦佳夢。
秦佳夢似乎意識到了什麼,伸手就想去抓我的假髮,可我搶先一步。
開門就出了車外。
我走到工人面前,那工人一下子就認出了我,“你是秦佳夢小姐。”
“對。”我點頭。
之後,關心了一下他的近況,然後假裝一時興起給了他三千塊錢。
其實不是我不想多給,只是我實在沒有再多的錢了。
他感恩戴德的謝過“秦佳夢”,之後還不忘把我罵一遍。
末了還說,“別人都說你們長得像,可在我看來,你們一點也不一樣,她一看就是一副惡毒的樣子!你就不一樣,你太善良了!”
我聽的時候,心在冷笑!
虛情假意的說,“我妹妹不容易,她……”
“秦佳淇!你別演了!”
話說到一半,秦佳夢突然從車上跳下來,衝過來,一把扯掉我的頭髮!
工人看見我們兩個,左看右看,一臉懵逼。
“她是秦佳淇!”秦佳夢指着我對工人說。
我也不否認,“對,我是秦佳淇,那麼你現在還確定,你那天看見的一定是我嗎?”
我一問,工人徹底傻眼了。
秦佳夢卻激動的說,“當然是你了!”
此時此刻,就算她不說,所有的事情已經不攻自破了。
當晚,那個所謂的飯局也不歡而散。
秦佳夢更是發短訊對我一頓咒罵。
在我以為我要勝利的時候,將我送回家的紀擎軒突然說,“佳淇,我可以給你紀太太的位置,我可以保護你,但是你能不能答應我,這個事情不要再繼續了。”
“什麼?”
我剛踏進家門,轉身看着身後的紀擎軒,以為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
“工作室牆紙膠水的事情,到此為止。”
紀擎軒一字一句,說的非常肯定。
“憑什麼?”
“你可以一直坐紀太太的位置,沒有人能……”
“我不稀罕!”
他的話沒說完,就被我打斷!
我走到紀擎軒的面前,抬頭看着他,看着他,大夢初醒,“怪不得你最近對我這麼好,你早就知道,這個事情又是秦佳夢搞的鬼,你怕我找到證據,怕我告她對不對!”
“不是……”
“不是?你滿臉寫着心虛你知不知道!”
這陣子,紀擎軒的行為,雖然我都以各種理由解釋,但是我是真的感覺他對我好了。
態度好了,也溫柔了。
尤其是在這件事情上他對我的配合,讓我覺得他也許沒那麼差。
“她只是一時糊塗……”
紀擎軒的話,說的自己都底氣不足。
那個強勢的紀擎軒,此時為了給秦佳夢辯解,居然能有這樣心虛,底氣不足的時候。
我看着他,問,“一時糊塗?一時糊塗我就得坐牢對不對?當年流產的事情,你肯定也知道真相對不對?也是她一時糊塗對不對!”
“佳淇……”
“請叫我秦佳淇,不要叫我的名字,我噁心!”
我覺得自己真的瘋了。
紀擎軒稍微給了一點點溫暖,我居然覺得自己從寒冬走到春天。
真是愚蠢至極!
“只要你答應我不追究,我可以答應你一件事情。”
“如果我追究呢?”我看着紀擎軒,“我都坐了一年半的牢了,我還怕什麼?”
“如果你追究,我就會堅定的站在她那邊,保護她。”
一字一句,戳心戳肺!
我的心像是被無數只無形的手捏住。
好疼。
好疼。
我看着他,死死咬着嘴唇,讓自己不太狼狽。
可我清清楚楚,如果我不答應,以我一己之力,鬥不過他,如果找人幫忙,也會牽連身邊的人。
最終,我妥協了。
我看着他,說道,“好,我想好什麼條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