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她的未婚夫
說話間便匆忙地轉身離開,何以漠無奈地在她的身後搖頭,他已經很大了好么?還需要葡萄糖酸辛這種東西?
整頭痛怎麼解決的時候,看向手中東西的褐瞳驟然瞪大。
“何以晴,你怎麼給了你兒子這種東西?”
何以漠不可置信地追問,再抬頭,哪裏還有那個女人的影子?
無語地將手中的東西塞進口袋,何以漠暗中發誓,今晚一定要問清楚!
這邊的何以晴驟然打了一個噴嚏,是誰在說她?
她抽出紙巾擦着,眼角餘光卻注意到不遠處的黑色車子裏似乎有個熟悉的身影,她一個晃神,那人正在跟一個美女糾纏不清,摟在一起的動作似在熱吻當中。
正在何以晴想要看個明白的時候,公交車前來,她趕緊將紙巾丟到垃圾箱中,上了車之後想要找個靠窗的位置看個清楚,可是車子很快便開走了,她根本來不及看清。
可真是奇怪,那人怎麼看起來那麼像她的前夫……杜子恆?
何以晴沒有來得及多想,甩甩頭坐車來到南大,下午一點半是她的心理輔導課程,現在距離上課還有十分鐘。
她小步急趨地趕到教室,可是還沒進去,裏面就傳來了一陣尖叫的聲音,夾雜着無數女人的讚歎,引得她眉心一皺。
這是……什麼情況?
就在何以晴還有些疑惑地時候,裏面便傳來了一道充滿磁性男聲,低沉地介紹道:“你們的老師來了,正在門口聽牆角呢~”
大家頓時一陣安靜,而站在門前的何以晴真是一臉尷尬。
饒是她再不濟,這個男人聲音她也聽了很久了,不會有錯。
“各位同學好!”何以晴亮出職業的笑容出現在講台上,故意無視了站在一邊的仲澤佲。
“何老師這是您男朋友嗎?”
“何老師您男朋友好帥啊!”
“何老師您什麼時候結婚啊?”
“何老師……”
“何老師……”
何以晴剛剛出現,下面便是一推八卦的女生止不住地上前攀談,讓何以晴不厭其煩,她維持着微笑的表情故作淡淡地道:“讓各位誤會了,這位是我曾經的病人。”
“可是何老師……”
“各位,是想這一科掛掉嗎?”何以晴微笑地出聲,可是說的話讓在座的學生都收斂了幾分,她這才鬆了一口氣,轉身將課件準備好放到桌子上。
然而即便如此還是有不知死活地上前觸碰逆鱗:“何老師,這肯定不是您的病人啊,一身名牌絕對不可能啊!”
話音剛落,周邊的人便跟着附和出聲,一群人七嘴八舌地議論紛紛。
何以晴隱忍地攥着面前的課件的一角,驟然將一本書狠狠地砸到了桌子上。
“砰!”的一聲,讓周圍立刻一靜!
“你們。”何以晴揚起一把明媚的聲音,笑意蕩漾在嘴角側臉過來看向身後的一群目瞪口呆的學生,臉上雖然笑着可卻無端地讓人覺的毛骨悚然:“都不想在這一科混了嗎?”
當即一片鴉雀無聲,所有的學生都一瞬間覺的書本很有趣,十分認真地翻看起來。
天使魔鬼混合體,真是無愧於這個稱呼。
何以晴也滿意地轉身過來,利落地抓起筆在黑板上行雲流水地寫下今天要學習的課題,翻着手中的課件,頭也不抬地道:“無關人員請立刻出去。”
仲澤佲一挑眉,不置可否卻也難得順從地走了出去。
“……請同學們打開課本翻到355頁……”
甜美的嗓音蘊着幾分素雅從教室當中傳了出來,仲澤佲抽出一支香煙,剛剛摸出打火機,許是想起了什麼,復又重新放下了,只拿着一根香煙在手中把玩着,直到下課鈴聲響起才讓到了一邊。
裏面的學生陸陸續續三五成伴地走了出來,墨瞳微微眯起,直到最後一個學生也抱着書好奇地張望了一眼離開,那個女人還是沒有分毫出來的意思。
故意的嗎?
仲澤佲香煙折斷,隨手丟到了垃圾桶里,邁出長腿便走了進去。
偌大的教室靜悄悄地,只有何以晴整理書籍紙張摩擦的聲音,她時不時地在工作記錄本上寫寫記記,鋼筆在紙面上發出沙沙的聲音,在寂靜的教室當中十分清晰地落到了仲澤佲的耳中。
他凝眸看着面前認真寫着筆記的女人,銀制的筆尖在盛大的陽光下閃現出點點星芒,彷彿那一筆一劃丟寫在了仲澤佲心上。
他也不急,只安靜地等待着她寫完。
六年都等了,不急在這一時。
還不走么?
何以晴在他的注視下寫着東西實在有中如坐針氈的感覺,不舒服地蹙起眉心道:“先生,您還有什麼事情?”
“當然。”仲澤佲露出一個溫雅的笑容,薄唇輕啟道:“但是要你跟我出去談。”
“先生。”何以晴擺明了不想跟他說一句話,剛才暗示的逐客令看起來沒有什麼作用:“抱歉我沒有時間。”
“真的?”他若有所指地看了一眼她已經合上的筆帽道:“是不是已經寫完了?我看看——”
說話間便伸手去拿那份文件夾,何以晴想要摁住但是他卻先人一步地手快抽走,上面娟秀的小字依舊如以前一樣,看得他賞心悅目。
“你走不走?”何以晴也怒了,他以為這是哪裏,由着他想怎樣就怎樣?
“你再不走我就叫你好看!”叫保安解決!
何以晴暗自腹誹,等下一定要到校長那裏認去投訴一下,怎麼什麼人都讓進?
“你要給我什麼好看?”仲澤佲漫不經心地晃了晃手中的文件夾,無所謂地勾唇笑惹得何以晴一肚子火。
囂張!
何以晴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站起身來兩步來到了切近,他不走是吧,自己走!
思忖間抽回了自己的文件夾,拿起東西就要離開,卻瞬間被男人攥住了手腕:“我有事情要跟你談。”
何以晴閉了閉眼,身形也忽然定住:“有什麼事情不能在這說?”
仲澤佲立着身子,挑眉:“在這裏不合適。”
“有什麼——”不合適的?
一句話還未說完,仲澤佲吻便壓了下來。